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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珩道出了餘家父子的名字,雲瓊絞盡腦汁回憶好一會兒,也沒想起這是什麼人,怒不可遏道:“哪裡來的鱉孫,也敢把髒水往本皇子身上潑!”
餘延宗不堪痛楚招供了,說背後指使他的人是雲瓊,在他身邊安插不到人手,於是想透過控制虞秋對他下毒。
雲珩覺得這不是雲瓊的手筆,他異食癖嚴重,是除雲琅之外最想離京的一個。
餘延宗半死不活,沒必要說謊,或許是被人矇蔽了。他難成大事,除了欺負一下手無寸鐵的姑娘,並沒什麼本事。
當年餘懷岸暗中使的手段也全部招了,只等一個機會讓蕭太尉知曉,便能解除兩家隔閡。唯有對虞秋下毒的事,他至今不肯承認。
暮色四合時,雲珩出了宮門。
這一夜格外的靜謐,夜風燥熱壓抑,看著似乎是要落雨。
回到府中,平江已等候多時。
雲珩嘴角一揚,道:“又怎麼了?”
平江這幾日光給兩人傳話了,繃著臉道:“小姐問太子討回那支壞了的珠釵。”
雲珩這幾日被虞秋以各種藉口找了好幾次,要麼是問珠釵修好了沒,要麼說她那幾朵蓮花養的很好,問雲珩要不要。
雲珩好幾次以為虞秋是想他了,睡前看見了虞秋親手繡的荷包,回憶了前幾次被拒絕的遭遇,忍不住冷笑,哪裡是想他了,明明是催著他快點對蕭太尉下手。
不過什麼原因不重要,這種被惦記的感覺他
很喜歡。他道:“跟她說我在忙,過幾日賠她一個更好的。”
打發走平江,回屋時雲珩看見了用水養著的蓮花,是前兩日虞秋讓人送來的,他命人特意精心養護,現在還開得很好。
雲珩託著花萼將粉嫩花瓣與鵝黃花蕊端詳了一遍,眼前浮現出那張嬌靨,發現好久沒有入夢了。
發覺入夢,虞秋的第一想法是快些去與雲珩求證,神仙姐姐所言已經全部都實現了。
她拿起帷帽戴在頭上,向著光亮處走了幾步,忽然停住,悄悄躲在了假山後朝水榭看去。
枝葉遮掩的水榭中,雲珩身著月白色廣袖衣袍,正對影獨酌。
虞秋看著他,心裡突然冒出個主意。
在她出現之前,雲珩並不知道夢見的是神仙姐姐還是太子妃,也就是說,在雲珩的夢境中,她是有兩種身份可以選擇的嘛。
神仙姐姐的預言已經確定是真的了,她現在更想知道的是,雲珩有沒有安排好蕭太尉的事……而且……她還有一點點私心……想要雲珩夢見她。
雲珩好幾日沒見她了,是該想她了,夢見她很正常。嗯,這回是在外面,他總不能再當成春夢了吧。
虞秋背靠假山,揪著垂紗猶豫了會兒,咬著唇摘掉了遮面的帷帽。
她拍拍臉,探頭看見雲珩背對著她,於是提起裙子,躡手躡腳地朝著雲珩走去。
整個庭院中,唯有水榭四角的庭燈亮著,呈溫暖的橘黃色,虞秋一心撲在雲珩身上,只想著偷摸靠近嚇他一跳,沒注意到,在她越過庭燈時,影子從她身後轉移到了前方。
陰影投在手邊,雲珩看著明顯的沒有戴帷帽的影子,微微一怔,繼而眯起眼。相比較“神仙姐姐”,他當然更希望夢見的是他的太子妃。
但是有了上一次粗魯的親吻,虞秋竟然還會主動以真實的身份入夢,他不明白,也著實好奇虞秋是怎麼想的。
他不動聲色,繼續飲酒。
虞秋憋了好久的氣,做賊一樣,小心地到了雲珩身後,朝著雲珩的肩膀伸出了手。
捉弄人的行為即將成功,她努力不笑出聲,等著欣賞雲珩驚駭的模樣。
然而她的手剛搭上雲珩肩頭,手腕就被人擒住,人恍若一隻斷線的風箏,被拽著手臂朝前帶去。
虞秋眼前一花,腰肢被人摟住,她嚇得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聲,隨後被扣著腰按坐在了結實的大腿上。
雲珩的臉出現的眼前,他道:“我還當是什麼賊人,原來是阿秋。”
虞秋驚魂未定,沒能接話,他又說道:“不對,大晚上的,阿秋怎麼會出現在我府上?”
“是做夢,你做夢了殿下!”虞秋被他騙了過去,以為他不能區分夢境,與他解釋了,再嚴肅提醒,“是正常的夢,不是春夢,你清醒一點。”
雲珩恍然,道:“是了,我睡前燃了引夢香想要見神仙姐姐的。”
他摟在虞秋腰上的手收緊,另一手覆上虞秋的臉,低低笑著,道:“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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