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劉海中羞愧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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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許大茂和婁曉娥在劉家屋頂坍塌的時候，也被驚醒了。

夫妻倆匆忙披上衣裳，趿拉著鞋就往窗戶邊跑。

窗外，風雨呼嘯，人們慌亂的身影在雨幕中穿梭。

婁曉娥下意識地伸手，想要點亮油燈，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卻被許大茂一把拉住。

婁曉娥不解的問道：“大茂，你攔我幹嘛？”

“傻蛾子，你想啥呢？還迷糊著？”

許大茂壓低聲音，湊近婁曉娥的耳朵說道，“你看看外面這雨下得這麼大，你要是點亮燈，咱不出去看看也說不過去。到時候他們來咱們家躲雨，你我還怎麼休息啊？”

婁曉娥愣了一下，手停在半空中，經許大茂這麼一提醒，她才反應過來。

看著窗外如潑墨般的雨勢，她眯著眼嘴笑著點點頭：“雨這麼大，看樣子天亮了也上不了班，我還想在被窩裡多睡會兒，可不想被別人打擾。”

說著，她跑回了床上縮了縮，拉過被子矇住頭。

許大茂嘿嘿一笑，跟著回了床上鑽進被窩。

婁曉娥笑眯眯的看向許大茂：“還是你腦袋瓜轉得快，要不然，這麼好的睡覺天，可不就被你給破壞了。”

說完，兩口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相互擁抱著躺在一起。

不一會兒，屋裡便又傳出輕微的呼嚕聲，彷彿外面的風雨與他們毫無干係。

雨依舊瘋狂地傾瀉而下，沒有一點減小的趨勢。

何大清看著屋裡劉家人的狼狽模樣，終究是不忍心。

他默默地走到暖壺前，倒了一盆熱水，又轉身走向衣櫃，翻找出幾件自己不穿的衣服，用手臂夾著，走到劉家人面前，遞了過去。

“老劉趕快用熱水擦擦，把溼衣服換一換，這麼下去可不行，非得凍出病來。”

何大清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著幾分疲憊，卻又讓人感到無比溫暖。

劉海中接過衣服，手微微顫抖著，他抬起頭，望向何大清，眼中滿是羞愧。

昨天，自己還站在何大清屋簷下，撇著嘴冷嘲熱諷地說這說那，如今人家卻不計前嫌，在自己落難時伸出援手。

他的嘴唇囁嚅了幾下，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大清，對不住，昨天…… 都是我的錯，你多擔待。”

何大清擺了擺手，看了看劉家人這悽慘的樣子，也沒心思再計較：“都在一個院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啥樣人我還不清楚？昨天的事我沒放心上，趕緊把乾衣服換上，別再生病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讓劉家人自己收拾。

劉家人簡單地擦洗了一下，換上了何大清給的乾淨衣服，又接過鄰居們遞來的熱水，慢慢地，臉上才有了一絲血色，總算是緩過勁兒來。

就連劉海中額頭上的傷，也在大家的幫助下做了簡單的清洗，有人找來一塊乾淨的布條，小心翼翼地為他包紮，邊包紮邊說：“二大爺，您忍著點。”

血止住了，疼痛似乎也減輕了許多。

屋裡的鄰居們此刻都擠在一起，人挨著人卻沒心情聊天。

他們伸長了脖子，望著窗外的大雨，眼神裡滿是擔憂。

一個年輕的媳婦抱緊懷裡的孩子，輕聲唸叨：“這雨啥時候是個頭啊，家裡的東西可咋辦喲。”

雖然暫時在何大清屋裡避雨，可自家的情況就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心頭。

他們想著家中那些被雨水浸泡的物件，想著可能還在漏雨的屋頂，滿心焦慮，卻又無能為力。

此時，傻柱家的正房也是人滿為患。

穿堂門裡的那些人實在經不住寒冷，紛紛擠到了傻柱家正房這邊。

好在何雨水去上中專了，不經常回來，她那屋空著。

陳蘭香抱著兒子，後面跟著楊東昇和劉天天夫妻去了何雨水那屋。

三家平日裡相處融洽，傻柱想著讓妻兒在那屋好好休息，也放心讓兩家人去了。

此刻，屋裡除了人就是各家帶來的行李和物品。

大家只能侷促地站著或坐著，偶爾交換一個憂慮的眼神，話都很少說，主要是大家都沒心情。

與此同時，前院的東廂房內，李衛民跟李衛華兄弟倆裹著被子，蜷縮在角落裡。

雨水滴答滴答地落進盆裡，聲音在寂靜的屋裡格外清晰，每一聲都彷彿敲在他們的心尖上。

與別家相比，他們屋裡雖然也漏雨，但情況沒那麼嚴重，只有一兩處地方有水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