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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信我?”梁京白口吻譏誚。
他微微朝她側過臉。
黃清若還是很不習慣他頂著這張陌生僧人的臉。
只不過經過方才的泡水和之前她甩在他臉上的那一記耳光,她可以在他的臉頰與鬢邊交接處發現點“脫皮”的端倪。
所以,他這高超的“仿製臉”,其實就是傳聞中的“人皮面具”?
黃清若憋住了自己的好奇,沒有發問。
她從他的問話反應過來,他剛剛願意跟她透露,是為了安她的心、為了讓她相信他確實有能力能夠帶她順利地回國。
也就是說,他並不是突然間對她多了表達欲、不是突然間信任她了所以願意告訴她。
“你覺得你在我這裡有幾分可信度?”神情冷淡下來的黃清若反唇相譏。
梁京白的神情立時比她的更冷。
黃清若覺得接下去他應該甩開她的手然後說“不信我你就自己想辦法回國”之類的話。
結果梁京白嘴角泛出一絲冷笑,撇開臉,手非但沒松反而握得愈發緊。
黃清若也朝著與他相反的方向撇開臉。
兩人由此安靜下來,手牽著手腳步不停,誰也沒理誰。
同樣是這般穿行樹林間,同樣是逃命,類似的炎熱的天氣,黃清若很難不回憶起當年的那場綁架。
當年他揹著她逃出廢棄工廠摔了那一跤之後,後半段的路程,她就是這樣由他牽著手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走,邊走她邊去偷偷地瞟他沒能處理的受傷的左手手腕。
現在,黃清若算不上“偷偷”,而是光明正大地時不時看一眼他後腰處的傷。
而相比之下,如今的她,心硬如石頭,遠沒有當年的她來得擔憂,擔憂他的傷。
她管他的死活?他弄成這樣,純粹他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
但他後腰處的傷口凝結的血痂在一段時間烈日的暴曬和熱浪的烘烤之下,越看越猙獰。
他們走了很久,在林子裡越穿行越深入。
黃清若看得出來梁京白一路都在靠太陽和樹林之類的自然景物辨別方向。
走到太陽都開始西斜了,黃清若感覺自己的承受力到了極限——她很早就累了,不願意開口跟梁京白服輸,才一聲不吭硬抗著。
扛到現在,黃清若於體力不支間,踩在石頭上的腳一崴,往溪澗裡滑倒。
梁京白顯然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原本想拉住她的,最後雖然沒有掉進溪澗裡,但也和她一起摔在水邊。
溪澗是從山上往下流的山泉水。
前方處於高處的水流流得比較急,高低落差也形成小型瀑布。
現在他們就是處於水流在此短暫匯聚的小水潭邊上。
摔了黃清若也沒立刻爬起來。
實在沒力氣了。
她甚至乾脆腦袋一歪,湊過去喝山泉水解渴。
喝了沒兩口,黃清若就發現淌到她跟前的山泉水裡帶了一點血絲。
她當即轉向倒在她上方一點的梁京白,果不其然確認血絲是從他的後腰處滲出來的。
黃清若再沒有力氣也爬了起來,戳了戳梁京白:“你怎樣?”
因為一路汗流不停的浸泡,梁京白臉上的“人皮面具”翹邊了,也已經不服貼了,再一會兒恐怕就可以揭下來了。
“沒事。”梁京白如是道。
掙扎了兩下,卻是靠他自己根本都坐不起了。
黃清若蹙眉,挽住他的手臂,卯足勁幫了他一把。
梁京白總算坐起來了,單隻手支著石塊,穩住他自己的身體。
“這樣了你還說沒事?”黃清若絲毫不吝嗇自己的刻薄,極盡嘲諷,“梁京白,現在把‘不自量力’四個字原封不動奉還給你。”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卻也遠遠不夠,遠遠比不上他從前對她動不動的言語羞辱。
梁京白不作回應。
或許他現在的狀況也做不了回應。
黃清若現在幫他坐起來之後,卻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了。
陌生的國度,荒郊野嶺。
不久之前太陽將落山,他們現在誰也沒有體力繼續走,今晚必然得在這裡過夜。
她幫他坐起來,也就是讓他後腰處的傷口不再繼續泡在溪澗裡罷了。
黃清若沉默,沉默地和他對視片刻。
山泉水在他們的沉默中嘩啦啦。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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