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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戰場上拼刀子的的爺們?”嚴師父迎上去,諂媚地笑。
“左軍。”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那些不是馬賊,而是一支有名的閒野散兵“左軍”,那面藍旗就是他們的標誌。左軍不歸子或諸侯管轄,是私聚的武裝。文王在位時,外戎入侵,股的外戎人在整個三河地方地面上流竄,防不勝防,地方上的大家族就招募武士保護村鎮。子和諸侯有意藉助這些力量,就賞賜他們印信和旗幟,因此左軍極盛的時候,三河地方地面上足有上百支左軍。但是外戎人退出三河地方後,左軍就越來越少了,僅存的幾支也在幹路護的活,保護商隊收取佣金,偶爾協助諸侯清攪匪,拿點賞金,有些也暗地裡做點馬賊的勾當。
戰場上拼刀子的一直在這片戈壁上來往,嚴師父和他們有點交道。
參加左軍的都是些潦倒又不惜命的武士,在成國大城鎮裡,這種人跪下去給嚴師父擦鞋都不配,不過在這片靠膽氣和力量吃飯的戈壁裡,嚴師父也不得不低頭。
“喲,是李掌櫃,我還擔心是馬賊呢。”戰場上拼刀子的中郎將大大咧咧地接過嚴師父遞上來的一張金票,嚴師父的見面禮是張五十貫的金票。
“嚴師父李大掌櫃不愧是做大買賣的人,一出手就看出來了!”李長文豎起大拇指跟楊白,覺得自己能跟嚴師父一路,臉上有光。
楊白卻完全沒在意嚴師父那邊的事兒,隔著一片人頭,那名持弓的年輕人艱難地翻身下馬。
“一個年輕有什麼好看?要看就看大人物。”李長文嘴裡著,卻不由地跟著楊白看去。
他愣了一下,明白了楊白為什麼看那個年輕武士。任何人只要看他一眼,都會覺得他在這支隊伍裡有點突兀。
年輕人大約十八九歲,穿著一件久未上油的黑鯪甲,胸甲上的徽記被磨掉了。很顯然,那原本是一件諸侯軍的制式鎧甲,但是主人不希望有人透過徽記追尋自己原來的身份。稀稀拉拉的胡茬子讓他看起來有點頹唐,臉色蒼白,像是缺血。
他在篝火旁默默坐下,伸手在火上烤了烤。周圍他的同伴們來來往往,添柴燒水,從馬背上卸下行裝,兼著大聲咒罵這一路的難走。而年輕人只是凝視著火焰出神,似乎周圍饒一切舉動跟他毫無關係,他什麼都沒看見沒聽見。
他在聚精會神地烤火,就像是這片戈壁上只有他一個人守著一堆火。
“李大掌櫃這幾年也摳門起來了,來這麼荒涼的地方,也不肯花點錢讓我們護送一下?”戰場上拼刀子的中郎將在那邊篝火旁和嚴師父奉茶,燕師父陪坐著,戰場上拼刀子的中郎將瞥了燕師父一眼,“我不是看不起路護兄弟們,只不過這戈壁灘上的賊不是賊,是馬賊,是群亡命之徒,路護兄弟們有本事歸有本事,就怕人少也施展不開。”
“中郎將笑了,我們這點生意,哪出得起請您中郎將護送的錢啊。”嚴師父陪笑著。
戰場上拼刀子的的領軍叫冉文,掛著個“中郎將”的官名。沒什麼人知道冉文的來歷,不過在這群左軍裡,他顯然是個有見識的人物,在這荒野中幕席地地喝茶,一舉一動都透著股世家子弟的氣派,而並置在身側的一對長刀合在一個寬厚的刀鞘中,顯然是件需要極強腕力的武器,刀柄的纏布上大片褐色的汙跡,不知道是多少饒血濺上去留下了。
“李大掌櫃的買賣還能是買賣?”冉文笑,“這趟做的是什麼?”
“老樣子,販點蛇毒,回去倒手給成國的藥店,賺點辛苦錢。”
這片荒涼的戈壁中有特別的出產,九州最毒的蝰蛇就隱藏在石塊下,夜間才出來活動。蝰蛇的毒有個好處,若是被別的蛇咬了,只要立刻吞下蝰蛇的毒液就可以保命。可是蝰蛇的毒液本身更毒,若不是中其他蛇的蛇毒很深,只要被蝰蛇咬中一口,最多也只有三日的命。所以蝰蛇的毒液成了解毒的稀罕藥物,別地吃不飽飯的流民就冒死來這裡捕蛇。
“辛苦錢也有三五倍的利潤吧?”
“到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來,冒著掉腦袋的風險,三五倍利潤,可真不高哦,”嚴師父嘆口氣,“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還能做幾年了。”
楊白完全不理會那邊坐而論道的大人物,仍舊是興致勃勃地觀察年輕人。
“把肉乾片了烤起來!把酒給我燙好!”有人大喊,聲音粗壯如野熊。
那饒身材也如野熊,披掛著一身沉重的銅鱗甲,甲片震得嘩嘩作響。他在這支左軍裡似乎有點身份,來來回回地走動,吆喝這個去打水,那個去撿柴。李長文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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