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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戲領班的噩夢》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狂風呼嘯著穿過荒蕪的原野,發出如同鬼魅哭泣般的聲音。遠處的古老森林在黑暗中影影綽綽,彷彿隱藏著無數不可言說的秘密。一座破舊的馬戲團帳篷孤零零地矗立在這片陰森的土地上,如同一個被世界遺忘的恐怖存在。
我叫張卓偉,是這個馬戲團的領班。當我踏入這個充滿詭異氛圍的馬戲團時,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感瞬間籠罩了我。帳篷的入口處,破舊的旗幟在風中無力地搖曳著,上面的圖案已經模糊不清,彷彿被歲月和恐懼侵蝕。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恐懼,緩緩走進了這個即將改變我命運的地方。
馬戲團內部瀰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昏暗的燈光在風中搖曳不定,投射出扭曲的陰影。巨大的表演場地空曠而寂靜,彷彿在等待著一場可怕的災難降臨。我環顧四周,那些曾經熟悉的表演道具此刻卻顯得格外陌生和恐怖。高空雜技的繩索在風中輕輕擺動,彷彿隨時都會斷裂,將人帶入無盡的黑暗深淵;馴獸表演的籠子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腥味,讓人不禁聯想到裡面曾經發生過的殘忍場景;魔術幻術的道具箱上佈滿了神秘的符號,彷彿在訴說著一個個不為人知的恐怖故事。
而在這個充滿恐懼的世界裡,最讓我膽寒的是那個曾經備受矚目的飢餓藝術家的籠子。他骨瘦如柴,卻能在這個籠子裡進行長時間的飢餓表演。他的存在彷彿是一個謎團,讓人既好奇又恐懼。
第一次見到他時,我被他的模樣深深震撼。他的身體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眼睛深深地凹陷進去,彷彿兩個黑洞。他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如同一個從墳墓裡爬出來的幽靈。他靜靜地坐在籠子裡,一動不動,彷彿與這個世界隔絕了一般。
我為他安排場地、觀眾和守衛,記錄他的飢餓時長。每一次表演,觀眾們都會圍在籠子周圍,好奇地看著他,猜測他能堅持多久。有些人甚至會打賭,猜測他什麼時候會倒下。而我,則在一旁默默地觀察著他,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儘管我們合作了很長時間,但我始終無法理解他對飢餓藝術的執著。我覺得這只是一種獵奇的表演,為了吸引觀眾的眼球罷了。我曾想給他在籠子裡安排一個座椅,讓他能儲存些體力,但他卻拒絕了,只要求有一垛乾草堆和一個時鐘。
“我不需要座椅,我只需要乾草和時鐘。”他的聲音微弱而沙啞,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堅持,但我也沒有過多地追問。畢竟,他的表演是我們馬戲團的一大亮點,只要能吸引觀眾,我又何必去管他的內心世界呢?
我安排了守衛輪流監督他,可他卻對這種監督嗤之以鼻。
“捱餓是我的本能,無需他人監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自信。
隨著時間的推移,飢餓藝術家的表演漸漸失去了吸引力。人們開始對他的表演感到厭倦,覺得這只是一種無聊的噱頭。觀眾們的熱情逐漸消退,他們開始轉向其他更刺激的娛樂。
為了挽回局面,我帶著他四處巡迴表演。我們走過了一個又一個城市,希望能重新點燃觀眾們的熱情。然而,事與願違,無論我們走到哪裡,都無法找回昔日的輝煌。
在一次巡迴表演中,我們的馬戲團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鎮。這個小鎮上的人們似乎對我們的表演並不感興趣,他們更熱衷於自己的傳統娛樂活動。我們的表演場地冷冷清清,幾乎沒有觀眾前來觀看。
飢餓藝術家的籠子緊挨著獸籠,相比之下,人們更熱衷於觀看充滿野性的野獸,而他的表演幾乎無人問津。沒有了觀眾的關注,飢餓藝術家的精神狀態也變得越來越差。他整天坐在籠子裡,一言不發,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沒有了監督,籠子前的計數牌也早已被遺忘。不知過了多久,有一天突然有人問起為什麼這裡有個空籠子和一堆乾草。當監管員進入籠子搖醒那個曾經的飢餓藝術家時,他已經虛弱得幾乎無法說話。
“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結束表演?”監管員問他。
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微弱地答道:“因為我找不到對我而言稱得上好吃的食物。假如我發現了這種食物,相信我,我根本不會搞什麼飢餓表演,而是會像你、還有其他所有人一樣,大快朵頤。”
那一刻,我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和悲哀。我開始反思自己曾經對他的不理解,以及這一路走來所追求的所謂的“精彩表演”是否真的有意義。
從那以後,我常常在夜晚被噩夢驚醒。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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