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小小姐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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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賊……”

晨曦如潮，分沓而至，祖靈氣急敗壞的吼叫聲打破了清晨的這份寧靜。

片刻之後，祖靈怒氣衝衝拉開房門走出屋子，正見孚甲坐在客棧院子裡的一張老木椅上，抱著一個酒罈唉聲嘆氣，將酒罈送到嘴邊，又放了下去。

“小靈兒，一大清早你瞎嚷嚷什麼？”

聽到身後的動靜，孚甲轉過身來笑看著祖靈，饒有興趣道，“你們父女倆沒一個好東西，你爹欠老夫好幾十罈子美酒不給我，害得老夫沒酒喝，渾身難受，生不如死。你倒好，這裡的糙酒本來就沒什麼味，老夫喝貫了美酒，喝這種糙酒需要鼓足勇氣，你平白無故一聲吼，嚇得老夫剛剛醞釀的酒興偃旗息鼓，這等貨色的酒再難下嚥。不喝也罷。”

“壞老頭，成天就知道喝喝喝，總有一天我會在你的酒罈子裡下幾包耗子藥，喝不死你。”祖靈沒給孚甲好臉色，怒氣不減道，“虧你一把年紀，自詡聖人，怎的連個小毛賊都防不住，害得本小姐昨夜損失慘重。”

“老夫又不是你楊家的看家護院，你丟了東西與老夫何干？”

祖靈在孚甲面前無禮慣了，孚甲全然不在意，而且每每看到祖靈小模小樣咬牙切齒、無奈抓狂的模樣，孚甲就開心至極。

開懷之下，孚甲拿起酒罈喝了一口酒，酸澀的酒水此刻喝來都香味醇厚，回味無窮，他笑吟吟道，“你昨夜丟了什麼，不妨跟老夫說說，老夫手裡正好有幾枚能根據失主身上的氣味將失物找回來的符籙，說不定還幫得上你。小靈兒，你應該知道，老夫對你素來就很大方。”

“呸，你真當我是小孩子，會相信你這種的鬼話？能根據失主身上的氣味將失物找回來的符籙我怎麼沒聽過，我可是符籙一途上的天才。”

祖靈嘟著嘴做出一副惡狠狠的神情，但她越是覺得她的神色憤怒，在孚甲的眼裡她的模樣就越是可愛。

祖靈冷哼一聲繼續說道，“整個客棧也只有你能神不知鬼不覺潛入我的屋子，壞老頭，我看昨夜就是你偷了我的東西。”

三言兩語之間，壇中的糙米酒孚甲已經喝了大半。

“老夫可是有孚山之主，仙山有孚，名傳五州，你終南山有的，我有孚山應有盡有。

孚甲抹著嘴巴哈哈笑道，“小靈兒，你認為你有什麼東西值得老夫去偷。再說，老夫想要偷你的東西，還用得著三更半夜才動手。”

祖靈明知不是孚甲偷了她的東西，她是見孚甲愜意喝酒時那副為老不尊欠揍的模樣氣不過才有意冤枉孚甲。

孚甲的這番話令祖靈一時找不到辯駁的理由，她只得岔開話題憤然說道，“莫要得意得太早，你的有孚山遲早會歸到我天地宗門下，到時候，我會在有孚山上建滿豬圈來養豬。”

“你哪隻小眼睛見我在得意呢？“孚甲笑眯眯道，“倒是小靈兒你大話不要說得太早，等你能另闢蹊徑，讓那個身無稟賦的劉成賢修行，老夫的有孚山才能給你。到時候你在山上養豬養狗隨你喜歡。”

“你等著。”祖靈捏著小拳頭信心十足道，“壞老頭，你最好能多活幾年，不然等我在有孚山養豬養狗時，即使你早就死了，我也會將你從墳頭裡刨出來，讓你看有孚山豬狗滿山坡。”

“好歹毒的小姑娘。”縱使如此，孚甲也不怒，笑臉相迎道，“老夫的壽數不用你擔心，託你爹的福，老夫長生不死也不是沒有希望。你也不要轉移話題，你一個小晚輩，冤枉老夫偷了你東西，總得給老夫一個說法。”

“你……”詞窮的祖靈強詞奪理道，“我爹欠你酒，你偷我東西逼我爹還你酒。”

“哈哈哈……”

孚甲將滴酒不剩的酒罈丟到一旁，扶著老腰說道，“你爹欠老夫酒不還，老夫就是殺上你終南山神將府，也要讓你爹將欠老夫的酒還給老夫，偷你一個三歲小姑娘的東西來逼你爹還老夫酒，老夫還沒幼稚到這個程度。再說，你昨夜丟的東西老夫不用想也知道不值幾個錢，幾個酒錢也值得著你這個終南山的小小姐清早就在這裡大呼小叫，擾人雅興？”

“六歲。”祖靈跺著腳糾正道，“我丟的東西乃是無價之寶，窮盡你有孚山都買不起。”

“喔？”孚甲昨夜雖然睡的很死，但只要客棧裡出現生人，以他的修為即使在睡夢中都能感知到，此刻他細細想來，昨夜一宿都沒有陌生人出現過，他頗有興趣道，“什麼東西竟然這般值錢？”

徐正年這時聞訊趕來，單膝跪在祖靈身前恭敬道，“小小姐息怒，是卑職看護不周，才讓小小姐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