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千奇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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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等竟欲破壁第四重？可曾得逞？小子，須知觸碰此壁，將遇難以名狀之惡物矣！”

“惡物……”

孫顯允略作沉思，忽問：“所言之惡物，是否源於虛幻之境？”

“……虛幻之境，爾等亦知？厲害非常！然彼等與虛境無關。”

貓獸搖頭，稍停，續言：“惡物……呃！不可憶，一旦想起其形貌，必遭‘模因’之染……”

見貓獸周身黑霧再起，孫顯允疾揮刀斬斷黑霧。

貓獸雙目中閃爍的電子紅光，旋即復歸平靜

“模因……為何物？”

孫顯允之問，令貓獸默然良久，乃徐徐道來：“吾甚不願提及此事，然既承沃淘姆之遺志，又知虛幻之境，觸碰此道亦是早晚之事。”

“聽好，小子，模因乃無形之資訊粒子，不可視亦不可觸，然可傳可受，其載體千奇百怪，或一語、一絲微不足道的電波、一張紙、一幅圖、一曲樂、一瞬思維……”

“以為無害乎？非也，實則危險異常，尤其是那第四重壁之外的模因……極度兇險！”

“無隙不入，無所不在，不慎沾染，必致災厄！”

孫顯允點頭示意理解。

“故爾等承沃淘姆之傳承，破壁之時，遭對面……呃，不知何物之侵蝕？”

“其如病毒般，感染了你們？”

“那乃不堪回首之過往。”

貓獸喉中先發出一陣似地球小貓的咕嚕聲，方幽幽言道。

轉頭望向在場之莫里塔貓人，貓獸咧嘴而笑。

“接下來之言，或顛覆爾等既有認知，小貓兒們，確欲聽聞？有時無知乃福。”

此刻，原本對立的維娜與叛軍指揮官皆向前一步，神色堅決。

貓獸見狀，搖頭輕嘆，語帶滄桑講述起一個古老的傳說——

…………

如所有智慧生靈一般。

初時之莫里塔，乃林間遊獵繁衍的貓族。

進化之力，使他們在百萬至千萬年間，漸次直立行走，解放前肢，化為雙手。

心智之增進，使莫里塔貓族產生社會性，終創言語文字，誕育文明。

依託想象中的共同體，初期之莫里塔文明建起一座座王國。

彼此間貿易、交流、爭戰，終合為一體，踏上探索星辰的嶄新徵途。

天眷此貓族，尚處宇宙初探之際，便在其母星附近，發現先驅者沃淘姆留下的藏書館。

不同於人類在土衛二發現的藏書館，此館資料完整，當時的王受先驅者意志傳承，引領全族科技飛躍，踏上破壁之旅。

莫里塔種族之鼎盛，繁榮遠超當今人類文明。

卡塔羅——貓獸之名——敘述中，孫顯允發現，早期莫里塔甚至涉足太陽系，遇見了初入石器時代的地球人類文明。

見有潛力之後輩，他們欣喜，卻未過度干預。

因為他們有更重要的使命——揭示宇宙真相，破壁第四重，完成沃淘姆全族之遺志。

於是，他們觸碰到虛境。

研究虛境，莫里塔貓族漸悟，沃淘姆或誤，卻非全錯。

沃淘姆所想第四重壁後，實為虛境，而非所謂“真實之現實”。

但第四重壁，似乎確實存在。

是比虛境更為詭異的恐怖。

莫里塔貓族覺察異樣時，已為時已晚。

模因感染，沿著無形脈絡，瞬間席捲全族。

自由平和的貓貓們，變為撕裂眼前一切生靈的嗜血獵手。

他們知曉，自己觸犯了禁忌，開啟了不應開啟的盒蓋。

於是，殘存且理智的莫里塔貓族，藉助沃淘姆之技術，艱難清理母星之外的重度感染區域。

繼而，構築星環，將母星化為囹圄，將自己種族囚禁其中。

以全族自我囚禁，企圖消滅這可能波及整個宇宙的災難。

“那時，我族分化為兩派，一派認為全族應對此災負責，唯有集體囚禁才是出路。”

“但更多人認為，此代之過，由我們自行贖罪，勿累無辜的下一代，至少……他們希望留下莫里塔文明的火種。”

卡塔羅言至此，低頭摩挲維娜的頭，如待親子。

本為一國之後，此刻卻被當眾這般對待，維娜卻毫無反應。

“最終，第二派之意見被採納。”

“為徹底阻止模因感染擴散，我們對未感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