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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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女子情意綿綿，乍一聽這豪爽性格的唱法，奔放的歌詞，是挺令人驚訝，也是沒有料到的。

蔚雲戟錯愕驚笑著，生硬跟著一下一下拍打節奏。

做事不出其不意，那就不是悅寧溪了。

聲聲意想不到的愉快歌曲中，不知疲倦嬉笑一路走到城鎮口，天也已經大亮。

心情不錯胃口也大開，包子塞的臉頰鼓鼓囊囊，像個氣鼓鼓的河豚，蔚雲戟笑著看她從頭吃到尾。

就著豆漿將包子嚥下，空碗一放豪邁一揮手：“老闆，再來碗油條加豆漿。”

“欸~”攤子老闆笑臉相逢，“客官，油條這個東西小店沒有，要不再給你來兩個包子？”吃那麼多包子，喝那麼多豆漿的人，對於他這個小攤位來說，是大客戶。

“嗯？沒有？”擺擺手，“那就不用了，謝謝老闆。”

“客官。”攤老闆好奇問，“你說的油條，是何物啊？”

“嗯？”昂頭看老闆，把包子緩慢塞到嘴裡，“就是……油條啊！把麵糰油炸的蓬鬆，金色長條脆脆的。”

“這……”攤老闆露出了為難的神情，“客官這東西聽都沒聽說過，不要說是我這個小攤了，就連城裡都沒有這個東西賣。”

疑惑雙眼從老闆臉上，轉移到蔚雲戟臉上。

後者也肯定點頭。

這麼一說，悅寧溪印象中，好像是沒有看到有哪一家在賣油條，她怕外面不衛生，都是自己在家偶爾給悅糯糯做。

“那沒事了，謝謝老闆。”把剩餘的包子囫圇塞到嘴裡，口齒不清，“快點吃，吃完我們去馬市。”

看她著急模樣，無奈：“你吃慢點，馬市不跑晚一點還是在那。”

“不不不。”比出一根手指擺了擺，她就是想擠點時間出來，隨便看看逛一下，看能不能挑選到禮物，好回去哄悅糯糯。

去馬市的街道的兩邊，都擺了各種花樣式的東西，熱鬧繁華雖比不上城裡頭，不過東西倒是新奇有趣，東西基本都是勤勞人家，一點一點做出來的。

“這些東西都好細緻啊！”悅寧溪一路興奮，眼睛都恨不得貼在這些活靈活現，美的妙不可言的東西上。

她在前面看花眼的走，蔚雲戟就在她身後一小段距離跟著。

“簪花~簪花~”一個梳著雙頂髻的小姑娘，手挎一個小籃子，裡面放滿各式各樣，用絲布做成的鮮花。

小姑娘眼尖，見蔚雲戟衣著光鮮，特地攔他的路。

“這位客官，買朵絹花吧！都是用好料子掐的花，跟真的一樣。”說著從籃子裡，挑出一支芙蓉遞過去，“芙蓉美人得相配，與那位姐姐很是相稱，您跟在姐姐身後光看，不如買一支送給姐姐討歡心。”

蔚雲戟驚訝，這小女孩看著不比悅糯糯大多少，觀察的人細緻，不僅說的好聽，這花確實也好看得栩栩如生。

“好。”他接過小姑娘手上的芙蓉，又挑了兩條精工繡花絲帶，給了小姑娘一錠碎銀，“不用找了。”

他起身追上前去，悅寧溪發現他沒跟上，折返往回尋他。

她問：“你剛剛在幹嘛？”

“送你。”把芙蓉遞到悅寧溪的跟前，說到，“我看她小小年紀怪可憐的，而且這花做的也不錯，我一個大男人要來也無用，只能送給能襯托起它美的人。”

睨一眼隨意拿過簪花，捏著花莖扭轉，面無表情不作聲轉身繼續逛。

“寧兒。”

“好吧。”舉著手裡的簪花，晃了晃，“既然如此，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啦。”

說的很隨意，笑意卻收不住。

毫不誇張，這是悅寧溪的第一件首飾，她頭上那根木簪當初隨意找了木頭削的，只是為了方便盤發用，好幾年都已經包漿了。

本就苦巴巴掙錢省錢養娃，哪還有心思搞這些花花草草。

她回頭催促：“還愣著幹什麼？快走啊。”此時芙蓉已別在鬢邊，和悅寧溪嬌容映面兩相紅。

“來了。”笑盈盈腳下輕快，闊步上前。

不遠處一家各式各樣的面具店，瞬間吸引了悅寧溪的目光。

“哇~”這裡的面具，半臉全臉圖彩鑲花蛋面，小小的攤子琳琅滿目。

拿起一個蛋面鑲花半遮面具，放在眼睛處四處張望，回頭問：“好看嗎？”

“好看。”

悅寧溪的活潑和興致勃勃，讓蔚雲戟也起了玩心。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拿起紅面青目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