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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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如抿了一口牛奶，白眼向車頂回憶著剛才的所見所聞。

我看齊初還是很體貼黑無常，那神情、神態倒不像是在逢場作戲。

齊初到底會不會欺騙黑無常？

第二天一早，白水如難得在早餐時心事重重。

“水如，是不是昨晚加班太累了？”黑火眠見白水如含著湯匙若有所思，忙關切建議：

“今晚早點下班吧，我親自下廚煮給你吃，怎麼樣？”

“啊？”白水如回過神，默默凝於未婚夫為自己添粥，遂抬眸怯怯向對方，“眠眠，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女朋友、未婚妻吧？”

“你當然是最優秀完美的，我獨一無二的女朋友。怎麼了？”

“我就知道不該問你，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小姑娘撅著小嘴，帶著三分不悅風捲殘雲掃光未婚夫給自己布的煎粽、油條、豆漿和芝麻糊，拖著對方快步出門，“快點，我們要遲到了，董事長！”

幾乎一整天上班時間，白水如都罕見地用上唇和俏鼻夾著筆發呆，視線遊離於卡紙上方，未落一筆。

暗衛十二停下擦拭、保養自己的雙木倉，建議著：

「白小姐，要不你去泡杯熱巧克力提提神？」

“啊~！不行，我要專心幹活！”白水如揉搓著自己的小臉低低嚷著，起身就去同事哪裡“攬活”幹。

二十分鐘後，白水如幫同事影印好檔案抱回辦公室途中，恰好見沈依依打著電話由洗手間出來。

“……知道了，今晚七點半老地方……誒呀~！你怎麼這麼戀愛腦！小心我今年比你更快升職……”，沈依依很快就留意到白水如佇足一旁，像是在等自己有什麼話說，遂和男友結束通話，伸手接過前者抱的一部分檔案。

“啊，謝謝。”白水如思緒波動，躊躇後問：

“那個，依依，我八卦一下。”

“嗯？”沈依依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卻一副研究宇宙起源般鄭重神情女孩。

“戀人都希望朝朝暮暮黏在一起嗎？如果你男友加班，你會不會陪在他旁邊呀？

“當然會啊！哪對戀人不希望朝朝暮暮黏在一起，尤其是我家那個戀愛腦，非說要抱著我才有靈感寫策劃案……”，沈依依瞥見韓書漓在樓上開完會正步出電梯，趕忙拉著白水如衣袖往辦公室趕。

午飯時秦熹和皖蘭的自述迴盪耳畔：

“很多人都覺得從小一起長大，雙方會因為太熟悉對方而覺得消磨了對對方的激情與留戀，甚至根本不能成為戀人。”

“但我們的感觸恰恰相反：

我們從幼時培養出的信任與依賴，成為我們共同肩負命運的紐帶，因為我們肩並肩經歷過生死磨難，反而令我們更加珍惜對方，那個唯一可以令我們心安的人。”

白水如回想到這裡，一雙秀眉愈加蹙連：

以前我和暮弦也是朝朝暮暮黏在一起，難道我和他也……

不不不！

白水如迅速搖頭百分之兩百否定自己：

白水如，你是忠貞不二的烈女好毛筆，你不能出軌，你是黑火眠的女朋友！

可是我沒有強烈地時時刻刻都想和黑火眠黏著一起，不離開半步的想法……是我還不夠喜歡他嗎？

驟然落在白水如面頰上的雨點，將她由自我檢討中喚醒，下意識看向天空：

這黑雲壓境城欲摧的天色，好末日！

天氣預報早就說今天暴雨，明天十六才是晴天更適合中秋賞月。

白水如抬手看了看錶：距離黑火眠和自己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45分鐘。

她心底驀地一緊，不安地踮腳向四周張望：

不會出什麼事吧？

急速行駛的黑色加長座駕後排，黑火眠正在用平板審閱、簽署檔案，忽而藍芽耳機響起來電鈴聲：

「老闆，您讓給高層部長安排的‘員工體檢’福利正在進行中，諦聽的全身體檢已經完成，雖然還有部分血液檢驗正在抓緊檢驗中，但確實能確定在她的腦部內有某種約4*4*5.6毫米的硬物，與她的神經、魂魄相連糾纏。」

黑火眠徐徐摩挲著左手拇指與食指，“那就是諦聽確實被什麼，‘控制’著。”

「或許，我能暫時給您一個猜想。」

黑火眠默然，聆聽著李遊的繼續彙報：

「抱歉。因為近段時間忙，我差點忘記您交給我的另一個任務。」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