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白色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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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宮寺君是要去哪？”她問。
“圖書館。”
“這樣。”
“學姐呢？”
“事務所。”
“工作很辛苦？”
“沒有工作，不辛苦。”
一問一答，言簡意幹，沒有一絲一毫的修飾，主打的就是一個陌生人問路似的相處狀態。
兩人向車站走去，迎面吹來的寒風十分凜冽，帶著些許乾燥，像是用砂紙在面板上摩擦，生疼。
他們會聊一些事情，星野森星乃會說些打工時遇到形形色色的客人，神宮寺月就說看了什麼樣的書籍，充分說明了他們成年後的生活大相徑庭。
但誰都沒有提及裡另一名女孩兒的名字。
至於是刻意迴避，還是問心無愧，誰也說不準。
“神宮寺君，平安夜已經有安排了麼？”她問。
兩人一同站在月臺上等電車，等的不是同一班。
“嗯，有的，學姐不也是？”
神宮寺月微垂著眼簾，沒有過多詢問，他害怕從她口中聽到答案，更怕自己開口詢問這件事本身。
“……嗯，有安排的。”
她沒說，自己平安夜是要去參加事務所安排的廣播節目。
她也沒問，問他平安夜是否約了其他的姑娘。
電車進站，她邁入車廂，神宮寺月始終站在門口，車門緩緩合攏，隨著電車駛離，露天的月臺上方，忽然飄下一層純白的雪花。
一朵接著一朵。
東京許久沒有下雪，神宮寺月站在月臺中央，呵出白色的霧氣，望著天空輕聲呢喃：“今年，是白色聖誕節啊。”
一班與星野森星乃方向相反的電車進站，神宮寺月邁步進去，看著窗戶外的景色悄然變換，兜裡的手機微微震動。
他收到了櫻小路紗倉發來的訊息。
——平安夜，我沒法來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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