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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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的聲音響起，說著“好啊”，已經向宋逸的方向走來，圍繞在四周的迷霧，隨著她緩緩走動的步伐，逐漸有散開的痕跡，公爵的身形浮現出來，今天不是大裙襬，而是一身鎧甲，上面還蒙著層霧氣，有水珠隨著她的步伐落下，伴隨她揮手的動作，霧氣又散去些。

她在微笑，帶著勝券在握的味道，宋逸也笑起來，帶著怒氣和細微的哀痛。

沒有霧氣的遮蓋，他終於看到了男孩，只是有些晚了，那幼小的身軀被血色覆蓋，高高掛起在空中，隨著風搖晃，從四肢，亦或者是其他地方，流淌出更多新鮮的血，打溼布料，順著面板向下，從腳尖低落，在腳下匯聚，又繼續蔓延著往前，流淌出一條蜿蜒的“河流”。

宋逸剋制著怒火，手中的動作還是重了些，少年被槍口推著，略微偏過頭，視線依舊盯著公爵，沒有轉移。

公爵說：“來吧，我們來做交換，將我的丈夫還給我。”

宋逸沒有行動，視線從男孩身上挪開，落到公爵身上，腦海中浮現出無限火力的庫存，在他展開行動前，茉莉抓住他上衣的下襬，輕輕搖晃，示意他不要。

他深吸口氣，聽到公爵繼續講：“還是說，你也想聽些故事嗎？”

“聽那些呢，是國王的懦弱，龜縮在王城，假裝慷慨的嘉尚貴族，號召大家為他的國土戰鬥？”

「劇情進度60%，探索進度45％，請玩家在接下來的時間中繼續努力。」

“還是他在勝利前期屈服，揹著為他奮戰的人簽下條約，將戰爭的罪過推到反抗者的身上？”

「劇情進度60%，探索進度47％，請玩家在接下來的時間中繼續努力。」

“也可能是國王的指婚，不願嫁給不如自己的伯爵，身為女子，反而讓對方嫁過來？”

「劇情進度60%，探索進度50％，請玩家在接下來的時間中繼續努力。」

“亦或者那些公爵的風流韻事，被自稱是畫家的年輕油漆匠欺騙，與其產生感情，甚至殺了自己的丈夫？”

「劇情進度60%，探索進度55％，請玩家在接下來的時間中繼續努力。」

隨著她的敘述與腦海中提示音交替響起，最後她問：

“夠你們交差了嗎？”

宋逸將槍握得更緊，另一隻手抬起來，抵在槍托上，避免手滑，心跳聲還在加快，隱約間似乎有誰在耳邊笑出聲，讓他有瞬間分身。

茉莉替他回答道：“不夠。”

公爵看眼茉莉，頗為配合地說：“我靠戰爭發家，也死於戰爭，在伯爵去世時，敵軍捲土重來，我再次踏上戰場，再沒有機會回到故土。”

「劇情進度60%，探索進度57％，請玩家繼續努力。」

茉莉抬高小下巴，示意對方繼續講，同時將手下的布料攥得更緊，用行動來提醒宋逸，不要擅自出手。

在對視中，公爵的笑也收斂幾分，才緩緩說：“…伯爵的死，在我的料想中，這個蠢材，還害死了其他人。”

「劇情進度60%，探索進度61％，請玩家繼續努力。」

宋逸捏緊槍柄，柔軟的肉墊退去，尖銳的指尖也收起來，只有凸起的手背上，還帶著一層絨毛，他看向茉莉，帶著詢問和遲疑。

原本以為對方會示意他動手，但茉莉鬆開他的下襬，抬頭看向他，並且說：“人給她。”

宋逸沒有立刻行動，他看了眼男孩，又看向茉莉，幾句話的時間，男孩看上去更虛弱了，略微睜開的眼，此時也已經垂下去，即使他信任茉莉，此時也有機會遲疑。

兩秒後，宋逸還是將槍收回去，默默放開少年，將手垂下去，沒有主動將少年推過去，也沒有攔在公爵和少年之間。

公爵緩步向前，走向少年，在手指觸碰到少年側臉時，提示音再次響起。

「劇情進度97%，探索進度61％，大結局為“得償所願”，將在十分鐘後傳送出副本，請玩家做好準備。」

「獎勵核算中……」

宋逸在電子音中，走向男孩，只是前進兩步，男孩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腳步停下，沒有去看走遠的兩人，也沒有移向其他位置，只是注視著眼前的空氣，目光有些許呆滯。

跟在後面的茉莉嘆口氣，解釋說：

“沒關係，沒事的，山羊還有一口氣，剛結束就回歸了，即使是在完成任務後死亡，他都有機會活，至少沒死在儀式中，不會被判定是迷失的。”

宋逸搖搖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