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神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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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常清說這些話，其實把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幻覺是建立在真實記憶的基礎上的，其中許子恆的那些記憶已經經過了顏常清的推理得到了證明。

那麼那些明顯不屬於許子恆的記憶，除了顏常清以外就不可能有其他人。

可是，顏常清明明也沒有相關的記憶，卻在夢劇裡見到了這些細節，明顯不太正常。

李書宇還好說，畢竟前一段時間裡才見過，但站長和冷煜他可沒有見過的印象。

而好巧不巧的是，顏常清剛好失去了12年前的記憶。

這足以讓顏常清將一切串聯起來，在他看來，他的記憶並非消失，而是藏在了大腦深處。

這次的幻覺正巧呼叫了這隱藏最深的記憶並化為了幻覺。

也就是說，在12年前顏常清曾經來過遊夢驛站的此處，並見過了站長和冷煜。

剛才站長很快領悟了顏常清的意思，但對方並不想坦誠，而是找了一個他見過顏常清通關夢劇的藉口。

表明自己只是看到顏常清經歷的幻覺，按照幻覺的佈置將自己改成這樣的而已，以此來搪塞。

可是，也許他能改變遊夢驛站的構造，卻應該無法改變顏常清所處的世界。

所以山腳下的冰層也就是站長話術中的破綻。

正因為顏常清看出了站長的想法，索性直接挑開天窗說亮話。

“……嗯……”站長髮出輕微感嘆般的聲音，“當我在你經歷過的幻覺之中，看到那個場景的時候，就連我也是吃了一驚。”

“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這下完了，該不會讓這孩子察覺到了吧？”

“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或者說有時候我倒是希望你思維再慢上半拍，畢竟過去的記憶對你來說，還有些早了。”

顏常清微微一愣，站長此刻的說法無異於證實了他的猜想。

“這麼快就承認了？”

“我並不喜歡扯皮，所以早些承認對大家都好。”

站長的聲音倒有幾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思，

“既然你都猜到了一些苗頭，那我就不妨告訴你一些隱秘的情報，當作是你今天走到這一步的獎勵。”

“正如老猿說的那樣，我確實是古神，而你在絕望空島中看到的許子恆記憶中出現的自稱為【光】的古神，確實是【空】。”

“我預料到了組織裡會有古神的存在，但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空是組織的成員。”

“因為我也很久沒見到其他的古神了。”

“以你觀察和推理能力，不難發現我們這個世界的構造，關於其他的種族我就不多說什麼，我簡單說說如今古神的情況。”

“當時所有的古神加起來，一共有十三人之多，現在加上空，據我所知的應該只有三名，其他的不是隕落就是下落不明瞭。”

“你可能會很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將創造種族的古神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我也不妨和你說說。”

站長頓了頓，輕聲說道：

“在很久以前，我們的世界就發生了一次幾乎要滅絕世界的危機，具體情況關乎到夢劇的形成，所以我也不方便透露。”

“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也引起古神之間的大戰，不僅是滅世的危機，還有曠世的戰爭，導致古神紛紛隕落或失蹤。”

“當時各個種族還在發展階段，我們也沒有去引導種族，而是放任他們自由。”

“當時對我們來說，創造種族可不僅僅是因為寂寞又或是空虛等無聊的原因，我們想看到的是生命的延續和文明的誕生，以及阻止世界繼續崩壞下去的辦法。”

“當時他們的實力也完全不夠登上神戰的舞臺，所以反而沒有受到牽連。”

“在那次神戰之後，我雖倖存，但也受到了極重的傷，如今力量十不存一。”

“其他倖存下來的古神應該都是如此，至此古神的時代也徹底落幕。”

“之後便是各個種族的神引導各個種族發展的時刻，我一邊養傷一邊觀察，有時也會陷入長時間的沉睡。”

“在這過程中，我也獲益良多，雖然神力一直沒有恢復，但是也算是得到了創造種族得到的正向回饋，讓我看到繼續更進一步的方向。”

“只是問題在於，當初神戰之後，我們並沒有完全解決滅世的危機，只是暫時延緩了程序，反而因為內鬥導致後果愈發的嚴重。”

“而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