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救農和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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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那是不是農和澤？”俞嘉澤指著遠處搖過來的烏篷船，有一個人站在船頭，

俞永元點點頭，“是他。”

兩人靜靜地看著船緩緩地搖過來。船越來越近，農和澤完全沒有注意到橋上的他們，只是小心翼翼地盯著水面。

突然，船體毫無徵兆地散架，農和澤整個人掉入水中。原本會游泳的他，拼命地往水面上遊，但水下彷彿有什麼東西纏住了他的腳，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漂浮起來。

站在橋上的兩兄弟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船體之所以散架，是因為水下有無數雙詭手在拆卸船體。農和澤掉入水下的那一刻，又被緊緊地抓住腳往水裡面拖。

農和澤從揹包裡拿出炸藥，丟入水中，爆炸聲響起，水花被炸出三丈高。就連俞家兩兄弟的身上也被水濺溼了。農和澤本人也受到了傷，但他不敢有絲毫停留，撐著最後一口氣拼命地往岸邊游去。可惜，還是敵不過蜂擁而上的詭群。

被拖住腳的農和澤慢慢沉入水底：“要死了嗎。”

“哥，”俞嘉澤轉向俞永元，焦急喊了一聲。

“去吧。”俞永元點頭，他們現在也是詭，詭怪之間是有禁止互相殘殺的規矩的，秩序和人類社會差不多。大不了，他們被其他詭暴打一頓。

兩人跳入水中，向農和澤的方向游去。在水中，農和澤看到了他們，拼命地向他們伸手。俞嘉澤抓住他的手，奮力將他往岸邊帶去。俞永元則盯著水下的詭，抽出刀，刀身閃爍著寒光，威脅的意味十足。其他詭看到是他們，也不和他們過多糾纏，慢慢地散去了。

俞嘉澤將人帶上岸邊，農和澤咳嗽了兩聲，將嗆進去的水吐了出來。還來不及說什麼，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你們救他，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三人抬頭看去，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嚴肅的人，他的身後跟著密密麻麻的詭群，一眼看去，彷彿整個小鎮的人都來了。

三人小心翼翼地站起身，看著他。

鎮長又嚴肅地問道：“俞永元，俞嘉澤，你們知道救了他，我們所要承受的代價是什麼嗎？”

俞永元搖搖頭：“不知道。”

鎮長平靜地說：“水鎮但凡逃出一個人，我們這裡所有的詭都會遭受雷擊的懲罰。所以，你們讓開，他必須死。”

俞永元搖搖頭：“我不可能看著同伴在我面前死去。”

鎮長道：“可你現在是詭，他已經不是你的同伴。”

俞永元還是道：“一天前他還是我的同伴，我無法拋下他，對他的死亡視而不見。”

鎮長沉默了一會兒，“既然如此，那你先試試雷擊的痛苦，再說吧。”鎮長把一個黑色的石塊遞給俞永元。

俞永元接過，只覺得全身痛麻，意識模糊，不知不覺中口吐白沫，緩緩倒地。短短几秒，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口唇也泛起了紫色。

“哥。”俞嘉澤剛要去接倒下的俞永元，卻被農和澤一把拉住，“別去，你也會被電到的。”

鎮長走上前，拿走黑石。過了幾分鐘，俞永元才清醒過來，身體還殘留著被電的痛苦。

鎮長再次問道：“現在，你們還要護著他嗎？”

俞永元還沒說話，農和澤道：“你們殺了我吧，不用為難他們。”

俞永元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剛才被電的經歷太痛苦了，他說不出這種自私的話，只能抱歉地低下頭。

鎮長點點頭，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其實你可以和他們兩兄弟一樣，找一個本地女孩去月老廟祈福，然後留在這裡。”

農和澤搖搖頭：“不用了，我有妻子兒女，既然回不去，那就這樣吧。”

鎮長點點頭，剛要毀滅掉他的魂魄。一個聲音在耳邊突兀地響起：“鎮長，我有辦法保住他，可以不讓你們受到雷擊懲罰。”

鎮長嚇了一跳，轉頭，是夏酢在說話。鎮長深吸了一口氣，“是你啊，沒事別在人耳邊突然出聲，怪嚇人的。”

夏酢挑眉：“都變詭了還怕？”

鎮長沒理這話，直接問道：“你有什麼辦法解決。”其實在變成詭之前他們也是人，作為人的心性沒變，被強制著殺人，他們也不好受。能少傷害一個人自然好。

夏酢回道：“我可以把他送回原世界，這樣在水鎮這裡他算是死了，他也可以回家了。”

夏酢發現這個世界不對勁是因為俞嘉澤帶著俞永元來治病的時候，那狀況實在是太慘了，大腦處代表生機的光團還消滅了，想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