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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裡整日燭光幽森,分不清白天黑夜。

白豌在稍稍摸索了一下,此時的漏壺已經到了應有的刻度。

他身形頓了頓,確乎覺得已經到了夜裡。

林覆站定在旁,一面問著分辨作為畫作顏料草藥: “青黛如何?”

“青黑色粉末,氣味清香,原是菘藍的莖、葉。最適合畫仕女。我摸著有些細密。”

之後,白豌被煙霧嗆得直咳嗽:“這溼度是不是加多了,我把握不住。”

林覆瞅著他的身形,猶豫著:“這藥已經熬好了,凌大人服下後,你便早點去休息吧!”

這人才欠著身子頷首:“林大夫,能借給我些筆墨紙硯,賒十幾張熟宣嗎?”

“你要做什麼?”林覆問。

“我每日必要有六張習作,為了照顧子辰耽誤了好些日子,得把欠下的畫補回來。”

白豌一面將藥碗拿起,一面說。

沒有什麼所謂一簇而就的畫師,他不能因為凌書墨受著傷沒人看著,就閒著混過去。

尤其,好容易如今因為象棋棋局已經摸索出了規律,他漸漸能依靠嗅覺和觸覺分辨出顏色。

林覆不由得細細打量這人,白豌現在眼中無光,看面容有些蒼白。加上一身沾滿黑灰皺痕衣服,有些狼狽。

“你和凌大人原來是一類人。 ”她搖了搖頭。

一個背下了整本的異國醫書,找他借了文房四寶練行草。

另一個瞎了還要去記草木藥理,日日作畫不懈怠。

果然傳聞便是如此,一個擅書,一個擅畫。

林覆的眼神不禁深究起來,她似乎想起了李離此前說過的過往。

這兩個人,哪有什麼常人應有的認知,都在做不可能之事。

“你……我是說身為畫師如今眼盲,會否覺得天道不公,生不如死?”林覆稍稍問。

白豌笑了笑:“可是我還能聽得到,說的出,聞的了。左手還拿得起筆。還有……”

比起六年前的孤勇,自負。

如今,他還有凌書墨和白老爹,以及各種兄弟好友。有那麼些人在身邊,哪怕瞎了也不至於無望。

“總之,如今的我有牽掛,不至於生無可戀。”

語氣著實豁達,絲毫看不出被生活所累。

此時,林覆眼中盡是一種莫名哀傷,似有些不自覺的惋惜。

白豌聽得出其呼吸急促,起伏間竟然有一絲不為人察的沉痛。

“林大夫,你為何這樣問我?”

對面人不答,似乎有些哽咽。

……

白豌將熬好的藥涼了許久,這才端著去偏室,喜滋滋端在了凌書墨的面前。

“喝了就休息,我聽大夫說這藥容易人困。我還有別的事情。”他壓低聲音。

凌書墨靜靜望著他的眉目,還有其手中捲起的熟宣:“就知道你肯定守著自行定下的規矩,得幫你折個紙。”

聽了這話,白豌乾脆的把竹凳,竹桌端在其塌前放下。

“果然情真意切,受著傷還記得幫我……好似賢內助一般?”

“你可以換一個詞!”

“夫內助?”

……

凌書墨嘆息間,繼續折了折,側目間看著那熟宣紙被折出象棋棋盤般格子布局。

白豌手撐在紙張上,摸索中尋著自己心中的想法,提起筆墨。

持筆蘸墨,頗為認真。

很難想象,一個瞎子如今作畫亦非同日而語。在看不到的情況下還能畫出筆直的流暢線條,筆與筆之間的間隙彷彿真的一般。

不久前,他還僅僅只能畫出四不像的大致輪廓。

“這個贈給你,我每日都會練。總覺得君子如竹,與你最像。”

凌書墨望著紙張,抬起手來。對面人左手的手繭越發顯得厚實心驚。

心口的熱越發濃烈…

這幅《墨竹》左邊一支出雲筆直的竹身,斜靠竹葉一點點透出。右面飛鳥般竹葉錦簇,襯的滿目奪人意境。

並且也不知哪裡來的想法,竟然想出用手指控制筆墨顏色的濃淡粘稠,畫出飛鳥。

凌書墨的手微微觸碰紙張後,彷彿烈焰灼燒導致其蜷縮了一下。

明明最愛的是蓮,可是畫的最好的卻是竹,怕是沒少下功夫。

他靜靜望著這個人被白紗纏繞的雙目,彷彿要透過它看到從前的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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