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絕對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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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天明點點頭，他開始理解阿瑞斯的邏輯了，這就像是一種高階的AI主導的機器人一般。

“好吧，那你就跟著我吧，不過別讓我感覺太彆扭了。”

“在你們人類的文字中，有一種叫做感情的東西，還有一種叫做藝術的東西，讓我很感興趣。”

“你們沒有感情嗎？”

阿瑞斯點了點頭：“曾經有，在科技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後，我們便移除了感情。感情，能讓群體延續，藝術，能夠激發靈感和創新。而現在，我們沒有群體的概念，整個群體，只有我一個，而我，對於遠古的無效的記憶，也會定時進行清理。”

“那太可惜了，要是科技發展的歸宿是絕對理智，那就和機器沒什麼兩樣了。”

“是的，拋棄了所有無用之物，只有生存是首要。”阿瑞斯說道。

陸天明皺了皺眉頭，阿瑞斯只會為生存而妥協。對於強於她的，就是妥協，那對於弱於她的，自然就是消滅了。

他沒有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而是轉換了話鋒：“要不要試試重新找回一下缺失的東西，人有五感，光是美食就能帶來快樂，你啥都不需要，只需要存在，這和一塊石頭有什麼區別？”

阿瑞斯看著陸天明：“這是您的要求嗎？人體的感覺來自於體內的器官，先要有感覺，才會有感情以及更豐富的情緒。請您稍等一會，我還沒有分化自身的器官。”

陸天明愕然，好吧，合著自己一直在跟一個類似機器人的玩意說話啊。

不一會兒，阿瑞斯睜開了自己的雙眼，開口說道：“好了，現在我有感覺了，人類能感覺到的，我現在也能感覺到。”

陸天明笑了笑，一攤手，從空間內拿出一顆皮蛋，遞到阿瑞斯面前：“吃吧！”

阿瑞斯接過了皮蛋，她看著手中的物體，上一次接觸到實物的記憶早就被刪除了，之後所有的感知都來自於能量的模擬。這種真實的感覺，確實與模擬的不同。

阿瑞斯臉上露出一絲戒備，開口說道：“我需要做個隔離，我的任何關於人類的情感表現，都將被束縛在這具身體內。”

作為生存了這麼久的遊族，阿瑞斯明白，感覺衍生的感情還有其他高階的情緒，都可能影響她的判斷和生存。她不會允許任何可能的弱點存在。

陸天明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還真是謹慎啊，我想你以前肯定也擁有過一些美好的回憶，但是你卻把那些記憶當做毒藥，直接刪了。”

阿瑞斯點了點頭：“在生存面前，那些都不重要，這些情感造成的負擔，會讓家園陷入危機，我將限制這身體能夠操控家園的許可權，這樣才能放心體驗你們人類的感覺和快樂，一旦我違背理智給家園帶來生存威脅，這具身體以及記憶會全部被自動抹除。”

陸天明也是愕然，良久後才說道：“你可真狠。”

阿瑞斯沒有回應陸天明的評價，而是將皮蛋輕輕放在唇邊，微微閉上眼睛，開始品嚐這顆在人類世界中極為普通的食物。皮蛋的口感和味道在她口中瞬間爆發，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在她體內蔓延開來，讓她微微一怔。

阿瑞斯皺著眉頭，將皮蛋吐了出來：“不好吃，一點也不好吃。”

陸天明愣了一下，然後大笑出聲：“哈哈，每個人的口味都不一樣，你可能只是不習慣而已。來，試試這個。”他再次從空間中取出一塊巧克力。

阿瑞斯接過巧克力，看著手中的黑色方塊，她能感覺到它的溫度，能聞到它的香氣。她再次放入口中，這一次，她沒有立刻吐出來，而是讓它在口中慢慢融化，感受著那種甜膩而又獨特的味道。她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個……很特別。”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也休息吧！這莊園的房間多的是，你自己選一間。”

“不行，我得觀察你！”

“神經病啊，睡覺還觀察，觀察個屁！我也要一些私人的空間才行，哪有你這樣黏著的？”

阿瑞斯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就給你一些私人的空間。你剛才這表現，應該是憤怒吧，憤怒的情緒是怎樣的？”

擁有人類的身體後，阿瑞斯開始有了人類才有的好奇心。

陸天明無奈地笑了笑，搖了搖頭：“你這算是開始學習了，憤怒啊，就是當你覺得被冒犯或者不公正對待時的情緒反應。”

陸天明伸了個懶腰，“好了，別想太多，睡覺吧。”

說完，陸天明便回房間睡覺去了，好吧，現在又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