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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

穆連慎一臉平靜的站在床前，定定的看著他。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該道謝的不知如何開口。

劫後餘生的也不知如何開口。

半晌後，宋如淵搶先開口，聲音有些弱：“查清楚了嗎？”

穆連慎垂眸，語氣淡淡：“嗯，”

“需要幫忙嗎？”

穆連慎臉上終於有了表情，只是很陰沉，他冷聲道：“你還是把身體養好再說吧，”

“你可真有本事”

宋如淵輕輕的笑了起來，動作太大牽扯到傷口，臉上的表情不由得一變。

“行了，好好躺著吧，”說完走出了房間。

站在門外的穆連慎眼中閃過由衷的慶幸。

幸好，他還活著。

幸好，他沒有像那些戰友一樣，倒在他面前，再也沒有睜眼的時候。

傅曉回了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一下床上弄亂的床鋪。

看到放在桌子上的信封，走過去看到寫了一半的信。

這是準備給大山村寄的信，在京市給傅爺爺買的衣服到時候一起寄回去。

她又想到，在市裡的時候收到的傅綏的信，還沒有寫回信。

又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稿紙，準備給他回一封信，雖然他的信上通篇都是抱怨傅煒皓的獨裁，但作為一個貼心的妹妹，還是應該多勸勸。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西北。

獨裁的傅煒皓，看著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的傅綏，臉上滿是嚴肅，“不進部隊不回老家，你到底要做什麼？”

傅綏看著自家老父親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收回翹著的腿，訕訕一笑：“爸，妹妹和大哥都不在老家，你讓我回去做什麼？”

傅煒皓冷哼：“你好意思提妹妹，比小小大了幾歲，還沒一個女孩出息，咱家小小文能寫文章，武在軍區裡把最厲害的男孩都能贏過，你呢？”

“都畢業將近一年了，還不知道做什麼，實在不行你就去當知青去，我是不管你了，”

聽他這麼說，傅綏一點都不惱，甚至更加高興了，“那是，我妹妹必須是最棒的，”

他討好的看向傅煒皓，“親爸，我跟著你在軍區練了多長時間了，還不夠啊，為啥非得讓我進部隊啊，”

看傅宏那小子就知道了，一點都不自由，想做啥都不能做，他才不去。

傅煒皓差點氣笑，“我是逼著你進部隊嗎？我是讓你找事做，實在不行你去廠裡當工人，當知青下鄉都行，不能在家閒著，”

再待在家，居委會怕是要上門了。

傅綏剛想說些什麼，旁邊一直安靜看書的傅予開口問道：“爸，小小不是跟著小叔在市裡嘛？她在那個軍區跟人比的武。”

“對啊，”傅綏也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傅煒皓雙手抱胸看著兩人：“小小跟著你小叔去了京市，”

跟著穆連慎在軍區開會的人，有返回西北的，訊息就這麼傳了出來。

傅煒皓也是無意間聽人說的。

“在京市軍區給人比試 ？”

傅綏眼中閃過興奮，“聽著就刺激”

他烏亮的星眸快速的轉了兩圈，嘴角露出一抹痞笑，“親爹，我決定了，去京市”

他要去找傅曉。

傅煒皓：“你妹妹是跟著你小叔去開會的，現在搞不好已經回去了，你去個屁”

傅綏笑著開口：“我去給大哥打個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

“如果小小留在京市，那我就去京市找她。”

傅煒皓頗為嫌棄的擺擺手，“你隨便，只要不在我眼前礙眼，去哪都行，不過你最好快點想好自己要做什麼，再過一段時間，居委會的人上門，我就給你報老家的知青，你下鄉吧，”

傅綏眼珠子亂轉，敷衍的開口：“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說完把視線轉向傅予，“小予，你跟我一起，”

傅予還沒開口，旁邊傅煒皓打斷了他的話，“你弟弟要跟著老師學東西，沒空陪著你瞎轉悠。”

傅予抬起頭，“爸，我晚兩天就放假了，沒事的。”

“那你們看著辦，”

老父親傅煒皓明顯是不想管了。

孩子大了，傅綏是越來越難管。

傅予倒還好，想學物理和數學，穆連慎給他在西北找了個老師，一直跟著學。

傅綏拿了高中畢業證都快一年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