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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得到了明顯的收斂。但這一次的症狀似乎比之前要更奇怪一點，耳邊好像有鼓譟聲不斷傳來，連帶著神智都有些不太清明，他不自覺地磨了下微微發癢的齒根，坐在床邊呆滯了半晌，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下午五點多一刻。

裴珈禾下班了嗎？

他只猶豫了不到三秒就撥通了視訊通話，裴珈禾過了十幾秒接起來，他好像剛剛忙完，明亮的辦公室裡只有他一個人，架著銀邊眼鏡的一張臉顯得冷感而淡漠，他等了一會兒，陸雲祁一直沒有說話，通話的另一頭漆黑一片，似乎是沒有開燈。

裴珈禾道：“怎麼了？”

聽到他聲音的瞬間，陸雲祁感覺自己被抑制劑壓下去的某些東西再次復燃，他聲音很小，藏著自己的情慾，許久之後才道：“沒什麼。”

“我今天剛剛訓練結束。”

裴珈禾大概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所以偶爾還能聽到輕微的鍵盤敲擊聲，他一邊工作一邊道：“累不累？”

其實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句問話，但陸雲祁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盈滿了胸口，他盯著裴珈禾的側臉回答道：“不累。”

又道：“老婆。”

“我有點想你。”

其實才幾天沒見，但是他卻感覺兩個人像分開幾個世紀一樣漫長，白天訓練的時候倒也罷了，一旦空下來，大腦好像就只會想他。

鍵盤聲頓了一會兒，又零散地敲了幾個字，裴珈禾偏過臉，放下手頭的工作，“你那邊怎麼那麼黑？”

陸雲祁含糊地道：“窗簾拉著。”

他道：“最近工作是不是很辛苦？你一直都不跟我打電話。”

“不想我嗎？”

裴珈禾被他過於直白的問話弄得短暫語塞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耳朵紅了些，“還好，已經習慣了這種工作強度。”

陸雲祁逗他多說幾句，“我寄給你的票收到了嗎？”

“是票，位置很好。”

裴珈禾點點頭，“收到了，我會準時去看。”

陸雲祁有些著迷地盯著他，他這裡鏡頭下漆黑一片，裴珈禾就有種不在他視線之下的放鬆，一張臉完全暴露在鏡頭裡，因為不知道對面的陸雲祁在做什麼，所以他偶爾會傾身湊近鏡頭，鏡片下的睫毛半垂著，有些奇怪地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好像有點發熱。”陸雲祁喉結滾動，他覺得自己有些渴，而房間裡苦橙的氣味再次蒸騰起來，其實他知道這個電話的時間不對，再遲一個小時，裴珈禾在家的話，或許能哄他多做些什麼，可他偏偏忍不住，而眼下裴珈禾人在辦公室，他卻又有種更隱秘的興奮。

公司裡的裴珈禾是高高在上又不可觸碰的，他嚴肅而冷淡，像錮在冰玻璃下的美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耳邊傳來裴珈禾有些關切的聲音，好像是讓他去醫生那裡看一看，陸雲祁聲音有些啞，回道：“已經去過了，明天就會好。”

他仰著頭，將早就硬起來的性器露出來，手握成圈隨便擼了兩把，唇邊勾起一個異常惡劣的笑容。

“老婆，其實你也很想我對不對？”

“不然你根本不會現在接我電話，還跟我聊這麼久。”

“我不在你身邊，是不是很無聊？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

他的聲音乍一聽沒什麼異樣，但裴珈禾卻察覺到他不太對勁，但依舊只當他是不舒服，語氣裡是真的有些擔心，“你一直不開燈是不是訓練受傷了？”

裴珈禾想，不然按照他的性子，早該孔雀開屏了。

陸雲祁輕輕笑了一聲，性器在手裡更加興奮，你看，他就說老婆很關心他。

“有一點，輕微的受傷。”他哄騙道：“你把手機拿近一點，我給你看。”

陸雲祁後仰著頭，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喘息聲加重，裴珈禾不明所以地依言照做，那張本就漂亮的臉被放大，陸雲祁握著手機，忽然在他耳邊響亮地親了一聲。

裴珈禾戴著耳機，怔了一下。

他驀地意識到陸雲祁在做什麼，臉頰猛然紅了，從陸雲祁的角度來看簡直比上色還快，他卻也沒立刻掛掉，只是手機丟遠，鏡頭也偏了，只照到他上半身。

黑色西裝，白色襯衫，沒有系領帶，但依舊穿得很規整，西裝把他的腰線掐得很漂亮，小腹平坦，再往下看不到的地方，應該是兩條筆直的腿。

陸雲祁呼吸急促，裴珈禾後知後覺要拿掉耳機，陸雲祁卻又叫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