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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樣子。
可是現在情勢,叫他怎麼放得下心來!增壽是和他一塊兒來辦差的。增壽咆哮總督,摔盆子打碗,人家也沒客氣,指名嚴參。他和增壽一塊兒來的,這掛落也跑不掉,可了不得啊!他可不象增太爺還有點混不吝的風骨,被參了之後,這幾天乾脆就在四馬路堂子玩兒了個昏天黑地。
徐一凡是什麼人他不關心,徐一凡和朝廷有什麼不對付他不在意,新來的蘇州榮中丞有什麼盤算他也沒興趣管,大人先生鬥心思,他這個附廓知縣只想吃飯!要吃飯就得保住現下這個功名!
可是他一個小小知縣,想找上海本地兩位道臺討主意,這兩位道臺現在是閉門誰也不見。11送禮物過去想疏通門子,結果禮物也被客客氣氣的璧還。說不見就是不見,擺明不想淌這灘混水。想拜徐大帥幕府那幾位現在威風八面的門兒,不管是遞手本還是要站班,人家全部擋駕!這還叫人有什麼法子可想?督府那兒倒是還沒把他怎麼樣。可是越這樣。越讓人心裡百抓撓心搬的擔驚受怕!。
到了最後,只有一狠心一跺腳,臉摸下來揣袖子裡面。要保全飯碗,也只有這麼著了!
他坐在轎子裡面晃晃悠悠的只是想心事,今兒他可不敢拿大,往日在自己地頭,白大知縣可是偷偷坐過綠呢轎子的。今兒就是一頂轎子店租的半新的兩人小轎。眼見著快到了地頭,白斯文一陣心虛氣短,差點就想跺足喊轎子停下掉頭。這腳抬起來卻半天沒有踩下去。到了最後還是心一橫。當官就像當婊子一樣,誰還在乎這臉面!
轎子一晃,停了下來。轎子店地夥計掀前臉就探腦袋進來拿扶手板:“老爺,徐大帥爺在上海地公館到了,外面有禁衛軍的總爺守著,咱們不能再朝前了,老爺是不是這就委屈下來?轎錢是一塊半,力錢沒個準。聽老爺賞…………老爺認識徐大帥?這可是咱們大清的架海紫金梁!”
白斯文青衣小帽,臉色難看地下來,他今兒是一個下人鬥沒帶。隨手抓了幾塊洋錢遞給轎伕,揮手讓他們快走。接著就深吸一口氣兒抬頭看向前面。
徐一凡的公館前面,現在是十幾個禁衛軍站得筆直的值守,黃色呢子軍裝嶄新得晃眼。這些軍人個頂個的都是壯棒小夥子。從上到下是絕對的一條直線。身子繃得還微微有點前傾,只是這麼一站。就自然有一種森然的味道----白大知縣可不知道這是普魯士式的操典練出來的成果!他只是一下覺得腿肚子有點轉筋,目光落在那些禁衛軍士兵的領章上面。黑色蒼龍張牙舞爪,似乎就在朝他示威。一個帶崗地禁衛軍軍官馬靴過了膝蓋,背對著他分腿站在那裡,武裝帶將腰殺得細細的,好像聽見了背後的動靜一般,冷著臉就轉過了頭,目光就和白斯文畏畏縮縮的眼神一碰。
徐一凡公館前面,不過就這十幾個戈什哈衛兵而已。可是這經過戰場,穿著新式軍服的軍人在這兒一站。威嚴殺氣,卻勝過了天下督撫抬槍帥旗頂馬長苗子將衙門前面擺得滿滿的排場!
皇天,當真是前生不善,怎麼攤上了這麼個帥爺總督兩江!
不等禁衛軍士兵過來盤問,豁開了全部面子地白斯文已經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拖長了聲音帶著哭腔大聲報著履歷:“知縣銜江寧七品縣正堂,賞五品功牌加三級記錄,光緒七年分發兩江卑職白斯文向徐大帥請罪!大帥不賞見,卑職就只有跪死在這裡!”
“老哥,您說說,姓徐的打雷閃電般的鬧這麼一出,到底是怎麼個意思?”榮祿笑微微的指著手上那幾張幕僚謄下來的稿子,低聲問道。
他問的人,正半躺在煙榻上面。煙籤子散了一盤子,才過完癮頭。正點了根紙吹慢慢喝茶。這人不過三十五六地年紀,一張圓胖臉,稀稀疏疏兩撇鬍子。身上帶地掛的,無一不是有名堂地玩意兒。正是現任江寧滿洲將軍玉昆,舒穆祿氏。他是鑲藍旗的,跟北京城倒是沒有太大瓜葛,一直在關外駐防,清季挑選駐防將軍,京城出身地倒是選得不太多。關外老八旗被認為還有一點雄健之氣,不斷的從裡面選還看得過去的到全國各地充城守尉、都統直至滿洲將軍。這也是對八旗的平衡調劑的意思。玉昆的履歷就在關外熱河綏遠轉了好大一圈,也還走對了門子,光緒十五年就補了江寧將軍的缺分。
可是所謂再有祖宗血性的八旗子弟,到了繁華的關內,特別是江寧廣州之類的地方,轉眼間也就煙槍抱著,轎子坐著,大菜吃著。比誰都還要暮氣沉沉。再說了,就算要做事練兵,現在的各地滿洲將軍。還能做什麼事情?全國的滿洲八旗防兵。除了甘肅、伊犁那寥寥幾處還稍微有點樣子,其他的全部成了一個給各地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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