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老鼠和蒼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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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很天真的,很純粹的,既有著惡毒的壞心,也有能讓人一眼看透壞心的透明。
他們被欺負會難過傷心記仇,欺負別人卻覺得本該如此,不會共情與投射,理直氣壯到完全不虛偽不掩飾的地步。
“我”討厭你,你就要閉嘴。都不需要向外尋求一個小團體來獲得道德支撐,“我”發自內心地認為自己無論怎麼幹都是道德的,“我”開心,“我”喜歡。
有些傢伙總是很欠打。
陸行舟於是把鉛筆和刀都抓在手上,根據聲音的方向選擇了3號床,握住梯子開始攀爬。
“你們都吃了嗎?吃得挺飽的吧。”
他爬到了床上。
3號便把被子拉到鼻子,惱火道:“你怎麼還在講話?”
陸行舟把他的被子拽下來,笑道:“我不要聽你的。”
兩隻猩紅的眼睛發出滲人的光,詭異惡臭的涎液滴滴答答地掉在床褥上,面中裂縫的血肉一鼓一鼓,像心臟在跳動。
陸行舟氣勢一強,它的氣勢就微微弱下去,沒有那麼囂張了。
“剛才有很大的聲響,怎麼回事?”
陸行舟明白還沒踩到它的底線,若無其事地聊著天,順便低頭擺弄起鉛筆最牢靠順手的抓握方式。
真可惜,沒找到。
“……死了。”
孩子的嗓音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粗啞難聽,也漸漸不似人語,像來自深淵的音節。
“死了,殺的,呵呵。沒看見。”
它笑著,抬起頭來。
噗嗤一聲,眼睛中間插入一把美工刀,濃厚的漿液四濺。
笑容凝固了。
“你可能不知道——”
陸行舟撲上去壓住小刀,順著它的裂縫往裡插,幾乎要撬開它的臉,像撬開牡蠣。
“我從早上餓到現在。”
白色的堅硬麵皮飛了出去,奔湧的紅色液體同時噴濺而出,在天花板上奮力灑下血腥的印記,又滴到地板和椅子上。
陸行舟的臉也幾乎要開裂了,複眼裡密密麻麻的組織在眼球當中彌散,外骨骼攀附上小臂的位置。
即使這樣,他也小心地控制自己異變的程度,不要損壞那層脆弱的皮。
3號像彈簧那樣跳起,頂到低矮的天花板顧不上了,刀子全部沒入臉部也顧不上了,鋒利閃著寒光的爪子狂亂揮舞。
憤怒的低吼在仄閉的空間響起,不像陸行舟的待遇那麼差,而是引起了一連串的回應。
它激烈地撕咬,水蛭般將口部深入血肉,尖銳的犬齒連帶下陸行舟大塊皮和肉。
大面積裸露的傷口沒有骨頭,裡面是蠢蠢欲動的節肢。
眼下的情況稍微有點超出預料了。
他的人皮。
陸行舟揚起了拳頭。
詭異冷不防捱了暴躁的一拳,力道之大,簡直揍扁了半張臉,骨頭和牙齒內嵌進去。
刺骨的疼痛從身體各處升騰而起,血色迷濛中透著腐臭的味道。彷彿是錐子是鑿子,從指尖開始把長長的鐵釘刺入四肢百骸,無法甩脫。
……他不想被破壞的人皮。
3號那深紅的瞳孔驟然縮緊,倒映著對方獰惡的、扯咬出自己喉管的臉。
——
冷清漆黑的走廊。
“陽陽?”
小女孩兒就這麼孤零零地站在宿舍外面,雙手背在身後,抵在門上。
翹得亂七八糟的頭髮也垂下來,遮住了表情。
“老師?你好啊。”
聽到有人在喊,她抬起頭,靜靜地微笑,在藍色月光下的臉有點蒼白,也有點裂縫。
深深的眼窩凹進去,眼袋浮現青黑的顏色,這些都帶來不屬於孩子的萎靡頹廢,也帶來一絲危險的氣息。
男人滿頭是血,驟然從奔跑中停下,想要穩住呼吸又沒辦法做到,狼狽地嗆咳著問:“咳咳,你、你為什麼在咳,外面?”
“為什麼在外面?”
向陽眯著眼睛,好像在想借口,而背後的門發出了猛烈的撞擊,差點把她撞飛出去,不過她死死地抵住了。
“哐啷!哐啷!”
在並不寂靜的深夜,也很令人膽戰心驚。
“我出來找東西,找我的髮卡,紅色的,圓圓的。”
她慢吞吞地說,說一句,頓一句,似乎是在思考。
雖然這個爆炸頭又暴躁腦子又笨,但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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