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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來的時候,身上的石榴紅的斗篷已經換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深綠色的宮女服制。
小宮娥們的服制都偏素淨,通體沒什麼裝飾,這件衣裳偏又寬鬆了些,並不算合身,穿在她身上,便似將初開的木芙蓉裝進只過了時的古板梅瓶中。
可偏偏少女未著脂粉的小臉軟白如羊脂,杏眸烏亮,唇瓣柔軟殷紅,一顰一笑間,嬌豔得像是瓶中發出的一枝春色。
格外令人注目。
她卻渾然不知,還走到鏡臺前,認真梳起個小宮娥們常盤的髮髻,戴上一支最素的銀簪子,左右照了照,覺得遠遠看來,誰都認不出她了,這才彎起眉來,期許地對臨淵道:“那我們現在便去吧。”
臨淵默了默,終是沒有說破,只是略微頷首。
“好。”
夜色如水,天穹上一輪明月皎潔。
臨淵帶著李羨魚一路避開宮人,行至披香殿的照壁後,熄去了手中的羊角風燈。
照壁往外,便是殿門,兩名小宦官在殿門處值守,正打著呵欠,不著邊際地講著小話提神。
“顧太醫的方子果然靈驗,這一劑藥下去,夜裡東偏殿那,似乎都沒什麼動靜了。”
“畢竟顧大人算得上是公主的族兄,連著親戚呢,辦事自然也上心些。”
“可惜了,公主畢竟是公主。若是在宮外,這表哥表妹的,說不準還是一樁佳話——”
他們交頭耳語,李羨魚並不能聽清,只是藉著宮門上懸掛的紅燈籠依稀看清了他們的容貌:“似乎是小答子與小應子,臨淵,我們能繞開他們嗎?”
她話至一半,側首卻見方才還立於她身側的少年已不見了蹤影,只一
() 盞熄滅了的羊角風燈孤零零地落在地上。
李羨魚輕愣,又聽見殿門處傳來兩聲悶響。
她立時抬眼看去,卻見小答子與小應子一左一右地歪倒在地上,半點聲響也無,比門口的石獅子還安靜。
李羨魚杏眸微睜,險些驚撥出聲來。
千鈞一髮之際,臨淵回到她的身旁,低聲道:“他們只是暈了過去。”
李羨魚隔著夜色看向他,終於還是輕點了點頭。
她沒再做聲,只是提著裙裾,躡足跟著臨淵往外走。
待邁過殿門的時候,她擔憂地看了眼兩個小宦官,心虛輕聲:“明日、明日,我給你們加月錢。”
臨淵低聲提醒:“公主,走。”
再不走,巡夜的金吾衛便要途徑披香殿前。
李羨魚輕點了點頭,收回視線,小跑著跟上他。
披香殿很快便被拋在身後,周遭漸漸沉入寂靜。
李羨魚伸手握著少年的袖緣,跟著他行走在偏僻的小徑上。
此刻月色轉淡,鋪地的白光變成朦朧而清淺的紗霧,落在少年武袍的劍袖上,淡如蒙霜。
夜色是很好的容器,將一切的感知都成倍擴大。
夜風拂面的觸感清涼,道旁栽種的桂樹香氣濃郁,便連繡鞋踏過草葉的沙沙聲,亦是那般清晰入耳。
偶有一兩列金吾衛從遠處經過,更是令李羨魚屏住了呼吸,心跳迅疾。
夜晚的宮廷與白日裡截然不同,一切都是那樣的新奇而刺激。
李羨魚愈發期待起夜中的御花園來。
她輕攥了攥臨淵的袖緣,小聲問:“我們離御花園還有多遠?”
臨淵抬眸看向身前夜色,並未立時作答。
待出了披香殿,他方明白,帶李羨魚出行是一件多麼麻煩的事。
屋簷,殘牆,水坑,許多他能走的路,李羨魚都走不得。
行程比他預想得,要慢上許多。
但少年並未抱怨,只淡聲答:“至多一刻鐘。”
李羨魚放下心來,一路走,一路悄聲問他一些旁的事:“臨淵,你時常在夜裡出來嗎?”
臨淵道:“不算時常。”
李羨魚又問:“那你出來做什麼呀?一般都去哪裡?也去御花園嗎?”
臨淵半垂羽睫,掩下眸底晦光:“尋仇。”
李羨魚輕愣,纖長的羽睫輕扇了扇:“宮裡也有人牙子嗎?”
臨淵只是簡短道:“沒有。”
李羨魚還想在問,身前行走的少年卻驟然停下了步伐。
李羨魚沒收住步子,險些撞上臨淵的脊背。
“臨淵,你怎麼——”
話至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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