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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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主府內，舒雲瀾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王德邈和聞朝露輪流上針，又請了御醫診治都沒有效果。聞君衍沒想到，只是一夜，只是一眨眼而已，舒雲瀾便成了這副模樣。

“如何？”聞君衍熬得通紅的雙眸陰沉地看著王德邈。

王德邈嘆息，他早已經說過，舒雲瀾沒救，偏偏聞君衍還要堅持。

事到如今，已經是人力用盡。

王德邈搖了搖頭。

聞朝露和挽月的哭聲漸起，外頭鍾叔和老劉也會紅了眼睛。一聽說舒雲瀾出事，他們就立刻都過來了，眾人熬了又熬，想不到還是壞訊息。

澤言見聞君衍面色不對，哽咽道：“主子……”

“你們，都回去。”聞君衍的聲音沙啞，像是從沙石中磨出來的，他將舒雲瀾抱到自己懷中，緊緊抱著，一直到天再度暗下，他的姿勢都一動不動。

等人都散了之後，長公主踏進房間。

昏暗的房間裡，藥味和血腥味混雜，刺鼻難聞，可更顯得悲慼。她知道衍兒從始至終都是為了舒雲瀾才決定留在京城，為她做殺人都督，去江北做閻王，受人排擠，無非是為了攀上最高位，這樣便再無人可以威脅。

可如今，怎麼會這樣，她卻要先走一步。

長公主雙眸通紅，“衍兒……”

旁邊的婢女將燭火點上，長公主才看到，聞君衍竟然面色灰敗，像是死人一般！

“衍兒！”

長公主大步走過去，手觸碰之下竟然一片冰涼，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聲，連忙推聞君衍，終於見他的眼皮動了一下，卻毫無焦點，麻木抬頭看她。

“衍、兒？”長公主心中駭然，聲音非常輕，生怕嚇到什麼。

聞君衍唇瓣微動，卻是“噗”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衍兒！快叫御醫！”

……

舒雲瀾病倒不起的訊息傳遍京城，不久前還風光辦宴會的曦昭縣主，如今竟然轉眼撒手人寰，要不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任憑她再怎麼厲害，往後都只能成為別人口中的死人了。

除此之外，也有人盯上了舒雲瀾的東西。

連鴻禎和蔣氏就想趁此搶回將軍府的管理權，而且要趁著舒鎏英回來之前，所以必須抓緊。

連鴻禎卻還有幾分猶豫，“雲瀾還沒死，要是我們現在就動手，萬一她醒過來……”

“王德邈和御醫救了一天一夜都不行，我就不信她命這麼硬！”

“可是……”

“你想想，舒雲瀾活著是怎麼對你的，你又做了什麼，一旦舒鎏英回來，你在將軍府還能有位置嗎？”

連鴻禎清楚蔣氏說的是事實，再猶豫下去，回頭這偌大的將軍府又是逆子的。

“你再想想，舒雲瀾說要送進宮的那封信。”

“不錯！”連鴻禎下定決心，“將軍府本該就是我掌管，沒有了舒雲瀾，看誰還敢阻攔我！”

連鴻禎和蔣氏當機立斷，當即將回府的鐘叔和老劉扣下，逼他們交出金庫鑰匙和賬本。而對挽月這些婢女，則是掌嘴拷打，要他們說出舒雲瀾私庫藏在哪。

“給我打！”

動手的是蔣氏新招的辛嬤嬤，動起手來又狠又毒，不過眨眼，便將挽月的嘴打得高高腫起。

挽月卻是咬死不說。

蔣氏坐在正中，海棠春所有的婢女都跪在眼前，桃紅柳綠自然也躲不過，但她們無論被怎麼打，都沒有人討好蔣氏。

蔣氏氣得臉白，“好一個忠僕義主！你們的主子要死了，等她一死，我就將你們通通賣入窯子。看你們到時候還怎麼有臉。來人，繼續打，進去搜！”

眼看他們要闖進海棠春舒雲瀾的房間，挽月當即死死抱住蔣氏的腿。

“不許進去！那是小姐的房間！”挽月大哭大喊，可隨即有人拖開她兩條腿。

躲在暗處的星兒本打算去報信，此時再忍不了，飛身過去開啟要抓挽月的人。

“住手！”

蔣氏早將舒雲瀾身邊的人摸清，星兒的出現也在她預料中，“你終於出現了。”

星兒只覺得腳一陣刺痛，低頭頓驚，一隻黑漆漆的蠱蟲咬住了她，雙腿當即腫脹刺痛，渾身無力，癱倒在地上。

“星兒！”

“哈哈哈，舒雲瀾母女，拿什麼跟我鬥！把她的腿打斷，不管誰來，都救不了你們！”

“啊！”

星兒的雙腿被打斷，鮮血順著裙襬流淌，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