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無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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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盡的迴圈中，懷特霍爾瀕臨崩潰的邊緣，一次又一次，毫無停止的跡象。

終於，他的堅韌到了極限。此時的懷特霍爾已不再整潔，衣物褶皺，沾滿血跡，眼睛、耳鼻口由於高頻振盪的影響，鮮血如泉水般湧出。

“扶住他！”黛西向兩個九頭蛇機械士兵下達命令。

“夠了！”懷特霍爾滿面血汙，宛如來自深淵的惡魔，憤怒地咆哮。

“現在懂得憤怒了嗎？這只是我目前承受痛苦的千分之一而已！”黛西冷酷地回應，儘管他此刻看似悽慘，但生命力並未受損，黛西母親的器官、骨髓、神經液不僅恢復了他的青春，還賦予了他超凡的自愈能力。

他的傷勢微不足道，但黛西的話才是關鍵。

“你母親是？”懷特霍爾預感到了不詳。

“你應該記得她，是你親手將她活體解剖，提取她的細胞，以她的生命力量恢復青春，同時獲得了這種自愈能力，你應該想起來了。”黛西的話語如同冰錐。

懷特霍爾臉色劇變，他已經猜到真相。

“沒想到你是她的女兒！”懷特霍爾的臉上閃爍著複雜光芒，就像當初再次發現黛西母親時那樣，同樣的眼神，同樣的探究慾望。然而，現在，他們的角色已顛倒。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沒有任何機會了！”黛西淡漠地說道。

懷特霍爾的神情依舊，凝視著黛西。黛西舉起手，又一道振盪波襲來，懷特霍爾再次被擊飛。但這已無法讓黛西感到一絲寬慰。

陸羽目睹一切，終於現身，給了黛西一個安慰的擁抱，輕聲道：“交給我吧，我會讓他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罪孽。”

黛西心動，但最終還是搖頭，有些事她決定親自動手。陸羽沒再多言，只問：“需要我幫忙什麼嗎？”

“幫我準備一個手術檯，找兩個能在不使用麻醉的情況下解剖人，卻不致立即死亡的外科專家！”黛西冷眼看向懷特霍爾。

“這很簡單，九頭蛇有類似的技術人員，雖非外科醫生，但科學家們應該可以勝任。”

“可以！”黛西不加挑剔。

“啊！”

“啊！”

……

實驗室裡，手術燈光閃爍，手術檯上，懷特霍爾痛苦的尖叫聲此起彼伏。他並未被束縛，但無法掙扎，所有神經在手術前已被剝離，如一灘死肉躺在那裡，低沉的哀嚎迴盪。

三位身著實驗服的科學家，正對他進行深度解剖。手術已持續半小時，懷特霍爾的慘叫也持續了同樣長的時間。從他身上取出的器官越來越多。

先是那些相對容易摘取且不會立即致命的，比如骨髓和脊髓液。接著是其他器官，儘可能延長他的存活時間，所以懷特霍爾在半小時的解剖中還未真正死去。

他如今正經歷黛西母親的遭遇，只是無法像她一樣承受更久。畢竟，懷特霍爾體內僅存黛西母親的一部分，生命力相差甚遠。

即便如此，這半小時也讓懷特霍爾幾近崩潰，痛苦的哀嚎中，他不斷乞求：

“讓我死吧！”

“求求你們，讓我解脫！”

“給我一個痛快，我是九頭蛇高層，求求你們！”

……

類似的聲音不絕於耳。然而，三位科學家全然不顧，把懷特霍爾的話當成耳旁風，將多年所學盡數施展在他身上。

懷特霍爾的命運悲慘，肉體與精神雙重摺磨。周圍擺放著眾多玻璃罐和特殊容器，裝著從他身上取出的器官，這加劇了他的心理壓力。

“還能堅持多久？”手術室內，陸羽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來，他和黛西一直關注著這場“手術”。嗯，或許說是陸羽在關注，黛西實在無法承受，最初的五分鐘靠仇恨支撐，之後便不斷嘔吐。

但她堅持著，不願離開。

“大約還能堅持十分鐘，懷特霍爾先生體內的生命力雖然特殊，但隨著我們取出器官，這種生命力也在逐漸減弱，最多十分鐘！”

“那就直接取出最後的器官吧！”不能再拖了，再這樣下去，黛西真的無法承受，必須儘快結束。

三位科學家雖覺可惜，但並未拒絕，開始行動。心臟，這影響生命的器官被取出，而懷特霍爾也隨之死去，臉上帶著解脫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