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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兄,這個做法可不太符合你們天一閣的作風啊!”

約莫二十多分鐘後,司馬潤銘緩緩收好隨身攜帶的放大鏡,以一種詫異的眼神直直地盯著田禹勝。

此話一出,幾乎是已經挑明瞭,田禹勝送與藏器閣拍賣的三枚刀幣確為贗品。這樣的結果無不令眾人譁然,堂堂江寧天一閣的掌權人,居然能幹出古玩業內最為不齒之事。

田禹勝抿了抿嘴,臉色陰沉,像是要辯駁什麼卻又無法開口。其實在司馬潤銘出現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此刻只不過是讓自己更加難堪罷了,但即便是這樣,緩了緩氣息的他依然不死心,企圖做著最後的掙扎,

“司馬先生,田某確不知此三枚刀幣何處為假,還請明示!”

司馬潤銘蒼老卻又堅毅的臉上顯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作為華夏古玩界的泰山北斗,對於古玩界製假售假的行徑是極為不齒,自己都把話如此挑明,對方還是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樣子,這使他感到極度的悲憤。

“田先生,既然你如此執著,老夫也不便多說什麼,既然剛才那位小友有信心揭穿你的作假方式,那麼就有請他來為大家揭秘吧!”

說罷,司馬潤銘轉身朝向李伯陽,舉起左手做出一個有請的姿勢。剛剛還癱坐在太師椅上優哉遊哉的享受著清茶的李伯陽,突然間被司馬潤銘點到名,如同雷擊一般,瞬間站直了身子,有些受寵若驚的說到,

“司馬先生,您可太抬舉我了,小子何德何能可以在您面前越俎代庖!”

雖然自己藉助著二郎真君“天眼”的能力,可以直接看穿這幾枚假幣的真相,但李伯陽卻不認為自己就擁有了可以媲美司馬潤銘的能力,在這樣的泰山北斗面前,他還是知道保持應有的低調。

司馬潤銘嘴角帶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語氣和藹卻又帶著一種不容反駁的腔調,

“小子,你完全沒必要妄自菲薄,在古幣鑑定這一項上,老夫雖浸潤多年,卻不得不說,我不如你。若不是你有足夠的膽量將其中一枚掰斷,僅從外表判斷,老夫可能也會被它精妙的製假技術所欺騙,真是後生可畏啊!”

司馬潤銘毫不掩飾自己對李伯陽的喜愛,活到他這個年頭的人,最期待的自然是國家古老的東西有人能傳承下去。很顯然,李伯陽在他看來就是這樣一位人物,如此年輕的一位古幣鑑定大師,在未來的日子裡不知道還會為國人發現和認知多少老祖宗的好東西?

“既然老先生都這麼說了,那小子我就卻之不恭了!”

再推脫下去,確實有點不禮貌了!李伯陽整理了一下衣裝,邁步走向舞臺的正中,從禮儀手中接過話筒,右手一把抓起被他掰斷的刀幣,目光直視,語氣堅定,

“各位,廢話我就不多說了,還請大家仔細觀察這枚刀幣的斷面,讓我來好好分析一下田先生是如何將平淡無奇的銅幣變成了價值連城的錯版齊國刀幣!”

隨著李伯陽的話語,大螢幕也及時的給到了刀幣斷裂處的特寫。

“請看第一層截面,很明顯能看到拼合的痕跡,我猜測應該是將普通的齊國刀幣磨去部分,用小型儀表車床車削背部製造出與任何錢譜都對不上號的所謂錯版雕紋,以達到偽裝錯版的目的。”

“其次,在截面的第二層,他們至少使用了三種不同的製假方式,透過挖補,改刻,鑲嵌的方式進一步製造所謂的珍稀紋路,進一步加重錯版的權重。”

“再次……”

李伯陽滔滔不絕的講了近十分鐘,幾乎將整枚刀幣的每一個細節都剖析的清清楚楚,也將其製假的每一道工藝幾乎原模原樣的在現場進行了口述還原,每多聽一分鐘,田禹勝的眉頭便又緊鎖了一分,他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能將自己手下最頂尖製假師傅的手藝剖析的如此清楚,若不是親眼所見,他甚至開始懷疑李伯陽是不是別人插在他天一閣內部的一名臥底。

“所以,田先生,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李伯陽懟臉一般的嘲諷顯得異常的可恨,田禹勝不斷抽動的嘴角無不昭示著他心中無窮的恨意,自己謀劃了許久的李代桃僵之計居然被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給破壞的乾乾淨淨,真可謂是機關算盡卻擋不住天意使然。

田禹勝雖然很想放下一些狠話找找場子,但如今形勢比人強,若還是強坳著頭顱反而顯得可笑,只能冷冷的發出一聲輕哼,帶著他手下的幾名狗腿子,在眾人鄙視的目光中,悻悻地離開了會場。當然,之前還叫囂個不停地秦鳴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然悄悄的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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