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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北洋衙門,北洋大臣的團蟒三角節旗,有氣無力的在蒼黑的天幕下有一下兒沒一下兒的飄動著。
除了那些戈什哈還站得筆直,當值的巡捕官兒們都偷偷兒的在滴水簷下衝盹兒。今兒不是轅期,但是偏偏李中堂又是不抽大煙兒。見天兒都起得早,當差的跟著這麼一位大帥,瞌睡可是就常常不夠了。
天氣雖然已經是初春,但是還涼著。一陣陣寒風吹來,巡捕官兒們都偷偷的朝灘羊皮領子下面縮著脖子。
正在安靜得都有些兒乏味沉悶的時候,就聽見通通通的腳步聲音從門外直奔進來。大家的目光都轉過去,就看見楊士驤還有丁汝昌並肩大步的朝裡面走,旁邊是一連串請安的戈什哈,巡捕官。他們兩人瞧也不瞧,臉都漲得通紅。吐出的白氣兒又粗又急。
起身的巡捕官都在猜測,這兩位大人又怎麼著了?哪裡洋鬼子又來啟釁了不成?
這時李鴻章也才起沒多久,正在腿上蓋著毯子,坐在躺椅上面,在丫鬟服侍下慢慢兒的喝著他的德國醫生調製的營養品。在幕下當食客的曾國藩女婿吳永,正在對面兒給他念詩,以消晨乏。張佩綸敲著膝蓋兒也聽著,不過眼神兒老望外面兒瞧。不知道心思轉到了哪裡去。
門口通傳的聲音才響起,楊士驤和丁汝昌就掀簾進來。丁汝昌是軍人,還規規矩矩的和李鴻章打千兒行禮。楊士驤卻揚著手中一疊毛邊兒格令紙:“中堂,你瞧著今兒的一份新報紙了沒有?”
屋子裡面幾個人地目光都轉了過來。李鴻章擺擺手,身後服侍的幾個丫鬟頓時退了出去。他敲敲毯子上面那疊同樣的紙,苦笑道:“怎麼沒瞧著?大清時報,新鮮出爐的在野清流第一報,不知道怎麼那麼大的來路,各大城市通郵通電的地方兒都分送。辦這報紙,每出一份兒怎麼也得虧著成千的銀子。主筆就是有膽子公車上書的譚嗣同!不光咱們現在在天津瞧著,在北京,在兩江,在兩廣。風氣開通的地方,不知道多少地方中樞的大佬。兗兗清流自詡地人物,還有書生士子。都衝著他譚嗣同的名聲兒在瞧著這份報紙!”
張佩綸在一旁笑道:“蓮房,你這訊息來著晚點兒了?譚大膽地報紙一出,京中士子都自發替他分送,誰還不知道?只怕現在那些清流,都在醞釀上摺子呢。我也當過清流,他們什麼德行再明白不過了。”
楊士驤大聲道:“幼樵,那你還陪著中堂在這裡坐著?”
懵懵懂懂給李鴻章唸詩的那位吳永。歲數已經不小。因為是曾國藩女婿地身份才給李鴻章收在幕下養著。他不解的抬起頭:“譚大膽又說什麼了?”
大家都不大以這個半老書呆子為然,楊士驤更是瞧也不瞧著他。只是對著李鴻章道:“軍門,譚大膽報紙上面兒,都說的是爪哇之事。爪哇現下風潮,給他一一到來。說咱們欽差委員來到,一路宣慰。僑社蜂擁為大清禁衛軍事宜捐款,忱忱赤子之心天日可表。可是他們卻連在海外教化聖人之學都被禁止!那位二百五欽差委員交涉不被理睬,甚至還遭到羞辱。在咱們欽差委員在爪哇期間。仍然有大量暴行發生。然我南洋大臣,本來負責南洋通商交涉事宜,卻一直掩耳盜鈴,根本不加理睬。報紙細數了過去幾十年,數千僑社子民的傷亡。還說著了咱們純皇帝時候死了萬餘僑社子民的事情!”
他說得太急,差點兒嗆著,平平氣又繼續道:“還說咱們兩條兵船在那兒,荷蘭水師,嚴陣以待,大炮指著咱們待修的兵船。國朝水師巡曳南洋,都是各國諒解的事兒,現在卻被武力威脅!國朝自強以來,哪怕和法國見仗,也是說打就打,荷蘭不過歐洲一小國,現在居然敢於如此橫暴。當道諸公,良心何在?
他還舉著了中堂地例子!十年前秘魯交涉華工地位事宜。當時中堂主持了交涉,當時咬死了承認萬國公法當中可以自動承認華人雙重國籍這個釦子,才理直氣壯的將交涉辦下來。爪哇僑社,按照自動承認華人雙重國籍的事兒,咱們就不能坐視不顧!而上到總理衙門,下到可以辦交涉的南洋北洋,全被一筆掃了進去。罵得那個難聽!中堂,現在咱們撇不了關係啊,北洋水師兩條兵船橫在那兒,欽差委員那個活二百五又是從北洋出發,隨員多是北洋武備學堂的。這個屁股,咱們不擦也得擦!”
李鴻章只是靜靜的聽著,突然轉頭笑問張佩綸:“幼樵,你京裡那些朋友怎麼說?”
張佩綸掰掰手指:“今兒是三月初四,大清時報是三月初一分送到了北京。京裡那次公車上書,清流們吃了虧,現在正憋著氣呢。現在大好地機會指手畫腳,說荷蘭一個小國敢侮辱欽差委員,敢這個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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