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飢餓感久違地湧了上來。

裴珈禾拉開窗簾，坐在落地窗前抱著碗，慢慢吃完了一整份小餛飩。

眼前霓虹閃爍，十二月，冬日的小雨淅淅瀝瀝落在這溫暖如春的夜裡，幾欲叫人恍惚。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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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啵！

裴珈禾再次醒來的時候，發情期的症狀已經全部褪去，但在這期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卻記得格外清晰，他靠坐在床上半晌沒有動彈，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而不可思議。

他做了很不清醒的事情。

在發情期借用別的alpha資訊素安撫自己……

裴珈禾有些頭疼地捂住了自己的臉，偏偏是陸雲祁和自己的資訊素契合度這麼高，偏偏大腦一片混沌的時候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沒有拒絕。

而這一次發情期過後，他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對陸雲祁的依賴只會更重。

事情已經在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而現在平衡將被打破，陸雲祁強勢而不容拒絕地戳破了那層玻璃紙，天平上的砝碼越放越多，逐漸向他那裡傾斜。

裴珈禾拿著睡衣去洗澡，鏡子裡的自己面容不再蒼白疲憊，兩頰反而還有些淺淡的紅意，他在發情期被強制休息的兩天裡睡了前所未有的好覺。

熱水從頭頂落下來，裴珈禾將溼噠噠的頭髮撩上去，忽然笑了一下。

手機上再次收到了泰瑞的訊息，林總生了場小病，如今身體恢復精神卻還有些萎靡不振，籤合同的時候陸雲祁還特意過去問候了幾句，林總有氣無力地回了他，視線有些懷疑地落在他身上。

陸雲祁倒是眼神無辜，相當坦誠地祝他早日康復。

他可沒做什麼，只是順道給了一個oga他的聯絡方式。

林總沉默不語，那天晚上有個經常陪他的伴兒吃了藥。

他被勾得欲仙欲死，有些不自量力，最後進了醫院。

查來查去也沒查出什麼不對勁的，那oga用的也不是什麼少見的藥，就是歡場裡最常見的，何況之前也不是沒有過。

醫生只說他暫時有些虛弱，恢復一段時間就能好。

他也沒辦法追究，剛談攏的專案總不能因為這麼上不得檯面的理由黃了，林總站起身和他們二人握了個手，和和氣氣地道：“合作愉快。”

裴珈禾道：“我們在柏州停留了這麼多天，多謝林總照顧了。”

林總道：“裴總客氣，我們也只是盡地主之誼罷了，之後常聯絡。”

他們下午的飛機回川港，劉銘遠被陸雲祁支開買午飯去了，會客廳裡只剩下他跟裴珈禾兩個人。

他們坐得相隔很遠，中間橫亙著一方紅木茶几，陸雲祁語氣有些哀怨，幽幽地道：“嫂子。”

“你為什麼又不理我了。”

裴珈禾翹著腿，露出西褲下一小截裹在襪子裡的細瘦腳踝，閉眼假寐。

陸雲祁站起身，“是因為前天晚上的事情嗎？”

“我幫了嫂子，但實際上是我越矩了。”他低聲道：“我只是不想看嫂子那麼難受。”

“我知道錯了，嫂子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他半蹲在裴珈禾的面前，看起來沒什麼威脅，手卻一點點要探上裴珈禾的膝蓋，只是被人躲開了，裴珈禾垂眸，看著這個體型能夠完全把他蓋住的alpha道：“雲祁，我是你嫂子。”

陸雲祁撇了下嘴，可憐地道：“我知道。”

“可是你不能一直為他傷心。”他的眼神停在裴珈禾的臉上，看著他眸中的痛苦，卻不閃不避地道：“我哥他已經死了。”

“但是我們沒有離婚。”裴珈禾直接道：“我依舊是你名義上的嫂子。”

陸雲祁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他現在忽然覺得“嫂子”這兩個字刺耳無比，明明是他一直這麼稱呼裴珈禾的，但現在卻感覺這兩個字像一道天塹似的，無論如何都邁不過去。

裴珈禾半闔著眸子，睫毛輕顫，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前兩天的事情我不是沒有錯，所以我沒有立場來責備你。”

“何況我的的確確是受益者，我不那麼痛苦地度過了這段時期。”

“但是……”裴珈禾道：“無論怎樣，都應該到此為止了。”

他像是沒有勇氣直視陸雲祁的眼睛，站起身欲要走，卻被陸雲祁一把抓住了手腕，整個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被拽了回來。

陸雲祁氣極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