第十五回《方興未艾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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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樁，潘鸝兒沒有按照郝半通所算的“無攸遂，在中饋”去做，結果遭到無妄之災而香消玉殞。這是一件壞事，但吉義在為潘鸝兒報仇時，遇上了優卿、桂兒，化敵為友，合夥殺死仇人花含玉，然後結拜成兄弟，也算是壞事變為好事了。

楚春鶯說到這裡嘆道：“雖然鸝兒妹妹之死讓我們好生難過，不過那也是她的命啊。傻瓜蛋老爺雖然去了一位愛妾，卻得了兩個兄弟。不是說‘妻妾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麼——雖然那是胡說八道的話，姑娘可不認同，呵呵！不過姑且照那說法，傻瓜蛋丟了一件衣服，多了兩隻手足，倒也還劃得過來……”

吉義在後聽了道：“你這胡說八道了，兩種情分，怎能相比？”楚春鶯轉頭道：“雖然如此，有失有得，你說你這是不是厄運轉為好運？”吉義不吭聲了。

蕙草抱手道：“楚姑娘是看得開的人，壞事都能看成好事。我也知你是死命要湊數，不過這事真的不能算。那衣服手足的說法也真是混賬話，想想一個人沒什麼衣服穿，手足倒是多長了幾條，那不是怪物麼？”蘭苕一想那情形，掩嘴一笑。

楚春鶯這次確實說不過蕙草，便不理論，接著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