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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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臭小子……我要是信你就是傻子。”刻託捏住他的耳朵，嚴厲訓斥，“就算athena篡改過你的記憶，但它把大部分的力量都給了你，你不能這麼冒犯它！”

&esp;&esp;塞琉古斯垂下眼皮，彷彿在“態度誠懇”地向他認錯。

&esp;&esp;背後立刻重新響起了秩序水母的聲音：“我真後悔當時為你留下他的命，沒有把他送去龍巢喂龍！”

&esp;&esp;塞琉古斯舔了舔犬齒，冷笑一聲：“athena，刻託相信你，敬重你，所以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決定。可我已經明白了，從你留下我的命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計劃好了要把我打造成你理想中的星王，不是嗎？我經歷的一切挫折，都在你的預料之內，只是你沒有料到，你最忠誠的信徒到最後會選擇與你對抗。你掌控了我這麼久，現在換我來掌控你，很公平。”

&esp;&esp;刻託心頭狠狠一震，看向秩序水母，看見它的觸鬚緩緩垂下，傘蓋也縮成一團，似乎不願面對他的目光。

&esp;&esp;“athena……他說的，是真的嗎？”

&esp;&esp;其實毋庸置疑，塞琉古斯已經反控了它，必然也是因為窺探過它的思想與記憶，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esp;&esp;“這都是為了海王星。”秩序水母低聲嘀咕。

&esp;&esp;刻託的腦子嗡嗡作響，身軀晃了一下，被塞琉古斯扯入懷裡。athena……當初留下塞琉古斯又把他送進王巢不許他們親近，它是故意為之，逼塞琉古斯成王？

&esp;&esp;他閉上眼，盡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esp;&esp;平心而論……athena的確將海王星與整個人魚種族的利益與命運看得高於一切，它沒有私心，就像一具精密冷酷的國家ai，而他和塞琉古斯都是它所認為的完善這個國家秩序的程式，他甚至沒有理由去指責它。

&esp;&esp;睜開眼，眼眶泛紅，他再次看向眼前曾被他敬若神明的存在，深吸了一口氣：“athena，你視星國的秩序與安定為一切，所以，為了星國，你會配合我研製藥劑，對嗎？我要在你身上做實驗，提取你的能量。”

&esp;&esp;沉默了片刻，秩序水母回應：“為了星國，我願盡我所能。但你必須讓塞琉古斯解除對我的控制……他的力量正值鼎盛，而我已經衰弱，沒有能力再反控他。作為星國最古老的秩序象徵，我需要保留一點尊嚴。”

&esp;&esp;刻託轉眸看向塞琉古斯：“塞琉古斯。”

&esp;&esp;塞琉古斯下頜緊了緊，點了下頭。

&esp;&esp;臨出載具時，塞琉古斯戀戀不捨地將他按在艙門上吻了許久，又摸了摸他的腹部，弄得裡邊一陣翻騰：“刻託，這小傢伙一直被憋在裡面，會不會覺得很委屈？”

&esp;&esp;刻託撓了撓他的下巴：“我看不是他委屈，是你委屈。你知道，現在這局勢，不是適合他生長發育的時候，就讓他再保持一段時間現在的狀態吧。”

&esp;&esp;“我知道。”塞琉古斯扣緊他的腰身，抵在他腮邊低語，“等戰爭結束，我要讓他……好好認識一下我。”

&esp;&esp;聽懂了他的意思，刻託羞恥得面龐發熱，掃了旁邊一眼，好在冥河水母正趴在秩序水母的傘蓋上，張開自己的觸鬚把它完全遮住了，沒容它直視這一幕。

&esp;&esp;“hades，你以為你擋著我，我就什麼都聽不見嗎！”

&esp;&esp;對秩序水母的怒喝置若罔聞，塞琉古斯盯著他，眯眼一笑，露出兩顆犬齒：“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阻礙了，刻託，等打完這場仗，我們就舉行公開婚典，好不好？”

&esp;&esp;“阻礙”：“……”

&esp;&esp;“好……我答應你。”刻託紅著臉，點了點頭，受不了他這種對著曾經的秩序象徵秀恩愛的惡劣行徑，一把抓起冥河水母與秩序水母的夾心餅溜了。

&esp;&esp;兩個海王星年後。

&esp;&esp;幼小的人魚從夢中驚醒過來。四周一片黑暗，瀰漫著腐朽的氣息，粘稠的菌絲猶如蜘蛛網纏縛著軀體。

&esp;&esp;他沒有回到亞特蘭蒂斯，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