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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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納物陣自成的洞天，今日收回了當日祖靈吸收的那顆紫氣流珠中的生機，讓祖靈從六歲的模樣又變回了三歲的模樣，莫木魚沒有半點負面情緒，甚至還在竊喜。

祖靈能安然無事，由此莫木魚也可以斷定，納物陣自成的洞天只對洞天初成時流失在外的生機感興趣。祖靈這顆飛昇丹並不是潤養洞天的材料。

莫木魚走了過去，將祖靈丟在地上的連理佩撿起，捏在手中，他徹底放下心來，自此之後，連理佩大可以丟給祖靈整日研究，就是不知道祖靈吃了這次虧後還願不願意再碰這塊連理佩。

“漏氣囉……漏氣囉……”

孚甲一邊喝著糙米酒，一邊哈哈大笑道，“小靈兒，你回屋幹什麼，來給老夫和你爹講講你這半日都經歷了什麼。別的娃子越長越大，像你這種越長越小，時大時小的女娃子，老夫還是頭一次見到，哈哈哈……笑死老夫了。”

“你……”祖靈立在屋門前，捏著小拳頭，瞪著孚甲，氣得俏臉通紅，半響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告訴老夫，你是怎麼越長越小的，老夫這把老骨頭也好學學，嚐嚐返老還童是什麼滋味。”孚甲繼續聊侃道。

祖靈越怒，孚甲越是開心，笑得也就越大聲，一不留神嗆了一口酒，嗆得眼淚鼻涕橫流，咳嗽不止。

“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也想學我還童，嗆不死你這個壞老頭，哼。”祖靈譏諷了一句，轉過身去，走進屋子，“啪”的一聲重摔了一下屋門，將門給關上。

孚甲停止咳嗽，摸了一把臉上的鼻涕眼淚笑道，“楊鐵鋼，你這個女兒脾氣大得很，孚福小時候雖然也愛使小性子，但脾氣不如你這個女兒的十之一二，你可要好好教導，不然，來日嫁不出去，你得養她一輩子。”

孚甲會說出這種玩笑話，想必也是看出了祖靈暴躁弒殺的個性，但對於祖靈的教育，莫木魚不知如何下手。

莫木魚本來有過想法，要將祖靈丟給水合滄露那個蠢女人教導，但詐死的水合滄露遲遲不來找他。

“我這一路來留下的記號，也不知那個蠢女人留意到沒有？”

“那是我跟她兩人早些年就約定的記號，只有我們兩個人看得懂。我也將記號留在了醒目的地方，只要她不瞎肯定能看到。”

“既然她能看到，為何還不來找我？”莫木魚暗暗想道，隨口應了孚甲一句，“終南山神將府家底豐厚，我楊鐵鋼的女兒就是嫁不出去，我也會養她一輩子。”

孚甲喝了一口糙米酒笑道，“你現在還年輕，養女兒一輩子的話可以隨隨便便說，等你年紀再大些，女兒遲遲不肯嫁，你喝不到姑爺敬的酒，你會愁白頭。”

莫木魚懶得去理會孚甲這句話的邏輯，散出一道識念延伸入手上的連理佩中，他的識念還是感知不到納物陣自成的洞天內的狀況。也不知祖靈這半日搗騰了什麼，竟然讓納物陣自成的洞天，收回了她和孚甲身體中當日吸收的生機。

屋裡的祖靈煩悶至極，好不容易憑藉一顆紫氣流珠長大到了六歲，離長到可以嫁人的年紀，實現嫁給父親的宏圖大願又近了一步，誰知長大還沒幾日，今日又縮了回去，這下子真是沒臉見人了。

“漏氣？竟然被壞老頭說中了，烏鴉嘴，可恨。敢笑話我祖靈，壞老頭，你等著，我一定會在你的酒裡下老鼠藥……不，下老鼠屎。”

越想越氣憤，越想越煩悶，“我變小了，不知父親會如何看我？”

莫木魚和孚甲的對話本來就大聲，祖靈在想著父親會怎麼看她時，正好聽到莫木魚在院子裡說，我也會養她一輩子。

“男人只會養自己喜歡的女人一輩子，難道父親已經將我當成是他喜歡的女人呢？”

但凡是女性，不管是女人，還是女童，思維邏輯都不能按常理來推測。

有了如此想法，祖靈欣喜至極，喜氣沖沖拉開門，望著莫木魚期待道，“父親，您真的會養我一輩子？”

孚甲在一旁為嘿嘿笑道，“只有脾氣暴躁，德行敗壞，模樣醜陋，嫁不出去的女子，才會讓父親養她一輩子。”

聞言，祖靈氣得直跺腳，捏著拳頭抓狂道，“壞老頭，我們父女兩之間的事，你插什麼嘴。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祖靈的事你管不著。”

孚甲不顧莫木魚在旁，逗趣祖靈道，“老夫怎麼管不著，就在方才，你爹已經答應老夫，讓你做老夫的徒弟了。小靈兒，從今之後，你就是我有孚山最小的弟子。”

做壞老頭的徒弟，祖靈百般不願意。她堂堂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