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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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輕輕地將蕭文言的手從自己的頭上移開，感受到他將自己視為孩童般的目光，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笑意。她並未鬆開蕭文言的手，反而細細地玩弄著他修長的手指，斜睨著他，帶著幾分挑逗：“我已言明，你只需陪我一夜，我便會助你。”

蕭文言眉頭微蹙，任由她擺弄自己的手指，心中卻充滿疑惑：“你是斯晚亭六子之一，為何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以你的身份，應當無需如此。”

在工作與玩樂之間，他選擇了後者這個詞語，因為他深知五五的身份並非尋常，自然不可能為生計而委身於此。那麼，她為何自願踏入這煙花之地？

五五碧綠的眼眸緊緊盯著蕭文言，聲音低沉了幾分：“你究竟將我視作何物？”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蕭文言未曾想到五五會如此直接地質問自己，更未料到她的脾氣如此火爆。他的一句話似乎觸動了她的敏感神經，讓她突然變得情緒激動起來。

他試圖搖頭解釋，但五五卻更快地冷笑一聲，轉身欲走。蕭文言急忙拉住她的手臂，試圖平息她的怒火。

五五轉過身來，臉上滿是不耐煩。蕭文言看著她，心中充滿了疑惑。他不知道五五究竟經歷過什麼，才會說出如此諷刺又自嘲的話語。

但他堅信，五五並非那種輕賤自己的人。她雖然身處風塵，但她的眼神中卻透露著一種堅韌和自尊。他知道，她不會隨意踐踏自己的尊嚴，更不會將自己的幸福寄託在別人的憐憫之上。

他深吸一口氣，凝視著五五的眼睛，認真地說：“沒有人可以輕賤你。能輕賤自己的，只有你自己。”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彷彿在告訴五五：無論外界如何看待你，你都要珍惜自己、愛護自己。

五五看著蕭文言認真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動容。她輕笑一聲，轉身向遠處走去。蕭文言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他看見五五很快就被橋上的其他男人拉走了。周圍的男人紛紛向她投來貪婪的目光，而她卻毫不在意地笑著，聲音清脆悅耳。在夜色的掩護下，蕭文言悄然離開了繁華的怡紅院，未曾察覺身後悄然尾隨的身影。那身影，如幽靈般如影隨形，見他離開怡紅院，便徑直向五五的方向走去。

夜色如墨，蕭文言回到了宿舍，他取出一支最便宜的營養藥劑，毫不猶豫地注射進體內。這藥劑，如同他生活中的一絲慰藉，能夠為他維持一個星期的營養所需。生活的艱辛，他早已習慣，只是心中那份對里爾復活的渴望，讓他始終無法釋懷。

稍作休整，蕭文言再次踏出了宿舍，他的目的地是學院的圖書館。既然五五不願為他引見王神醫，他便決定另尋他路，尋找另一位平民出身的斯晚亭六子——趙渲染。趙渲染，身為斯晚亭六子之一，早已在學院中聲名遠揚。蕭文言花費了一些心思，便輕易買到了他的課程表，得知他常來圖書館，且是一位三級銘文師。

圖書館內，書籍的香氣與知識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氛圍。蕭文言穿梭在書架之間，手持一張舊報紙，上面畫著一個一級的清醒銘文。每當他感到頭腦有些昏沉時，便會與這報紙產生接觸，瞬間便感到頭腦清明，彷彿用冷水洗去了疲憊。

蕭文言從第一層開始尋找趙渲染，他手持一本書，在桌子間穿梭，目光在人群中搜尋著那熟悉的身影。偶爾有人抬頭望向他，也只以為他是在尋找下一本心儀的書籍。然而，就在他不經意間，一隻手掌輕輕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轉過頭去，只見李光明正微笑著站在他身旁。

李光明，一位銀髮俊朗的青年，他的眉眼間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質。他指了指旁邊的桌子，示意蕭文言過去坐下。蕭文言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考慮到李光明的地位，他只得遵從。

兩人坐下後，李光明低聲問道：“蕭文言，你有沒有想起我來？”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彷彿帶著一絲期待。然而，蕭文言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復活里爾和尋找趙渲染上，對於李光明的問題，他只得尷尬地笑了笑。

李光明見狀，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他想起自己與蕭文言的兩次相遇，以及後來自己主動留下的光屏號碼。然而，一個多月過去了，蕭文言卻從未聯絡過他。他甚至親自離開斯晚亭星球去尋找蕭文言，卻屢屢受挫。想到這裡，他不禁感到有些氣惱。

然而，李光明並未將這份情緒表露出來。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打擊。他再次向蕭文言表示，自己願意幫助他聯絡王天素。他不明白，為什麼蕭文言不直接找他幫忙，而非要去找那個聞名斯晚亭的五五。在他看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