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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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正因如此，它對我們聯邦而言，並無太大誘惑。”雅典娜女神淡然回應。

“那麼，我奪得艦船之後，又該何去何從？”蕭文言追問。

“向101-99節點的地球進發，那裡是銀河系的紛爭之地，帝國的爪牙若敢踏入，必將同時面對亞斯神域與茜比聯邦的聯合怒火，他們自會退避三舍。”

“好。”蕭文言簡短應允，結束通話了通訊，心中已對雅典娜女神的意圖瞭然於胸。

他輕輕攤開左手，掌心之中，金色符文悄然浮現，那是2453文明的遺產，已與他的靈魂深深交融。“呵，你倒真是信任我的力量。”他輕笑，言語間既有自嘲也有感激。

正當蕭文言沉浸在未來的籌劃中時，一旁沉默已久的老舊資料終端突然發出刺耳的聲音，語氣中滿是不滿：“哼，聖母心

蕭文言疑惑地轉過頭，目光落在地面上那部斑駁的老舊upa上，心中充滿了不解，它究竟想傳達何種深意？“你和那紅衣女子的對話，我一字不漏地聽見了。你，不過是個虛情假意的偽善者，你的命，如何能配得上那三百億兩千四百五十三條無辜亡魂的沉重！”

“偽善者？”蕭文言的眉頭緊鎖，彷彿能夾斷一根細針，“此言何意？”

upa中的資料終端彷彿被怒火點燃，聲音中帶著難以遏制的憤慨：“慧思星系會戰，你的‘成名之戰’！你率領著三百艘戰艦，不顧一切地穿越蟲洞，繞至慧思星系後方，對聯邦的補給線發起了致命一擊，三千艘滿載的運輸船，在你的炮火下化為烏有。聯邦因此失去了補給，帝國則在慧思星系大獲全勝，這一戰，在你們帝國被奉為教科書般的奇襲經典！”

它一字一頓，語氣中滿是悲愴：“但，世人皆未提及，那三千艘運輸船上，裝載的並非軍需物資，而是聯邦民眾的志願補給，船上滿載的是無辜的平民，沒有一艘船上攜帶著武器！他們的鮮血，染紅了那片星空，而你，卻成了帝國的英雄！”

蕭文言的記憶被瞬間喚醒，那段塵封的往事如潮水般湧來。“你當時也在場？”他面色複雜地望著那銀白色的upa，心中恍然大悟，難怪這upa對他如此冷漠。

“是的，我曾經的宿主，便是那三千亡魂之一！”upa的聲音響徹耳畔，帶著無盡的怨恨，“我親眼目睹了他們的死亡，你，就是那個偽善的劊子手！”

“雅典娜女神賦予我此任，我不過是遵令行事。”蕭文言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但內心的愧疚，卻如影隨形。我，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然而，面對資料終端的指責，蕭文言並未反駁，只是默默地將頭轉向一側，任由思緒飄回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

那些志願者，他們有何過錯？聯邦初建，百廢待興，人力物力皆顯匱乏。他們，是一群懷揣著愛國之心的勇士，自願組成志願軍，支援前線，追求聯邦的共同理想。他們的犧牲，是為了更大的和平與自由。

而他自己呢？作為帝國的軍人，他深知自己的使命與責任。若不完成任務，帝國將在慧思星系會戰中一敗塗地，屆時，帝國的百姓又將面臨怎樣的災難？他別無選擇，只能執行命令，哪怕那命令意味著要犧牲無辜的生命。

戰爭，本就是一場殘酷的遊戲，它無情地剝奪著生命，踐踏著人性。作為帝國的指揮官，他必須做出最冷酷的決斷，哪怕那決斷會讓他揹負一生的罪孽。

“曾經身為帝國的指揮官，我無愧於心。”蕭文言喃喃自語，“但生而為人，我終究無法逃避內心的譴責。”

“對不起。”這三個字，雖輕如鴻毛，卻承載著他所有的悔恨與歉意。然而，他知道，那些因他而受苦的人，或許永遠不會原諒他。這份罪孽，將伴隨他直到生命的盡頭。

蕭文言輕輕按下upa的關機鍵，看著它重新變回一片薄薄的晶片，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其塞回舌頭底下。一夜無話，只有窗外的月光靜靜地灑在他的身上，彷彿也在為他默默祈禱。

天亮了，幾個士兵押著蕭文言走出了地牢，準備將他帶上懸浮車前往帝國公審會現場。這一次，他們沒有再使用鐵鏈這種原始的方式束縛他，而是換上了一種高科技的電子鎖。這種鎖由人工智慧控制，解鎖許可權取決於審判結果。

蕭文言看著身上的電子鎖，心中竟湧起一絲竊喜。他知道，這是他的機會。在懸浮車旁，他發現了那個終端中繼器——這個星球的人工智慧中樞。他利用那股神秘力量的偽裝功能，將自己偽裝成“最高許可權指令”的傳送者，悄悄地在那中繼器上留下了一個淡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