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噩夢般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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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聲、反抗聲、尖叫聲、斷斷續續的笑聲……之後是鋪天蓋地的綠光，與刺破耳膜般的可怕聲音。

茉莉猛地睜開眼，看到床邊的熟悉身影后，哭著起身撲了過去……依舊撲了個空。

滿臉溫柔的裡德爾像煙霧一樣消散在原地，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就像一切都只是半夢半醒間的幻覺般，讓茉莉本就因為噩夢脆弱的神經，再受打擊。

“茉莉，我在。”還好裡德爾的聲音及時出現在茉莉的腦海中，才讓小姑娘幾近崩潰的情緒得到了安撫。

“別怕，我在。”隨著裡德爾極盡溫柔的輕聲誘哄，趴在床邊的茉莉，終於停止了顫抖……只是那略顯空洞的墨綠色眼眸中，依舊無意識的滾落著淚水。

淚水劃過蒼白的小臉，像是直接砸在了裡德爾的心上……帶起的無能為力感，給少年帶來了窒息般的痛苦。

“又做噩夢了？”裡德爾將自己的痛苦掩藏的很好，聲音依舊安撫意味十足的詢問道：“還是那個噩夢嗎？”

“嗯……”茉莉似是嗚咽般的回覆了裡德爾。撐著不再打冷顫的身體，再次躺回枕頭上。無力的用手扶住自己的額頭，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剛剛那個一晚上重複了四次的噩夢。

會清楚的記住每一個夢的茉莉，從來沒有遇到過完全一樣的夢重複做的情況……所以，這會不會不是夢，而是自己丟失的記憶。.

而這段記憶之所以模糊的好像夢境，或許是因為當時的自己還小，所以看世界，還不夠清晰……想到這裡，茉莉的眼前似乎又閃過了那刺目的綠光。

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茉莉還是坐了起來。

“不再睡會了嗎？”裡德爾的聲音從腦海中傳來，茉莉點了點頭，掀開了自己厚厚的被子，以及被子上壓著的厚毛毯。

算不上寒冷，但也算不上溫暖的環境讓茉莉打了一個冷顫。

看了看將頭墊在自己拿回來的那隻毛絨玩具——小白鼠身上睡得正香的薇薇安，茉莉輕聲換好衣服。

含了一顆貓貓糖後，茉莉搖著白色的尾巴，沒入了黑暗。

記得上次吃完這顆糖後，茉莉就發現，除了會長出除了可愛一無是處的耳朵和尾巴以外，這顆糖還會帶給人一些貓咪的特性……其中最令人驚喜的，就是夜視。

嘗試調配夜視魔藥，失敗了無數次，甚至陰差陽錯的發明了一種閃亮亮布匹的茉莉，在提取了無數次貓貓糖中，與夜視相關的有效成分後，不出意外的依舊失敗了……

所以茉莉只能算好貓貓糖失效的時間，爭取在到達目的地之後就立馬恢復正常……堅決不再讓人揪住自己的弱點。

過了寒冬後，黑夜的時間慢慢開始縮短……但哪怕外面的天已經矇矇亮了，只要太陽沒有升起來，空氣中冬夜特有的寒涼，就會一直存在。

茉莉依舊選擇從窗戶進入自己哥哥的寢室，但在關好窗子，隔絕了外界的冷空氣後。

小姑娘掃視了一圈，空蕩蕩的寢室裡只有羅恩一個人在酣睡。奇怪的老鼠斑斑不見了蹤影，自己的哥哥也不在床上……

藥效失效前，茉莉最後抖了抖自己那雪白的貓耳朵，走上前摸了摸自己哥哥還溫熱的被褥，推開了半掩著的寢室門，走向了休息室。

果然……小姑娘在燃燒的壁爐前發現了自己的哥哥。

哈利顯然也注意到了出現在二樓平臺的茉莉，在看清少女那毛茸茸的白色耳朵後，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但在茉莉走下旋轉的石頭樓梯後，貓貓糖的藥效就徹底過去。長出來的可愛貓耳也不見了蹤影。

茉莉縮排了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哈利懷中，聲音裡滿是委屈的向自己的哥哥講述自己做噩夢的經歷。

哈利順手攬住了茉莉，將小姑娘完全納入自己的懷抱後，一邊輕輕順著那柔順的紅髮，一邊傾聽……但越聽，哈利的表情就越奇怪。

直到茉莉講述完，哈利才訝異的說道：“我也和你一樣，重複做了一樣的噩夢……”

哈利的語氣由驚訝變得沉重，因為他的噩夢，比茉莉的噩夢多了些內容。

少年的噩夢中，隨著那道綠光一起消失的，是兩人的父母……之後就是一個迴圈往復，無休止的詭譎笑聲。

哈利不準備將自己噩夢的內容告訴茉莉，他怕茉莉多想……但茉莉早已推測出了結果。

一樣的噩夢？不，那是一樣的記憶。

茉莉眼底閃過些早知如此的瞭然，但之後就是鋪天蓋地的痛苦。

那刺眼的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