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抱月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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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莫木魚聯想到蒼梧山中的那二十八道劍氣，便問，“蒼梧山中的那二十八道劍氣是這座劍陣所為？”

“對。”大器師點頭說道，“以前世人一直以為蒼梧山中的二十八道劍氣是神使與匡珩大戰時所留，直到我偶然發現了這座水澗、這座劍陣，方才知道，那二十八道劍氣是這座劍陣釋放的。當下，知道蒼梧山有座劍陣的人無數，但目前知道這座劍陣在這處水澗中的，只有我們三人。”

莫木魚望著池中石柱上所插的那柄竹劍，問，“爺爺想讓我試試能不能拔出來的，是不是插在石柱上的那柄竹劍。”

“就是那柄竹劍。”歐陽春雪掩住笑意說道，“爺爺研究了這座劍陣幾十年，都沒能拔出那柄竹劍，連水池邊都不能靠近。前幾年他踏上五境，本以為可以入潭入陣拔劍，結果，他踏入水池便被劍陣給殺了回來，還受了重傷，腹部有一道被劍氣割出的傷痕現在都還在。”

“鋼哥，你的修為比爺爺高，氣運也比爺爺好，你大可一試。”歐陽春雪繼續說道，“那柄劍雖然只是一柄竹劍，卻是這座劍陣的陣眼，白日來的時候，洞頂的日光永遠落在它身上，晚間來的時候，洞頂的月光也永遠落在它身上，堪稱是吸收了日月之精華，奪天地之造化。”

“那我就試一試。”莫木魚剛想飛身入陣，卻被大器師一把拉住。

“乖孫，不可操之過急。”

大器師滿臉的黑線揮之不去，平時怎麼看怎麼順眼的孫女，今日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爺爺我研究了這座劍陣幾十年，嘗試了無數次都沒有辦法入陣拔出那柄竹劍，饒是你修為比爺爺高，氣運比爺爺好，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能將那柄竹劍拔出來。若是劍陣威力沒有暴漲之前，以你的修為或許還是能拔出來，但前些日子，我丟了兩百兩元晶進去，劍陣威力暴漲，現在你想闖陣去拔劍，難如登天。還是先靜下心來，聽爺爺講講這座劍陣，看能不能另闢蹊徑去拔出那柄竹劍。”

莫木魚覺得大器師的話有道理，長夜漫漫，想試隨時都可以試，如果不聽老人言，貿然去試，確實有可能受傷，到時候竹劍沒拔出來，還受了一身的傷，欲哭也無淚。

“爺爺研究這座古老的劍陣數十年，想必頗有心得，孫兒在嘗試拔劍之前，確實該先聆聽爺爺的指點。”莫木魚恭敬的說道。

還是乖孫的話中聽，大器師被孫女氣得拉長的黑臉變成了笑臉，說道，“乖孫，這座劍陣可不古老。”

莫木魚好像是聽丘聖哲還是誰說過，蒼梧山中的劍氣是一座古老的劍陣散發出來的，所以便認為這座劍陣古老。他說道，“爺爺英明蓋世，孫兒愚笨不堪，見這座劍陣不凡，便以為是一座古老的劍陣。”

大器師捋著白鬍須笑著說道，“我原本也以為這是一座古老的劍陣，是久遠之前遺留下來的，在經過一番研究之後才發現這座劍陣其實並不古老，也就越發覺得那柄竹劍不凡。”

趁著大器師故意停頓的間隙，莫木魚恭敬的說道，“懇請爺爺指點迷津。”

你瞧瞧人家，多懂事，多恭順老人，大器師看了一眼笑如春光的孫女，接著對莫木魚說道，“那柄竹劍是一柄靈劍，不是普通的靈劍，而是生而有靈的靈劍。”

本以為莫木魚會震驚到目瞪口呆，卻見莫木魚神色如常，大器師便有些不解的問，“生而有靈的靈劍，你不驚訝？”

我為什麼要驚訝，生而有靈的靈劍我又不是沒見過，丘聖哲那柄無垢小靈劍，生而便有靈。莫木魚如是想，卻還是裝出後知後覺的驚訝模樣，“孫兒怎麼能不驚訝，靈劍生而便有靈，還從未聽說過。”

見大器師和莫木魚臉上那兩副各異的表情，歐陽春雪在一旁嗤嗤的笑。

“那可是一柄竹劍。竹子何以成劍？可不是在煉器爐中錘鍊而成，而是取竹用刀削成的。乖孫，你試想一下，什麼樣的人，用竹子削了一柄竹劍，竹劍便能生而有靈？只有在三種情況下才有可能。”大器師說道，“一種是削竹劍的人不凡，煉器之手法登峰造極，已經可以化腐朽為神奇。一種是被削成竹劍的那棵竹子不凡，或許是竹中有靈，才能被削成一柄靈劍。”

莫木魚問，“第三種情況呢？”

大器師說道，“第三種情況便是，削竹劍的人和被削成竹劍的那棵竹子都不凡。”

莫木魚和歐陽春雪竟無言以對，暗道，爺爺，您說得好有道理。

“我此生專研鑄器之道數十載，看過的有關鑄器材料的書籍沒有一萬卷也有八千卷。如今，古書中記載的很多珍惜材料世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