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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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麼啦？”看著靈魂出竅般的小夢寒，小諾言有些慌神。

“噓~”真心也留意到了小夢寒奇怪的狀態，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小諾言不要打攪姐姐，她看出來了，小夢寒似乎陷入了頓悟。

此時酒館中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了小夢寒身上，大家都有意識的閉上了嘴巴，又是期待又是忐忑的看著小夢寒。

小夢寒眸光虛浮，毫無焦點，彷彿靈魂離體了一般，她沉浸在自己內心的世界中，她的腦海中不停的迴盪著兩個字。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夢寒突然像溺水的人剛剛浮上岸一般猛吸了一口氣，她小臉上閃爍著無盡的驚喜：“格者，盡也！我明白啦，原來顏先生所說的格物便是要窮盡事物之理！”

小夢寒話音未落，眾人便看到她的周身突兀浮現出淡青色的光芒，這光芒猶如春風拂面，讓人感覺說不盡的清爽。

“什麼情況？”一眾酒客紛紛目露詫異之色。

然而不等他們想明白，酒館外面卻突然傳來一陣陣高亢的鳥鳴之聲。

大街上行人紛紛抬頭望去，只見天空中，無數鳥類從四面八方飛來，烏拉拉聚集在了酒館上空，它們不停的在酒館上空盤旋，有的更是引吭高歌。

與此同時，絃歌書院，顏水清正在書院劃撥給他的一處雅苑中閉目養氣，突然他心有所感，猛然睜開了雙眼，望向了平安酒館方向。

當看到酒館上空浩浩蕩蕩的鳥群之時，顏水清眸光一凝：“百鳥朝鳳！怎麼可能？”

顏水清猛然瞪圓了雙眼，他難以置信的盯著那不停盤旋的鳥群，這乃是百鳥朝鳳之相，作為儒家的八品高手，他太瞭解此等異象了，只有錘鍊出極品文膽之時才有可能引動此等異象，而極品文膽，即便是在東土也極為罕見，像他從小的儒術薰陶，也只是勉強錘鍊出了中品文膽。

“該不會那小丫頭吧！”顏水清呼吸急促，他身形一閃，很快，人已經出現在了酒館。

當他看到支著手肘趴在櫃檯旁的小夢寒之時，他已經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果然是這小丫頭！”顏水清渾身顫抖，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小丫頭小小年紀竟然已經錘鍊出了極品文膽，要知道，文膽對於儒教修行者來說太重要了，就像修仙者的丹田一樣！

而他20歲才凝練出文膽，進階到九品格物境，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小師叔區區十歲弱齡竟然已經凝練出了極品文膽，進階到九品格物境。

顏水清心中狂喜，雖然小夢寒名義上是他的小師叔，但這小丫頭可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簡直太給他長臉了，這要是傳到東土，嘖嘖…

“不行，一定要儘快把這件事傳到東土！”顏水清只覺口乾舌燥：“夢寒。”

小夢寒這才回過神來：“顏先生，你怎麼來了？”她有些恍然。

“你錘鍊出了文膽，引動了那麼大的異象，我能不來麼！”顏水清負著雙手，他越看小夢寒越是喜歡，古板的臉上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小夢寒眨了眨水靈的大眼睛：“文…文膽，我錘鍊出了文膽？”她可愛的瓜子臉上瞬間浮滿了驚喜，她跟著顏先生學了幾年，太清楚文膽的意義了。

一眾酒客又是羨慕又是欣喜，文膽，那可是和丹田一樣的利器，一旦產生了文膽，就等於正式走上了儒修之路，尤其是那些熟客，更是噙滿了驚喜，小夢寒可是在他們眼皮底下長大的，他們怎麼能不由衷的感到高興呢。

“公主殿下為何突然凝練出了文膽？”顏水清好奇的打量著小夢寒，他很納悶，小夢寒之前一直沒有顯現出凝練文膽的跡象，怎麼今早上突然凝練了出來呢？

小夢寒繞到櫃檯後面，踮起腳尖在許諾臉上啄了一口：“顏先生，這都是大郎哥的功勞！”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我，你不怕別人嫉妒我還害怕呢。

許諾有些無奈，不過一眾酒客卻一點嫉妒的意思也沒有，大家都知道他是個閹人，一個閹人被公主殿下親一下又有什麼嫉妒的必要呢。

顏水清一雙眼猛然轉到許諾身上，上次小夢寒開竅是因為許諾的朗誦腔，這次凝練出極品文膽竟然也是因為許諾麼！

小夢寒挽著許諾的胳膊，甜甜的將她和許諾剛剛的探討敘述了一遍。

聽到從小夢寒嘴裡面吐出的透過現象看本質七個字，顏水清心神一顫，他詫異的看向許諾，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能如此簡明扼要的解釋出格物的意義！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試圖向小夢寒解釋格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