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chapter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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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留下的一道道雨痕。

不少的雨水在關閉前鑽入車窗，落在韓雨瑤的衣袖上，淺黃色的布料上濺起一朵朵花。

沈朝單手握住方向盤，另一隻手從一旁的抽紙盒中抽出兩三張衛生紙遞到了韓雨瑤的手中。

“擦擦雨水。對不起啊，我沒想到會下雨，開窗就是為了透透氣。”

韓雨瑤接過衛生紙擦了擦臉邊的雨水，小聲道：“你有什麼好道歉的？我們又不是老天爺，上天要下雨，我們也攔不住。”

沈朝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手臂上的青筋脈絡分明，他眼眶含淚望向前方。

“有時候，也挺希望我們是老天爺的，不開心時候就下雨，高興的時候就晴空萬里。”

韓雨瑤淺笑，沒有說話，一旁的沈朝再度開口，“韓雨瑤，機場那天你哭了嗎？”他語氣顫抖，淚水在眼眶徘徊。

韓雨瑤愣了兩秒，小幅度點了點頭。

沈朝吸了吸鼻子，一滴淚從眼角滑下

卻因在韓雨瑤的另一側，沒有被她發覺。

餘光瞥到女人垂下的腦袋，他語氣哽咽，“既然受了委屈，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那麼不相信我嗎？”

說到最後一句話，沈朝只感覺心口像是被人徒手扒開，一陣疼痛。

韓雨瑤搖了搖頭，語調低沉，“就是因為太相信才會哭。因為那場初雪，站在你身邊的女人是她不是我，因為太相信你很愛我，因為知道你說你會認真追我不是騙我的。”

“韓雨瑤，你太笨了。”沈朝低聲道。

窗外的大雨下個不停，人行道上的行人都跑到路邊商鋪下避雨。

從上向下望去，撐開的五顏六色的傘像是花團錦簇。

燈光下，每一滴雨珠的模樣變得清晰。

逐漸相觸的兩顆心也變得清晰，在雨中靠攏。

因為下雨，道路變得擁堵。

雨一陣一陣的，原先的瓢潑大雨變為了連綿細雨，行人趁著這個間隙快速飛奔在回家的道路。

腳底帶起的雨滴又再次落下，道路積攢著大大小小的水坑。

拐進另一條道路後，車停在了路邊劃線的停車位中。

沈朝望向韓雨瑤的眼神中面帶歉意，“這輛車太久沒開了，沒油了。”

連綿細雨過去，瓢潑大雨再次襲來。

雨滴猛烈拍打在前擋風玻璃上，視線中的景物變得模糊。

韓雨瑤笑了起來，“沒事，剩下的路也不遠了，我們倆走回去，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賣傘的。”

她沒等沈朝做出反應拉開車門，下了車朝遠處跑去。

豆子般大小的雨珠拍打在挎包上，身體上。她邁動著步子朝著前方亮光的便利店跑去。

“韓雨瑤！”

身後沈朝舉著傘朝她跑來，因為著急，雨傘沒有全都撐開，沒有任何遮擋的發頂被浸溼。

沈朝撐開雨傘，跑到了韓雨瑤的身旁，雨傘向她靠近。

髮梢的雨水匯聚，凝聚在髮絲底端，隨後滴落落進了地面的水坑中。

韓雨瑤舉在頭頂，捏緊挎包的手緩緩放下。

她下意識從口袋中掏出紙巾，為沈朝擦拭著面龐，“下次別這麼著急，撐好傘再下車。”

沈朝舉起溼漉漉的雙手在衣服隨意一抹，朝著韓雨瑤額頭用力彈去，“笨蛋！到底是誰著急？”

兩人撐著傘朝公寓的方向走去，韓雨瑤走三步不忘回頭望望停靠的車輛，“你的車怎麼辦？”

“明天打電話找拖車。韓雨瑤，你這麼笨的腦子是怎麼考上法學院的？”沈朝想要攬住韓雨瑤的手最終落在她乾燥的發頂上。

“嗯，也不是很笨，知道下雨天拿包遮頭頂。”

“我考上法學院，當然是因為我聰明的大腦啦！”韓雨瑤抬手一掌拍開沈朝的大手，語氣得意。

“嗯，是很聰明。”沈朝語氣不掩對韓雨瑤的讚賞。

“韓雨瑤，所以對我的考驗到哪一步了？我總不可能每天都在追你的路上吧？”

沈朝撐著傘，朝韓雨瑤的方向微微側去，垂頭，含情脈脈盯著她。

韓雨瑤思考了兩三秒，緩緩道：“如果表現優異，可以考慮給你提前轉正。”

“為什麼不是現在？”沈朝疑惑道。

韓雨瑤歪頭，語調上揚，“現在？表現良好，但算不上優異，如果你猜不透我，那隻能說明還不夠了解，在一起早晚有一天會有裂痕。”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