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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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若禹眯眼看著樓下正上演的好戲，突然冒出一句：“顧禛怕是有麻煩嘍。”

顧英有些不解：“公子何來的把握認定有麻煩的會是顧禛？就是小的也不能有十足把握能從他手中討得便宜，何況秦姑娘……”

此話並非妄言，正與秦君寧糾纏的男子顧禛與他師出一門，若非如今各為其主，論起來他還得尊稱顧英一聲師兄，而顧英卻也只是頂了師兄的名頭，在天資更勝一籌顧禛面前，顧英就是再有不甘也得承認自己確實技不如人。

顧若禹答非所問道：“死掉的那個陳四死因可確認了？”

“戈七他們將人帶走前，仵作又細細驗了一次，確無任何可疑之處。”

意料之中的答案，顧若禹卻搖頭嘆了口氣：“若非她身世來歷皆是有跡可循，我簡直都要懷疑這人是什麼妖物幻化而成的。”

顧英坐不住了：“公子還是認定此事是秦姑娘動的手？怎麼可能？昨夜小的整夜守在客棧，見著她們主僕二人回房歇息後直至不久前才踏出房門……哪裡有下手的時間？保不準就是意外呢。”

顧若禹不置可否搖了搖手中紙扇，視線投向街上已經遠去的身影：瞧瞧，才多會兒功夫她就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哄得一貫謹慎的顧禛與她結伴同行……還能當做意外嗎？若是她沒有出現在襄陽，或許他亦能相信真的只是意外。

……

“就是這裡，既然已經送到，你能走了吧。”

面對這樣一張明豔俏臉，就是此刻她充滿警惕瞪著自己，仍舊勾得顧禛心癢難耐。起初說是見色起意並不為過，短促相處下來心中喜愛愈發強烈，對於男女之事他早不是什麼生瓜蛋子，可就是偏偏讓他遇上一個舉手投足，甚至可說任何神態微變都能牽動他心神的妙人兒。

顧禛輕咳一聲，緊緊盯住秦君寧道：“姑娘會在此處停留多久？雖說本地民風淳樸治安嚴明，可姑娘一介弱女子久居客棧終歸還是不妥，可巧在下家中……”

“你還說自己不是登徒子！壞人！你再糾纏下去，我……我就喊非禮了！”

看似威脅的話語落在耳邊沒有起到絲毫震懾之用，看著眼前女子紅著眼眶近乎咬牙切齒的模樣，只怕他再糾纏下去，怕是真能將她逼得梨花帶雨.......顧禛吞下笑意趕忙後退兩步，到底是他太過心急了，竟是拿出煙花柳巷那副做派對待一個良家女子。

親眼見著秦君寧上樓閉上房門，顧禛揮手招來小二進行一遍確認。

“嗐！可說呢，兄妹倆人前兩日住下的，那兄長也是心大的，早起說是拜訪什麼友人，將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和一個小丫鬟就這麼丟在客棧不管不問的.......”

“行了。”顧禛丟下一塊碎銀才算打斷小二喋喋不休的話頭。與他先前從她口中探得來的相差不了多少，這姑娘與兄長同行途經此地短暫停留，估計因為將他看作壞人，她將兄長離開隱去。若不是礙著還有差事在身，他今日必得守到姑娘兄長現身將人來歷摸得再透徹些.......

離開客棧前顧禛不忘深深再看一眼秦君寧所在廂房，從小二口中確認他們定了後日一早離開，等他差事辦完最遲明日就能趕回，必然趕得及再見。

見人確實離去，秦君寧總算鬆了一口氣，或許是她將一切想得太過簡單了，這個男人更難對付。短暫接觸，她確認這人身手就是以前的她遇上也無太多勝算。

察覺有人回來，床榻上的阿奴淺淺哼了一聲，多日奔波勞累，她到底沒有撐到最後一刻。

秦君寧見狀收起思緒走了過去：“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

“小姐，阿奴是不是很沒用？”她也不知怎麼了，昨日開始便是頭暈目眩，大夫看過只說身體疲累所致的乏力之症。明明只差最後一步，她卻只能躺在這裡再也不能幫小姐做些什麼。

新送來的魚湯一碗下肚，阿奴臉色與昨日倒下時相較看著也多了幾分血色……確認她再也喝不下時，秦君寧轉手將碗碟收起移到別處，笑著道：“誰說的？我們阿奴最能幹了。”

前幾日顧英領她一一認清人頭，阿奴則是遊走街巷探聽訊息，兩人配合行至如今才會如此順利。藉著為她擦拭嘴角的功夫，秦君寧目光溫柔看著短短數日瘦了一大圈的阿奴：很快……很快就能結束了。

……

就算對衙門關於陳四之死結案如此草率之舉再有不滿，才經歷過一番敲打的戈七也再不敢途生事端，只是有些做給外人看得過場卻是不能含糊的。

陳四自幼家貧，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