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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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假模假樣地將自己的雙手銬上手銬，在錢嘉羽的槍下，艱難地站了起來。一個趔趄，凌蕭然倒向了身邊的夏天。

夏天下意識地扶住了凌蕭然，不想，凌蕭然雙手舉起，一把環住夏天的脖子，躲到了她的身後。

“只要你放了我，我不會傷害她的。司寒來就在裡面，你要不去救他，我的人可不會手下留情！”凌蕭然只想逃，要麼帶著夏天一起逃，要麼…

‘我不能死！’

那麼多年來，他唯一的目標就只有一個：活下去。此刻也是。

“你逃不掉的。”錢嘉羽冷冷地說：“最後再給你次機會，放開她，投降吧。不然我開槍了！”

凌蕭然掐著夏天的脖子向後門倒退，出了那扇門，他就有希望逃脫，那裡停著一輛他事先準備好的車。這是他辦事的習慣：必須給自己留條後路。

他不顧錢嘉羽的警告，拖著流血的左腿，和再次移位的右肩，掐著夏天就往後門走。夏天被凌蕭然勒著倒退，一不小心崴了一下腳，身體向一側偏去。

只聽耳邊嘭～的一聲巨響，震得她耳朵都快聾了。一股炙熱的液體倏然從她身後噴散到她的右臉，頓時染紅了她的世界。

“我愛你。”

在一句輕到只有夏天能聽到的話後，凌蕭然的身體慢慢下垂，環著她的手臂吊掛在她的身上。夏天跟著也被凌蕭然身體的重量拖倒。

她驚恐地癱倒在地上，緩緩轉頭，身邊是凌蕭然瞪大雙眼注視著她的死狀。

夏天的身體都在顫抖，胸口就像是被打了悶拳，連呼吸都隱隱作痛。

“凌，凌蕭然…”她不敢相信，凌蕭然，這個她曾經避如蛇蠍，想盡辦法要擺脫的男人，就這麼，死了。

這個讓她愛過，也恨過，信過，也懷疑過的人，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死了。

他罪有應得。

“你沒事吧？”錢嘉羽來到夏天面前，用鑰匙開啟凌蕭然的手銬，一把提起了夏天。

夏天木納地轉身，面無表情，眼淚卻已經佈滿了她整張臉。她茫然無措地搖頭。

“槍聲，槍聲怎麼停了？”夏天的腦子一片混亂，像是在逃避著凌蕭然的死似的，她給自己找了個藉口，不敢再多看凌蕭然的屍體一眼，她拼命往主殿跑去。

錢嘉羽瞥了凌蕭然一眼，立刻跟在了夏天的身後。

兩人一進到主殿，眼前的一幕讓他們都傻眼了。

主殿的地上，竟然躺著三個人。除了佛像邊的司機，案臺旁的司寒來，還有主殿大門外，仰躺在地上的唐艾倫？！

夏天根本來不及思考，瘋了一般跑到司寒來的身邊，跪著抱起了他：“司寒來！司寒來！不，不要，不要死啊！”

她張大了嘴，痛苦地大喊：“不要死！求你了！團團還在等你回去啊！司寒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司寒來微微睜開眼皮，逐漸放大的瞳孔裡，夏天模糊的身影若隱若現。他吃力地抬起一隻手，胡亂地在空中抓著什麼東西，眼神渙散。

僅憑著耳邊夏天的哭喊聲，喃喃自語道：“你這個女人真的有毒啊，下輩子，一定要做我女人，給我生10個8個團團。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