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人道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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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木魚回想起他坐鎮在北庭城的那兩年餘，默然了片刻之後說道，“北州妖道勢大，南侵的精怪妖物越來越多，中州雖然還在抵抗，但是每戰都極為艱難，戰況險之又險。”

“修行越來越難，高境界的修行之人越來越少，導致了北州妖道逐漸勢大，中州人道逐漸孱弱。原本人道與妖道維持了數千上萬年的一種平衡在逐漸打破。這就是大深意與大變故。”

大器師的面色仍是肅然，“在經道老尊主的揣測中，只有在中州與北州之間，人道與妖道之間，各種看得見或看不見的平衡一旦打破時，就是生道之火重燃，人皇迴歸的天機、時機、契機。這就是所謂的天時地利人和。”

莫木魚暗驚，暗道，經道不愧是十大隱世道門之一，經道中有這些關乎人道逐漸孱弱的記錄，經道的老尊主有如此見解，該是不凡。

“乖孫，爺爺知道的，關乎生道的事已經全部告訴你了，你切記要記住你方才那句話，敢不敢是氣魄，會不會是處事之道。”

大器師望著莫木魚說道，“生道之火是否能重燃，人皇是否能迴歸，自有天命安排，至少現在生道碰不得，一旦你碰了，你就會被兩位神使視為入魔成妖，成為人道共敵，難逃一死。畢竟，這五州之上只有兩位神使擁有著超凡而入聖的大境界，無人可敵，睥睨天下。”

“鋼哥，你有如此稟賦，又有大氣運大造化傍身，成就遲早有一天會超越那兩位道貌岸然的神使，不過在你還沒有超越他們之前，我不許你去想生道的事。”歐陽春雪抱著莫木魚的手臂，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道。

莫木魚點了點頭，然後對大器師說道，“謹記爺爺教誨。”

莫木魚詢問生道，是因丘聖哲，那是丘聖哲的選擇，至於能否幫丘聖哲找到生道的修行之法，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莫木魚重新拿起柳枝，開始練習刻畫納物陣。

時間悄悄過去，又至夜深人靜，莫木魚躺在竹床上，九陽壯氣湯的藥力再次上湧，弄得他慾望難耐，口乾舌燥，無法入睡。他起床走出門去，“布穀……布穀……”的叫喚了兩聲。

片刻之後，歐陽春雪穿著一身更顯身形的睡袍從草廬中輕盈的走了出來。

看著歐陽春雪的身形，莫木魚雙眼冒火，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下去。

“鋼哥，你叫我？”歐陽春雪媚眼如絲，風韻流露。

“是啊，我睡不著，陪我去看日出吧。”

莫木魚將歐陽春雪抱入懷中，飛向了蒼梧山巔。

次日醒來，莫木魚從歐陽春雪柔軟的懷中抽回手，摸了一把鼻子，毫無意外，又流鼻血了。

“鋼哥，你最近是怎麼呢？火氣如此旺盛，我得去問問爺爺有什麼去火的法子，幫你去去火。”歐陽春雪笑眯眯的掏出一條白紗巾幫莫木魚擦盡鼻血。

“豆腐吃多了唄。”莫木魚無奈的看了歐陽春雪一眼後，攬住她的柳腰飛向草廬。

兩人回到草廬，大器師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有祖靈兒童心性，不知風趣的說道，“孃親，父親今日早晨沒有流鼻血了吧？”

“怎麼沒有。”歐陽春雪掏出那條沾滿鼻血的白紗巾，晃動在祖靈面前，隨後對大器師說道，“爺爺，您可有去火氣的法子，鋼哥已經連續流了四日鼻血了，我怕他再繼續流下去，會傷身耶。”

大器師笑容古怪的看了一眼孫女，才望著莫木魚沒好氣的說道，“少年人，血氣方剛，乃是本性，不過也須知節制，想要去火氣，清心寡慾就可。”

“謹記爺爺教誨。”

莫木魚尷尬的笑了笑，想起今日是離雨荇的殺妖大會舉行的日子，雖說這個所謂的殺妖大會在莫木魚看來與過家家沒什麼差別，但他作為哥哥，還是要去捧場，便說道，“爺爺，春雪，今日是舍妹離雨荇舉行殺妖大會的日子，我要下山去一趟。”

“去吧。”大器師揮了揮手，蒼梧山中出現了一頭妖猿，還傷了幾位學子的性命，大器師早就知道，對於妖猿的來歷，大器師雖然不解，卻也沒有深究。

“鋼哥，我也要去。”

“父親，我也要去。”歐陽春雪和祖靈異口同聲的說道。

莫木魚面露難色，此行去蘇水，除了去給離雨荇捧場，他還要去一趟潘府。潘府少爺潘求生應該已經從梨山回到蘇水，潘府族史中夾帶的那張殘圖，能洞悉天磐之石靈被觸動的時機。

天磐之石靈是否被觸動，關乎火樹國的安危，莫木魚勢必要去求證一番，看看那張殘圖洞悉的時機到底準不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