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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官員名冊。
被換掉的官員裡,趙姓者並不在少數。
趙太后的立場,大抵也與她的,與臨淵的,都不相同。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避開話題:“都說後宮不許干政。昭昭對前朝的事,沒有什麼看法。”
“是麼?”
趙太后的語聲很淡,聽不出什麼情緒:“那便聊聊後宮裡的事吧。”
李羨魚羽睫輕扇。
她如今是皇后,後宮裡的事其實也是她的分內之事,是躲不開的責任。
因此她點頭輕輕應道:“是有關太妃們的事嗎?”
趙太后沒有否認。
她眼簾淡垂,像是陷入一場久遠的回憶。
她道:“哀家是先帝的元后,在他還是皇子時便嫁與他作正妃。彼時奪嫡之爭何其殘酷,先帝也無心情愛,內院之中始終未有旁人。”
李羨魚羽睫微扇。
似在讀一本已經知道結局的故事。
畢竟先帝的太妃們,如今就住在東六宮裡。
但她沒有出言打斷,趙太后便也在嫋嫋茶煙裡不緊不慢地說著。
“後來,先帝登基。朝野裡也如現在這般,世家橫行,外戚當道。先帝也為此很是煩悶一陣。但最終,他找到最妥善的處置方式。”
“以世家挾持世家,以外戚制衡外戚。”
即便是早已猜到,但李羨魚的羽睫仍是輕輕一顫。
趙太后的神情卻並
無什麼變化。
她依舊是平靜地講述著:“先帝的後宮裡一茬又一茬的進人。比哀家年輕貌美者如過江之鯉。但哀家始終是先帝的皇后,哀家的兒子是如今的陛下。即便曾經的惠妃再得寵,亦未曾撼動過分毫。”
她問李羨魚:“你可知這是為什麼?”
李羨魚不敢亂猜,便僅是乖順搖頭。
趙太后徐徐抬起眼來。
她已不復年少,但眼底的光芒依舊銳利:“因為哀家出身趙氏,趙氏一族,便是哀家手裡的刃,身後的盾。有趙氏一族在,便無人能夠威脅哀家的後位。”
李羨魚相信她的話。
因為即便是在今日,趙氏一族依舊盤踞在朝堂,屹立不倒。
而趙太后,也確實是先帝后宮裡最後的贏家。
但她不知道,為何趙太后要突然與她說起這樣的事。
趙太后沒有解釋。
她抬手,將保養得宜的玉手輕覆在李羨魚的手背上。
她尾指上的鎏金護甲觸感微涼,如她此刻的語意冰冷:“色衰愛弛。沒有誰能夠永遠天真年少。唯有利益,方是久長之道。”
花廳裡的冰鑑在身後散著絲絲縷縷的涼氣。
令李羨魚的指尖輕顫了顫。
她想將手攏回袖中,趙太后修長的手指卻隨之收緊:“如今胤朝內,唯有你,能夠勸動淵兒。”>/>
趙太后語意加深,循循如誘:“只要你想,趙家同樣能夠成為你的後盾。”
“即便是十數年,數十年後,哀家不在這世上。只要趙家在這一日,便可保你後位無虞。”
李羨魚的羽睫蝶翼般輕輕一顫。
稍頃,她緩緩收回素手,捧住尚有餘溫的茶盞。
庭院中的雨猶未停歇。
天地嘈雜,襯得她的語聲輕柔:“母后說的是,誰都會有不再年少的時候。”
“可是,並非是所有人,都會因色衰而愛馳。”
李羨魚秀眉微彎,對趙太后露出笑顏。
帶著這個年紀的少女特有的天真與明媚,似春日天光,照亮晦暗的雨日。
“我相信他。”
“無論年少與否,無論我們是什麼身份。公主也好,皇后也好,昭昭都會永遠站在他那一邊。”
趙太后與她對視。
良久,她徐徐站起身來,看著她淡淡而笑。
趙太后的言語間門並不帶什麼感情,平淡的如同陳述:“哀家很喜歡你。”
“你令哀家,想起先帝的淑妃。”
李羨魚嘗試著問:“淑妃娘娘?”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趙太后笑了笑。
她伸手取下發間門的鸞鳳銜珠步搖,簪入李羨魚的鬢間門:“一名,真心喜歡過先帝的女子。”
李羨魚還想再問,卻聽見身後砰的一聲。
緊閉的槅扇豁然洞開。
身著玄色朝服的臨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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