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雙劍合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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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捲殘圖與水合滄露的身世並沒有什麼關係，莫木魚也不再多問。

這時莫木魚臨摹的那張圖在孚甲的手中燃起了一片火光，瞬間化作了灰燼。

“孚極用特殊方式記下的關於孤島的線索，能看懂的人五州甚少，老夫也看不懂，只是認得它是出自孚極的手筆。那捲殘圖無過，有過的是它會引導那些心有貪念之人去尋找那座孤島那位老嫗，這是一條不歸路，比北州的不歸海都要可怕。所以，楊鐵鋼，你臨摹的這張圖老夫要毀掉。”

孚甲拍了拍手說道，“你臨摹的雖然沒有神貌，但是落在有心之人手裡，還是能窺視出一二。只要有丁點線索，入天朝神國捷徑的誘惑會將原本只有芝麻大小的貪念無限放大，即時，五州，道門，又將有一場腥風血雨。”

“老夫也喜歡江湖能風起雲湧，不要似這般如一壇死水，但風起雲湧和腥風血雨並不是一碼事。”

“楊鐵鋼，你沒有經歷過四百年前無數高手，為了一條捷徑，圍攻那位老嫗之事，你就永遠想象不到當時的場面有多慘烈。”

“老夫歷歷在目啊。渤海變成了血海，被切掉的殘肢，被撕裂的臟腑，被擰斷的腦袋……隨波逐流，飄得滿渤海都是，風都是紅的，風都是鹹的……”

孚甲沉重嘆息了一聲說道，“楊鐵鋼，老夫拜託你一件事。”

莫木魚只能大致想象四百年前渤海上那些慘烈的畫面，但卻無法對孚甲的感受感同身受，他恭敬道，“前輩請說。”

“那捲殘圖既然在北莽王府，下次你去北莽地時，幫老夫毀了它。老夫不想四百年前的那一幕重現。五州江湖修行之人再怎麼廝殺，都殺不出那等場面。”

孚甲聲音乾澀道，“你若不幫老夫，老夫會親自走一遭北莽王府。”

那捲殘圖莫木魚當時並沒有當回事，被水合滄露偷走後，莫木魚也好，佐天佑也好，就沒再追問過它的下落。既然孚甲這樣說起，莫木魚便隨口應付道，“前輩放心好了，在晚輩看到那捲殘圖後不久，那捲殘圖就毀了。”

“如此甚好。”孚甲對莫木魚的話深信不疑，盯著莫木魚說道，“你以後沒事，也別再臨摹那捲殘圖，稍有不慎，又會引得那位老嫗大殺四方。”

老嫗身上只有一條通往天朝神國的捷徑，就鬧出了四百年前那段慘絕人寰不堪回首的動靜。而就將降世的遺世書中，有無數條通往天朝神國的捷徑，將會引起一番怎樣的爭鬥廝殺，莫木魚不敢想象。

“晚輩記住了。”莫木魚隨口聊笑道，“當時除了晚輩，還有幾個人見過那捲殘圖，需不需要晚輩去殺了他們滅口。”

“老夫與你熟，叮囑你幾句就夠了，你還真當老夫心善？”孚甲白了莫木魚一眼說道，“江湖中每一日都有人死，不是被殺，就是自殺，他們死在誰手裡與老夫何干？他們要是因為貪戀，因為一點線索找到老嫗，妄圖得到老嫗身上那條捷徑，被老嫗抽筋扒皮，挫骨揚灰，都與老夫沒有半個銅子的關係。當然，你喜歡殺人滅口，就去殺吧。”

莫木魚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尷尬的笑了笑。

孚甲一改語氣，一本正經說道，“老夫大徒弟所畫的那捲殘圖與你那位老相好的身世有什麼關係？”

莫木魚笑道，“是晚輩想多了，兩者並沒有關係。”

孚甲不再追問，半眯著眼睛說道，“不管你那位老相好是誰，她的身世絕對不簡單，莫說那門神乎其技的隱氣術，就說她能聚炎火之氣成炎水，這種手段就驚為天人。聚炎火之氣成炎水，東離當年做到過，但只成功聚起了一滴，縱使如此，耗費的代價就是現在的老夫都捨不得拿出手。而從你當日身體中散發的炎火之氣來看，你那位老相識聚起的炎水絕對不止一滴。”

“炎水？”莫木魚聽得雲裡霧裡。

“楊鐵鋼，少在老夫面前裝糊塗，你以為老夫不知道？”孚甲笑看著莫木魚，面露鄙夷道，“炎水乃是無上利器，當年東離就用一滴炎水殺死了一位妖聖，那位妖聖可謂是屍骨無存。從你身體這兩日表現出來的症狀來看，老夫已經知道，你那位老相好聚炎火之氣成炎水，打入了你的身體裡，她想以如此歹毒的法子，害死你。不過，你肉身的強橫程度倒是令老夫刮目相看，不但剋制了炎水，還將炎水煉化。如果老夫猜得沒錯，你應該已經將炎火之氣融合入元竅了吧。”

莫木魚這才明白竹劍春雪利用炎火之氣幫他淬鍊元竅時，他的身體有所徵兆，卻被孚甲看到了，還讓孚甲誤以為某個女人要害他。

莫木魚也不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