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心為忠劍門佈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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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

好人還是壞人，最終都是塵歸塵土歸土，只是個人的追求不同，站在的角度與立場不同。真正的壞人是不顧民族生存的人，因為這種人做的事他認為是對的，可實際是不顧民族生存的。只是區別在於這種人掌握了權柄。

權柄掌握在不講民族生存、自以為是、不體民意的人手中，權力所指向的人都是受害者，而這些人的滅亡將是很多類似乎於杜玉成這樣的忠臣所流的血來驗證，所以這些人掌握了權柄的後果是由社會來揹負這個代價。

大昭朝廷因兵敗而殺的人太多，誰也沒有去認清兵敗真正的原因，因為權柄所指，最後由那些忠臣良將來承擔。可是這些掌握權柄之人還高居屆堂。

對上說對得起朝廷，對下說此人無能。此風盛長。

石玄正想得很多，不論什麼時候，都應該善待忠臣，誰來善待忠臣？應該是能分辨忠臣的人，能分辨的人才能善待忠臣。

如果忠臣是需要用全家人的性命作為抵押才能以示忠誠，那麼可以證明無分辨之人。這對於忠臣來說是一種悲哀。

杜玉成是不幸的，因為他要把全家人送往新京。他又是幸運的，因為有人為他的血脈著想。一個忠臣，如果沒有人為他著想，這個忠臣的靈魂也將無處安放。

石玄正把心中的方案跟自己的岳丈一說，便得到支援。儘管方式非常不文明，甚至有些粗暴，相比於能為忠臣留個後代，這些都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他沒來得及回去跟自己的家人說，就得親自去行動。

青樓這種地方，他是不想去的，可是為了高尚的目的，他還是踏進去了。

青樓不是石玄正心裡瞧不起，而是他不想進入到這種環境，這樣的環境會腐蝕一個人的精神，會讓人變得坐享其成，會讓自己的腦子鏽掉。

青樓裡也有夢想的人，但你首先得要碰得到，這就是機緣。所以，就要看石玄正的機緣好不好，機緣好就會有成功的把握。

石玄正還是個比較有機緣的人，還是有姑娘願以身為忠。這樣的人石玄正是敬佩的，雖然開出不錯的條件，但有願意的人能答應，說明人家可以承擔後果。因為不可預計的後果就會有很多人不願意，這也是很多人在選擇的時候考慮的原因。

準備的時間是需要的，也有時間，因為去新京的時間可以延遲幾日，所以石玄正得計算好時間，然後找好理由把杜玉成家的年輕公子約出來，這些都是秘密。

按照他的安排，連杜玉成家的幾位年輕公子都不知情，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就看一個月過後是否有一個以上的成功，只有一個成功這件就算是圓滿了。

大家都是類別相似的人，在很大程度上相處起來也是很融洽的，你認為你是個忠心之人，而我又敬佩忠心之人，那麼我和你之間可以相處得很愉快，而不會因你忠心於誰。

石玄正的這次行為，為他的後面的生活埋下了禍根。這種秘密的事當然不能明說，他想過要告訴家人，最後還是沒開口。施剛更不會說，因為他倆是同類人。

劍南道節度使杜玉成只是大昭三十幾道其中一個不起眼的節度使，在西境局勢即將突變時，朝廷才又注意到了他，朝廷南遷之時他的家人並沒有跟著朝廷，且無人顧及，這是難得的家人團聚時間，這種時間是短暫的也是珍貴的。

按旨意，今天他的家人就得動身前往新京，杜家人是傷感的，杜家的女人更是難過抽咽，其實面對這樣的聖旨，即使是再普通的人也有聰明的，能想到其中的關鍵與兇險。因為當家人杜玉成的堅持，他們不得不踏上這條危險的路，此生是否還能再見只有天知道。

在城外的風雨亭，杜玉成佇立在官道旁，看著自己的妻兒老小的身影漸漸縮小，像他這樣堅強的男人，心裡也是一陣苦痛，彷彿自己變得蒼老。風吹得他花白的鬍鬚亂擺，衣袍也是隨風呼呼作響。

石玄正及施剛、虞世南及長史李長亭等人，此時此景，不知如何開口安慰，這時天上稀稀飄起了細雨，這老天似乎也有些傷感。

“大人，這天就要下雨了，先回府吧，身子要緊。”施剛上前安慰，只有施剛上前開口是最合適的人選。

“走吧，本使沒那麼脆弱。”杜玉成堅強的說道。

回到節度府的杜玉成振作精神，開始詢問各項事情進展情況，現在的他孤身一人，工作或許會讓他變充實。

按目前的情況，劍南道春耕已完成，新開荒之地也有上萬畝，而且還在增加，新進劍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