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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傳聞,深得陛下恩寵的李丞相竟然被罷相。

百勝居的採石場被炸,挖空花石洞,林家村村民趁機引水挖渠。

大贏畫院獻《流民圖》白侍詔失蹤數日,訊息未明。

但是,此筆繫於民情之畫師,民間傳聞,四處擴散。

賣紅白兩事紙燈籠的曾元,一面挑著燈籠,一面聽著坊間傳聞。

他覺得很是新鮮,怎麼可能有宮廷畫師畫這種東西。不應該都在畫才子佳人,錦繡山河或者討好王孫貴族嗎?

其回到茅草屋,就看到前些日子山澗中救下來的男子。

白豌身上麻布粗衣,手上拿著竹編燈籠,看得出不論身體還是精神狀態不錯,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

曾元真覺得這人十分堅忍又奇怪:醒來後第一天發現自己眼盲,人關在房裡似乎嚎哭了一場,騙他們說是有一家三口的鴞落巢。

如今其氣度詭異的很,不僅看不出什麼悲切,甚至還淡然自若,總說些不著調的混話。

“相公,你看白兄弟已經能更快編出燈籠了!”那面板黝黑少女道。

其實他們是一對夫婦,只是因為女子的臉實在長得嬌憨可愛,而總有人以為是少女。

曾元看著這人手中燈籠,將一些錢銀放在桌上:“這些是當了那些衣服頭冠換的錢,你說的護衛也託人去林家村帶了口信。”

“多謝!這些一半就給曾大哥和大嫂做醫藥錢!我現在是個窮光蛋,身子沒養好之前還得住一段時間。”

白豌的面中帶著笑,字字如落英繽紛,實在不像是一個已經盲了的人。

曾夫人無聲的看著他,只覺得這人握住手中燈籠似有些緊:“你也不算白住,這段時間幫我們編了燈籠,還給大黑餵食。”

“我只是瞎了眼,又不是人廢了!”白豌淡淡的說。

盲不等於廢——

還記得那天……

醒過來的白豌眼前一黑,無意識的摩挲床榻,手在半空中不斷滑動,恍若虛空。

從右手到左手執筆丹青,他經歷了無數坎坷。

對於一個畫師來說,失去右手,左手甚至雙腳都可以畫……

而失去視物能力,是比普通人更加殘忍的刑罰。

頃刻間,風起風落之時,世間彷彿一切沉寂。

是這人首次難過到不管不顧,關緊門窗,躲在櫃子裡,蜷縮著身體咬著手臂痛哭流涕。

而事後,他非要說有一家三口的鴞,飛去屋子裡歇腳哭喪。

大白天,哪裡來的鴞。

也不會那麼剛巧,三隻鴞都到他房裡……

都選在那個小櫃子裡築巢,還嗚咽似的嚎了一整天……

夫婦倆知道這人胡扯中掩蓋難過,便也不想點破,畢竟人活下來已經算萬幸。

曾夫人聽到這話,更是有些憐憫同情,嘆了一口氣:“你說要去京城,眼睛沒有人照顧,如何去的了呢?”

對面人面容一變:“那大哥大嫂,你們這裡有大蒜嗎?”

“大蒜?”曾元疑惑的看著他。

“我現在可是個瞎子,只要往街上那麼一躺,大蒜往眼睛敷一下,擺個破碗。抿抿嘴再紅著眼睛,哭哭啼啼,一定有冤大頭給錢的。哈哈!”

“這可是行內天然的優勢,比一般乞丐強的多。都不用葬父葬母了,是一堆男菩薩和女菩薩排隊給錢的買賣!”

白豌呵呵幾聲,然後摸索中放下燈籠,輕輕撫了下自己雙眼。

最終,在確認感受不到半點光亮後。

他才終於停止了笑聲。

“白兄弟,我還從未見過你這樣的,瞎了以後還笑得出來。”曾元一邊說,一邊拍了拍這人的肩膀以示寬慰。

有時候,這種寬慰和侮辱沒有區別, 還不如說他是個厲害的瞎子。

“不然,我要死要活的,再去找塊豆腐撞死自己?”白豌面上彷彿有一層清霜。

話語間,手中不自覺撫摸著腰間布袋子,裡面還有凌書墨贈給他的那隻蓮花毛筆。

難過的神情一晃而過,他重新正色:“我問你們一個問題,眼盲還能學畫嗎?”

這……

這對夫婦面面相覷。

曾夫人無語的嘆息:“如果真的完全看不見,是畫不出來的,至少我從未見過。相公,你呢?”

“連東西都看不見,還畫什麼?我打死都不信有人做的到。”曾元略帶遲疑的瞧了一眼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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