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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肖鈺頓了下,發覺被什麼抵著。
許汐白心生一計,假裝翻身不受控制,抬腿將肖鈺踢回該睡在的地方。
……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gay來說,對男人的撫摸起感覺實屬正常,但如此頻繁、碰一下一下,更適合用“來電”來形容。
肩靠著“來電”物件,許汐白突然陷入沉默。
若是現在和先生坦言,早在一個月前就恢復了聽覺和嗓子,會不會又被認為是種可恥的欺騙?
習慣了少年不語的樣子,肖鈺仍然有許多傾訴的慾望,他挽著許汐白的手臂含笑道:“邵伯找來的泥瓦匠手藝還行,過兩天等砌得水泥幹了,我再找人種些月季。”
男人以為他聽不見,從來不加掩飾,說出的話直擊耳膜:“……我終是太喜歡你,以前拼命地想逃出這府邸,這座城,可現在不遠萬里也想回來見到你。”
許汐白倒吸口氣,一是不敢置信男人對自己深情不減,二就是,這位部隊鐵血硬漢哪來那麼多示愛的詞彙!
簡直讓他這個寫手倍感無奈!
察覺到許汐白的身子有些涼意,男人回神,轉頭看向他:“回——屋?”
許汐白搖頭,用微弱的聲音抖著說:“……等、等晴兒。”
肖鈺眉毛上揚,顯得格外欣喜:“汐白!真好,你的嗓子在逐漸恢復,總會有一天能重新開口說話!”
【我的天……這人真的是肖鈺?】從喜怒無常的暴徒搖身一變。
成了誇誇怪,誰見了不迷糊!
見許汐白腳步慢慢往院裡的冷杉下靠,露在外的腳踝冷得相互摩擦也不願意回屋,肖鈺搬來個矮凳給他。
許汐白坐著,男人站著,彼此互不言語。
萬晴這丫頭或許去店裡見著父母親,興奮將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向他們娓娓訴說,可能從晌午聊到現在,也真是嘴巴不閒著。
許汐白其實想讓肖鈺先回去,他知道先生抽菸,可這幾個時辰裡就沒看見對方碰過煙桿。
他用手指勾勾男人的褲腿,肖鈺感覺腿上像被貓爪子輕撓了下,立刻低下頭:“冷嗎……”
“先生……”
話音未完,肖鈺蹲下,手掌相互搓了搓包裹著他那截冰涼的腳踝。
晚風將男人嚴謹打理至一絲不苟的髮型吹亂,幾縷碎髮晃悠著擋在額前,以俯視的距離,再去看這人,竟能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柔。
男人的肩膀很硬,幾處受過傷,身上留有彈孔,還有次練兵時摔壞了胯骨。
不比山峰高聳,蹲在那捂熱自己的樣子,像耷拉著耳朵的亞當。
挪移間,男人的煙桿由胸前掉出,摔落在許汐白腳邊,焦黃色的煙沫子甩出一小撮,尾部繫著顆小小的鳥形玉佩。
頭身分離,像是摔壞了。
許汐白趕忙低頭去撿,誰知肖鈺一腳給踢開,略顯尷尬地聳肩道:“不、不抽了。”
菸草過肺,快樂加倍。
他記得同事裡有個老菸民和他探討過戒菸失敗的原因:“生活苦啊,疲乏無力又感情受傷的時候,總想點一根……”
男人剛入部隊時,為謀求晉升可謂將身體豁出去了,百餘精兵參與的比武中,他爭第一,吃過的苦頭不計其數。
肖鈺發覺許汐白盯著他出神,搭上他肩膀湊近說:“對你——”
男人的手撫過他的喉結,接著說:“對你嗓子不好。”
許汐白沒吭聲,清楚的感覺到臉頰和被摸過的地方燒起來。
原來先生是考慮到他,在戒呢。
這時,一片六瓣冰晶飄飄揚揚、打著旋落到男人發稍上。
落櫻?
不對,先生在院裡栽種的都是些常青樹,既不會隨著季節交替而殘敗,也無色彩,一直是靜默的冷調。
那隻能是雪了。
許汐白替肖鈺拍掉雪花,可冰晶越下越多,夾雜著小冰碴和初雪紛撒下來。
肖鈺鼻尖動動,動作粗糙地拍去那落在身上的白片,嘟囔句:“這雪……還砸得人挺疼。”
“噗……”許汐白低笑一聲,男人也隨著笑。
“你笑什麼,看我出糗心裡就美了。”
肖鈺正巧站在一束稍長枝椏的下方,雪花打在上面,最後全匯聚成團掉落在男人身上,他反而一點沒沾到。
對視之際,男人忽然停下拍打的動作,起身後,一手捧著他的臉。
【……怎麼跟拍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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