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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不真實,隨時會消失,可是李長文甚至沒法伸出手去挽住她,於是只能叼著她的手指。
有人一巴掌拍在他的頭頂,“好色小賊,叼著人手指做什麼?郡主是看你可憐,拿水給你擦嘴唇!”
李長文訕訕地張開嘴,任那個黑衣女孩把手指收回,隨手摸了摸他的頭,“喂他點奶喝吧,快點動手把他們挖出來,別耽擱了趕路。”
她站了起來,轉身走向西方的落日。
李長文努力仰起頭,去看那個綽立在陽光和風中的女孩。此刻,夕照如潮水般湧來,覆蓋了茫茫的戈壁灘,沙石如同水面反射著粼粼的碎光,一襲黑色紗衣的女孩漫步遠去,彷彿行走在水面上,剪影纖纖,隨時會被光潮吞沒。
那種叫人窒息的美,美在剎那之間,與永恆無緣。
李長文呆呆的看著,連蹲在他身邊的女孩把盛羊奶的銀盃遞到他嘴邊都沒察覺,女孩怒了,一杯雪白的羊奶就這麼澆在李長文頭上。
“非禮勿視!不懂麼?盯著我們郡主看什麼?小心挖了你的狗眼!”圓臉的女孩瞪圓眼睛,伸兩隻手指到李長文的眼前嚇唬他。
“別摳別摳!”李長文趕緊大聲說,“我只是感激郡主姐姐的救命之恩,多看兩眼恩人吶!
”
“別聽她們瞎喊,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我叫白金,你叫我白金姐姐就好了。”遠去的女孩停步回頭。
李長文這才得了一個機會和她正面相對。女孩一身輕薄的紗衣,頭髮像那些沙民的女人似的貼著頭髮梳起來束在腦後,頭頂一層純銀的絲絡,一枚銀飾垂在額間,上面嵌著一枚拇指大的祖母綠寶石。她的臉上蒙了一層黑紗,只露出細長明麗的雙眼,眼角一抹淡淡的緋紅。李長文看不見她的臉容,卻一點不懷疑那是一個絕世的美人,他甚至覺得那女孩對他笑了。
於是他傻呵呵地咧嘴,也以笑容回應,“白金姐姐好。”
一名奴僕跪在女孩的身邊,女孩踩著他的肩膀登上旁邊的肩輦。紗幕放下,把她完全的隱沒了。那具肩輦是李長文這種小行腳商想也不敢想的,長足有十步,一色金漆,以珍珠白勾勒百鳥,上罩著金色的輕紗。十六個魁梧的奴僕圍繞在肩輦周圍,都剃光了頭髮,頭皮的裸露的雙肩上都是紋身,腰間佩帶著月牙似的彎刀,刀鞘上鑲嵌著珍珠和寶石。
換做在王都洛邑城中,別說郡主,便是公主也沒有這樣的儀仗。
“白金。”李長文默默的背這個名字,它又奇怪又好聽。
“白金郡祖?”李長文身邊的蕭士忽然說。
“郡祖你媽!說話不清楚就少說!本來多美的一個名字,到你嘴裡就成了什麼老怪物!”李長文忍不住唾棄他。
蕭士不理他,看著那具奢華的肩輦若有所思。
風裡,古樸而清越的鐺鐺聲還在繼續,不遠處大群的駱駝扛著沉重的貨物,悠閒地互相蹭著毛皮,李長文這才明白剛才聽到的鐵馬聲其實是駝鈴。
夜深人靜,帳篷裡李長文嚴師父一夥兒圍著火堆而坐,身上披著毯子,火上烤著大塊鮮嫩的羊排。
駝隊發現他們的時候已經是日落時分,把他們挖出來後沒走多遠就天黑了。女主人看起來並不急於趕路,吩咐紮下帳篷,慷慨的分了一商隊,左軍和馬賊們都沒事,沒有回來找他們只是因為貨物裡夾帶了幾十只硬弩,是禁品,所以被駐軍扣了。嚴師父,革牽和蕭士都鬆了一口氣,彼此之間劍拔弩張之勢也緩和了許多。天才一秒鐘就記住:
“不是什麼大事,駐軍那邊,郡主說幫忙找人疏通關係,罰點錢就沒事了。”來報信的奴僕臨去之前輕描淡寫地說。
“好大的氣派!”李長文嘖嘖讚歎,“我們抱上粗腿啊不,白金姐姐的腿想必是又細又長的!不過戈壁灘上有駐軍?我怎麼從沒聽說過?”
“原來這裡是宋國的領地,駐防是宋軍人,主要管理宋國到王都之間的商道。”革牽說,“如今宋國不在了,聽說軍隊還在,拿的是王室的糧餉,不過我來往這片戈壁灘,沒怎麼見過駐軍,聽說多半都駐紮在唐兀山靠東的位置,申這裡有三百里,不知道為什麼移動到這邊佈防了。”
“我倒是好奇另外一件事,既然駐軍很少來這邊,這位白金郡主怎麼會有那麼過硬的關係?帶了禁品,交點罰金就沒事?”燕師父抱著長刀,直勾勾的看著篝火。
“白金姐姐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李長文說。
“戈壁灘上只有亡命之徒,要麼馬賊,要麼商人,要麼軍人,沒有大戶人家。”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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