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5章 前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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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看似與洪荒仙界截然不同，實則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看著四周的天道之力，葉少川心中升起明悟。

對他來說，這絕對是一個非常好的訊息。

至少，他往日所做的一些事情，或者正在做的事情並非是徒勞，也不僅僅是在改變著這個世界，更是在不斷接近他要尋找的那個目標。

“若是尋常的力量，本座可能還沒什麼辦法，但天道之力麼？”

葉少川神念感知著天道之力的變化，心中一片沉定。

在當初與天道大戰的漫長歲月中，對於天道之力的熟悉，不說這方世界，就算是在洪荒仙界，也絕沒有任何人在他之上。

哪怕是以身合道，成為天道代理人的鴻鈞，也不及他。

眼前的天道之力宏大而磅礴，卻並非是攻伐之力，而是一種封禁，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了那一條條如網路般的靈光之中。

實際上，那一條條靈光並非是真正的網路，而是一種獨屬於天道，融合了萬道之力的法則之力。

大道之下有天道，天道之下有三千法門，法門之中則誕生無以計數的術。

洪荒仙界之中，諸天規則盡數匯聚在天道之中，哪怕是聖人教主，也只能真靈寄託虛空天道，從而能借用一二。

至於普通的修士，所修功法和術法，同樣是為了借用天道之法則，只是根據與天道親厚程度，境界各有不同，從而借到的力量也大有不同。

聖人教主真靈融入天道，自然能借到十分可觀的力量。

而其他的修士，哪怕是準教主級別，所借用到的力量比起聖人來，依舊差的太遠太遠。

天道之下，盡是螻蟻。

如果說鴻鈞是天道的代言人，那麼聖人教主便是天道的打手，他們仗著天道賜予的力量，以三界六道為棋盤，以眾生為棋子，高高在上，百無禁忌。

在洪荒仙界時，每一個修士都渴望超脫，可往真正的逍遙無極，得大自在，大歡喜。

但葉少川卻知道，哪怕是修行到了聖人教主那一步，真靈寄託在天道之中，萬劫不磨，不死不滅，也依舊算不上真正的超脫。

聖人教主，說的好聽一點就混元無極，說的難聽一點，也不過是天道的旗子而已。

實際上，除了最底層的修士以外，每一個聖人教主都清楚這一點，但哪怕是他們，也無法做出改變，只能在天道給的框架內做事。

在洪荒之時，盤古開天闢地，是最有希望衝破天道束縛，真正超脫出去的。

只可惜，天道算計之下，盤古也力竭而亡，滿腔的抱負化為了虛無，只留下三清和十二祖巫，以及盤古遺澤於世間。

後來的祖龍、東皇太一之流，也想超脫，於是掀起大劫，欲要將洪荒氣運加持於身，打破桎梏。

但無一例外，全都失敗了。

至於鴻鈞道祖，則是取巧之法。

他見證過盤古的失敗，很清楚天道之力的強大，所以最後放棄了超脫，而是教化眾生，傳道洪荒，匯聚龐大的功德之力，再以造化玉碟的力量，以身合天道。

正如大衍五十，其用四九，遁去餘一。

因那一遁去了，天道有缺，並不圓滿，算是給洪荒萬靈留下了一點超脫的希望，算是真正的生機所在。

而鴻鈞為了一己之私，以身合天道，算是將自己化為一，表面上是讓天道圓滿，實則是徹底將那一線生機堵死，使得眾生再無超脫之望。

也正是如此，後來三清、女媧，以及西方二教主，都是看不到任何希望，所以才操控氣運，奴役眾生，為了些許麵皮而掀起生滅之事。

不過鴻鈞以身合天道，看似是補全天道，使得天道圓滿，但他畢竟不是那遁去的一，所謂補全天道，實則也並未真正補全。

如果說大衍五十，遁去餘一，留給眾生的便是那一線生機的話，那鴻鈞所補全的，不過是0.9而已，還有0.1依舊不全。

正是因為這一丁點的不全，才有了葉少川超脫的可能。

前文早已提過，葉少川的超脫，除了自身之努力，氣運之偏愛以外，最為主要的便是得到了盤古、鴻鈞、祖龍、東皇太一等諸多前輩的傳承和遺澤。

正是因為有前面的許多開拓者，才有了他後來鎮壓天道，實現超脫的希望。

只可惜，超脫了天道之後，卻無一人能給他超脫大道的經驗，以至於煉就造化之門，將天道鎮壓之後，他便徹底迷失在了無盡的虛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