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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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琳擔心敵人假扮了羽田，問道：

“羽田，你怎麼會在這裡？！”

羽田沒有回話，雷霆跳躍在手心，滋滋冒響。

他拔刀，揮刀，砍向倒塌的山洞。

雷光閃過，地面留下一道長痕。

羽田手中的刀無力的落下，插在了地面上。

“羽田！”

卡卡西像是明白了什麼，手裡緊握著平安符。

“他的查克拉消失了，我能看見。”

羽田眼眶的三勾玉寫輪眼，怔怔看著前方。

他引以為傲的眼睛，卻看不見帶土的任何蹤跡。

無聲的沉默在林間，在幾人心裡。

一朵藍色的蝴蝶悄然飛過，落在了破曉的刀柄上。

一人落下，蝴蝶飛起。

刀重新回到了羽田的手上。

看著持刀離去的背影，卡卡西大聲喊道：

“羽田！”

“我去殺一些人。”

…………

夜晚，月光撒在坍塌的神無毗橋上，撒在戰場數不清的屍體上。

卡卡西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只知剛才的下午，神無毗橋上多了一道刀上閃爍著雷光的人影。

殺了上百個巖忍。

彷彿有著用不完的力氣，彷彿是屠殺的機器。

直到巖忍被雷光和金光逼退，神無毗橋陷入難得的寧靜。

而羽田手握著刀，走了過來。

沙沙沙……

卡卡西聽見熟悉的腳步聲，抬起頭，是羽田。

他低聲說道：

“羽田，帶土他……”

“我知道。”羽田挨著卡卡西坐在了下來，彎著腰，頭垂落著。

“他臨死前……”

“我知道！”

卡卡西看著羽田不同於以往的暴躁，將帶土的平安符放在了羽田的腿上。

“他讓我告訴你……”

“卡卡西！我說了多少遍了，我知道！！”

羽田猛的抬起頭，三勾玉寫輪眼盯著卡卡西的眼睛。

而卡卡西的話依舊在繼續。

“他讓我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了，原諒他的不辭而別。”

“讓我告訴你，不要嫌棄他的口水，也不要在夢裡想他。”

羽田愣住了，無數記憶閃過眼前。

那是他和帶土一起逃課，一起睡覺，一起學習，一起修煉……的幸福時光。

如果他能快一點……

如果他能沒有猶豫直接用木遁戰勝蠍……

如果他能早點找到帶土他們……

一切或許都會不一樣。

淚水湧出眼眶，劃過臉頰，從下顎滴落。

“求你了，別再說了。”

水門來到了羽田的後邊，一隻手搭著羽田的肩膀，歉意的說道：

“很抱歉，這一次是我來晚了……”

卡卡西聽著熟悉的聲音，看向水門，眼神帶著種種思緒。

歉意自己引以為傲的紫電沒有保護好帶土，埋怨忍界最快的水門沒有及時趕到……

最終，種種思緒化作一聲嘆息。

“水門老師，其實是我……”

“這不怪你，卡卡西。”

羽田和水門同時說道。

他倆對視一眼，一人握著平安符陷入久久的回憶，一人坐在一旁無聲陪伴著三個孩子。

月光撒在四人的臉上，沉默是今晚的神無毗橋。

…………

與此同時，一處隱藏在血霧之裡的地下基地。

一個像是被繃帶綁著半個身子的少年，正躺在床上。

此人正是神無毗橋“死去的人”——宇智波帶土！

而高坐在石椅上的斑，靜靜地注視著帶土。

直到帶土睜開眼睛，喃喃自語：

“我這是死了嗎？”

“這裡是……哪？”

斑從石椅上撐起，慢慢走了下來，來到帶土的床邊，注視著帶土道：

“這裡是現實那個世界的夾縫……”

“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啊。”

斑睜著三勾玉寫輪眼，眼睛始終盯著帶土。

“這雙眼睛……難道你也是宇智波的人！”

“嗚～”

帶土感覺到身體的疼痛，哀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