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確定還是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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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顧清後，兩人臉上立刻綻放出驚喜交加的神情。

顧雲飛慌亂地站起身來，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茶罐，卻也顧不上收拾，只是不停地用手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地上摔碎的茶杯也顧不上管，他連忙快步向門口走去，邊走邊急切地說道：“歡迎歡迎，當然歡迎，清兒，你可算來了！”

同時暗自思忖著，自從上次開業儀式之後，過了這麼久，這段時間裡，他的內心其實一直不是滋味兒。

一方面，他對顧清公然放的那些狠話感到惱怒，覺得這孩子實在是太不懂事，讓他在眾人面前丟了顏面。

可另一方面，他又有些隱隱的擔憂，畢竟顧清現在的身份和身價都不一樣了。

光是陸家少夫人的頭銜就足以讓人對顧家側目，而神醫聖手的名號，更是讓顧家的門檻都快被踏破，各路豪門世家都想透過各種渠道，與顧家交好。

而這一切，都離不開顧清。

他深知，有了顧清，顧家才能更好地在這上流社會持久發展下去。

如今看到顧清主動上門，他的第一反應便是這孩子終於開竅了，肯定是意識到了自己之前的錯誤，知道顧家對她的重要性，所以才來服軟求和的。

“她到底還是我的女兒，這性子我還能不瞭解嗎？”

顧雲飛在心裡這樣想著，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神情。

既然她都主動把臺階遞到他面前了，他要是還揪著過去的事情不放，擺著一張臭臉，那可就不明智了。

思及此，顧雲飛臉上的笑意更甚。

葉之雪則手忙腳亂地將絲巾扔到沙發上，亦是滿臉笑容地快步迎上前去，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哎呀，清兒，我們怎麼會不歡迎你呢，這裡也是你的家，一輩子都是。你能來，我和你爸高興還來不及呢。”

她心中也是思緒萬千，對於這個不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女兒，她其實沒多少感情。

不過她現在不再像以前那樣衝動了，因為理智告訴她——

顧清是顧家目前最好的搖錢樹，萬萬不能得罪。

現在她主動找上門來，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修復關係的絕佳機會。

自然是要給她好臉色看的，否則把她惹到了，說不定明天她就真的要跟現在的錦衣玉食告別了。

顧雲飛和葉之雪夫妻二人，笑得一個比一個燦爛，眼底的寵溺與愛意恨不得一股腦擠出來。

王姨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十分上道地露出了討好的笑容，朝顧清微微欠身：“大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先生和太太天天都念叨著您呢。”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諂媚，讓人聽著覺得刺耳。

顧清眼裡透著一絲清冷與疏離，目光緩緩地從顧雲飛和葉之雪身上掃過，彷彿在審視著兩個陌生人。

她嘴角微微上揚，笑意卻不達眼底：“是嗎？”

顧雲飛聽出輕飄飄的語氣裡，帶著隱隱的嘲諷意味，臉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

不過很快又道：“清兒，瞧你這話說得，難不成還有假嗎？”

他語氣裡帶著些許嗔怪。

葉之雪也在一旁趕忙附和，她伸出手，似乎是想要去拉顧清的手，卻又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像是害怕被拒絕。

“就是，你可是我們的親女兒，我們不念著你，誰念著你呀？”她臉上堆滿笑，聲音尖銳而急切，像是在努力強調著什麼。

“親女兒？”顧清打斷她的話，反問道：“你們怎麼確定？”

她直直地看向葉之雪和顧雲飛，眼裡帶著探究意味。

顧雲飛和葉之雪對視了一眼，面上皆是疑惑與茫然。

兩人完全摸不著頭腦，不明白顧清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雲飛率先回過神來，他皺著眉頭，感到無奈又有些不悅。

他試圖用長輩的威嚴來壓住顧清奇怪的質問：“清兒，怎麼會突然問出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太不像話了。”

話雖這樣說，可顧雲飛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些年，從顧清問出那話開始，他就已經察覺到反常了。

心底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些什麼。

葉之雪也感到驚訝迷茫，小心翼翼地猜測道：“是不是有誰想挑撥離間，對你說過什麼？”

顧清卻絲毫不為所動，面對兩人的追問，她只是微微抿了抿嘴唇，語氣冰冷且不容置疑地說道：“誰說的，你們不用管，你們只需要回答我，確定還是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