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雙節的疲憊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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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不僅閏月，還中秋和國慶擠在了一起。唯一不好的就是重慶這幾天一直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到中雨。

四號的早晨，我起的早早的，順帶左爸一起，去樓下超市買菜。

因為我把選單提前安排了一下，想買豬腳，可樓下的卻是把一隻豬腳分成了兩半，我想要整個的，最後只有左爸去另一個 超市購買，也不遠，就在小區的馬路對面。豬腳我喜歡把它整個切成圓圈，吃才有勁。

左爸負責買肉，我給了幾個葷選單，粉蒸肉，梅菜扣肉，回鍋肉，豬腳燉蓮藕，清蒸鱸魚，他先回去做著。蝦和花蛤不新鮮，所以就沒有買。再則，我的媽媽是不沾腥的，海鮮，內臟，雞鴨魚，牛羊肉，她都不沾。十三奶奶也是很多腥味不吃，唯獨花蛤能吃，十三爺爺也有些不喜歡海鮮，所以就不是必買的，我買了素菜反而較多。

一家子如果口味不一，做菜是件很辛苦的事。

所以家常菜是大家都能接受的。

與左爸認識的時候，他做的菜連他自己都吃不下去，到後來，每次家裡來客人，都是他下廚，有時是他和十三的爺爺，因為十三爺爺在老家辦酒席也是廚房的。

平時我很少進廚房，但並不代表我不會做，我是一個對細節時而有潔癖的人，尤其是洗菜這些，我特別仔細，只要吃到特別的東西，那一碗是絕對不會再伸第二次的人。

用家裡面的人說:“我的屁事多，那青菜怎麼會不長蟲，山裡的菌菇裡有蟲都是正常。”

對於我來說，長蟲我能接受，可是沒有清洗乾淨，那就不能接受，所以不管在哪裡吃青菜，我都會看著碗裡很仔細地吃，這一兩年，我的視力降了，可能有些沒看到。但還是很注意。

左爸一個人在廚房裡忙碌，我要幫著切土豆絲，他不讓，終其原因，是我拿刀的姿勢太嚇人。我妹妹也好，我的媽媽也好，只要看著我拿刀就忍不住要把我趕出廚房。

好了，十三都這麼大了，我就沒進多少次廚房。

吃過午飯，外面下著麻麻雨，在家沒多大菀事，我們就出去旁邊的公園和江邊走了一圈，左爸的新車套回來了，他自己在樓下安裝，我們就出去玩了，十三的爺爺奶奶沒有跟著去，他們在家又去樓下超市買了蓮藕，中午的蓮藕軟糯，好吃。

吃過晚飯，就是我們真正出行的時間了。

說實話，重慶在過節期間，作為常住人，是不願意出門的，因為外地人太多了，出名的紅崖洞，解放碑，朝天門，這幾個地方，真是擠得你懷疑人生。

毫無懸念，這次我們就是要去這裡，因為兩年前，我的外婆外公和媽媽上來，帶他們去過，爸爸還沒去過，所以只得在去一次。

我們一行十人還是挺熱鬧的。

重慶這座城市，充滿神秘，魔幻，熱情，我喜歡用這幾個詞來表達。

麻麻雨一直沒有停，但並沒有影響出行的人。我們找到車庫停好了車，從大劇院上橋。

千廝門大橋，是一座橫跨嘉陵江的大橋，過了橋就是解放碑和朝天門。

重慶是個很人性化的地方，每逢過節，這座橋就會被封了，除了行人，車道是不能透過的。橋面和人行道除了遊客還有賣各種重慶特色小吃和小夜燈的。

今年賣夜燈小燈籠，特色氣球，夜燈珠釵，可謂是無所不有。

十三這一次對這些並沒有興趣，她一路沒有想要任何東西。

作為老母親有偷偷開心，畢竟錢包捂住了。這裡賣的小東西可比正常賣貴了接近一半。

但今年似乎沒有特別貴，因為回來的時候給十三買了一根烤腸和蔥油餅，烤腸四元，蔥油餅五元。這個價位還是能接受。

十三一直牽我們的手，她喜歡走在前面，一時去拉拉小姨的，舅舅的，叔叔的，外婆的，外公的，拉左爸，又來拉我。

人多，又下著小雨。

時不時還拍幾張照片。我喜歡拍照片，因為人的記憶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

爸爸媽媽這兩年明顯比前兩年要老得快了許多。就像我自己斷崖式衰老一般。

眼前的霓虹燈火輝煌，突然升起了悵然，我不可否認自己是那種很容易孤獨的人，就是身邊有再多的人，也彌補不了內心的孤寂感。

不是虛空，而是我知道，人的一生，走到最後，會是什麼。

身體隨著腳會有疲憊感，心也會有。有很多無能為力的事。

我們從千廝門大橋走進解放碑，找了一個路過的美女幫忙拍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