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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現在沒必要睜開眼睛看清楚。
她現在也不想睜開眼睛。
並且她現在害怕睜開眼睛。
這個什麼燃香的效果太可怕了。
她好像隱約明白過來,梁京白為什麼否決掉“發瘋”的說法。
——“發瘋”是無中生有,之前兩次她以為她發瘋的情緒是在燃香的作用下無中生有產生的。
事實卻是,燃香的氣味好似在她的身體裡裝了一個探照燈,她所有的想法、所有的情緒,皆無所遁形。
哪怕不小心冒出一小個尖尖,都要被探照燈精準地照射出來。
而探照燈的燈光在照射那些個“小尖尖”的時候,似乎自帶類似催生劑的作用,或者說自帶放大的功能。
才有了她的所謂“發瘋”。
她的一切想法和情緒遭到了最大極限地外洩和顯露。
那麼她現在怎麼敢再輕舉妄動?
輕舉妄動的結果可能是,她在梁京白麵前,徹徹底底地變成一個透明人,被梁京白窺探到她的全部秘密。
另外,眼下她也確實還陷在強烈的酸楚情緒之中無法自拔。
由苦澀進化而來的酸楚。
摻雜著沉重的疲憊。
疲憊的她只想耽溺在如此夢幻般溫柔的梁京白的安撫之下。
她被疲憊逐漸拽入了睡眠之中。
虛虛實實的回憶不受控制地攻擊她。
她在睡夢裡又看到了另一個陌生的自己。
——她對管樂的討厭,包含著對管樂的嫉妒。
嫉妒管樂的家世、嫉妒管樂的性格,嫉妒管樂能自信驕傲無畏又勇敢地追求梁京白,嫉妒管樂能成為梁京白的女朋友。
那個落日瀰漫的漂亮的黃昏,乾淨無暇的白牆上投射著梁京白和管樂正在接吻的親密融合的影子,而她立於拐角,一眼不眨地盯著,記起她和梁京白曾經被按頭的那個吻,回過神來時,她發現她的手指不小心把她的掌心摳破了。M..
——面對她的疑問,店員反問她,她對“冥府”的味道是否有些特殊情感,譬如類似的氣味和她的記憶掛鉤,又或者和她在意的人掛鉤。
一種被“冥府”窺探到隱秘心思的警鐘在她的腦海中尖銳地拉響,致使她終止了探究香水的話題。
她匆匆地新買了一瓶,離開了調香店。
——梁澍想幫她調查,靈堂那晚是誰幹的。她不想查。因為她已經確認是梁京白。是梁京白,她就願意吃下啞巴虧。
——梁京白對她的所有羞辱,都傷害不到她。因為她是軟骨頭,因為她無所謂,因為她習以為常,因為她非常能忍,因為她對任何傷害的承受力都特別強。
也因為,他是梁京白。
梁京白一點也不好。
除了長得好看些,一無是處。
他厭惡她,他待她很差勁,他對她求救熟視無睹,害她從此背上了噩夢。
可,偏偏也是他突發善心,救了她。
她憤恨他為什麼不能再早一點救她。
她也感謝他到底還是救了她。即便他可能只是順便救的。
後來她又在想,怎麼偏偏是梁京白,見過她最難堪最絕望的樣子。
世界上好看的人,那麼多。待她很差的人不止梁京白一個。待她好的人,也不是沒有。
梁京白特殊在哪裡?
她不知道。
一點道理都沒有。
他就變得特殊了。
鳥鳴聲唧唧喳喳,吵得很。
眼皮上的光斑也過於明亮。
一邊是兩者的共同召喚,一邊是睏倦的拖拽。
黃清若夾在中間,感覺自己掙扎了許久,最終是睏倦的消淡,使得她睜開眼睛,迎接從窗欞露進來的敞亮天光。
她靜靜地適應了一會兒光線,也適應了一會兒思緒的回籠,然後帶著剛從漫長又虛幻的夢境中醒來的飄忽感坐起來。
她格外地累。
同時又矛盾地覺得身體再次輕了些。
環顧一圈。
禪房裡沒其他人。似乎從昨晚開始都只有她一個人在,梁京白壓根沒回來過。
禪房裡也整整齊齊乾乾淨淨。
黃清若從床上下來,在禪房裡走了一圈。
最後黃清若停在禪桌前。
經書和筆墨紙硯擺放得齊整。
竹編檯燈安然無恙。
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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