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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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盡了胸口翻湧的氣血，水合滄露這才後知後覺的生起一絲驚怕，暗道，“真是背到家了，早知如此，我就該在木魚懷中多睡一會，再找個機會離開他，去上京了。”

“姑娘，我方才奉勸過你，讓你老實跟我走一趟，你非不聽，現在吃到苦頭了吧。”

樂正忠一步踏到水合滄露面前，笑容極為難看的俯視著她。

樂正忠在面對女人時，不管是聲音，還是神情都儘可能的裝出溫柔，但這無法掩飾他內心的扭曲。他沒有那方面的能力，他曾經有過要將天下的女人都殺死的念頭，甚至現在，他還有這個念頭。

昨夜瘋狂放縱，消耗過度，本來身體就酥軟的水合滄露，又受了如此一掌，身體更是疲倦，她想拄著軟劍站起身，可是軟劍太軟了，她嘗試了幾次也沒站起來，只好放棄，眯著眼睛，頷首瞪著樂正忠說道，“是誰讓你請我去一趟？”

樂正忠笑道，“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水合滄露是公皙榮要找的女人，樂正忠也不敢羞辱，揮手喚上兩個女密士，將水合滄露扶起。

這時，樂文青也已經走上來，他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水合滄露，神色輕佻，調戲般說道，“美人，昨夜花了兩萬一兩千金子與你苟且的那個男人是不是被你採補致死了？若你不是公皙榮要找的女人，我真想找個男人給你，讓你們當著我的面苟且，看你煉就的魔功到底是如何採陽補陰的。”

水合滄露認出了樂文青，朝湊過來的樂文青臉上吐了一抹口水，正中樂文青的鼻尖，鄙夷的說道，“我家男人昨夜說過，你若再敢這樣看我，他會挖了你的眼睛。我家男人言出必行，你等著吧。”

樂文青的舌頭夠長，噁心的伸出舌頭，舔乾淨了水合滄露吐在他鼻尖的口水，譏笑道，“若你家男人沒有被你採補致死，我倒要看看，是他挖掉我的眼睛，還是我挖掉他的眼睛。”

話罷，樂文青面向樂正忠說道，“父親，天已經亮了，你陪孩兒去那艘畫舫上看看那個男人被她採補致死沒有。”

樂正忠點了點頭，押著水合滄露走向蒹葭灣。

莫木魚醒來時，只感覺腰痠背痛，頭腦昏沉。昨夜超額完成了目標，索取了八次。莫木魚頗為自豪的認為，昨夜是他最輝煌的一夜。昨夜的記錄，他此生恐怕再也無法打破。

“滄露，倒杯水給為夫喝。”

莫木魚摸了摸身側，沒有摸到水合滄露，意識模糊的他自然認為水合滄露起床了，便如此喊道。

在等水合滄露倒水過來的過程中，他還想著，昨夜縱慾過度，陽氣腎氣自然消耗嚴重，今日得向潘求生借用一番《田鼠偷麥圖》多吸收一些日月精華，來補一補了。

“滄露，水呢？”莫木魚舔了舔乾渴的嘴唇，再次喊道。

無人應答，片刻之後他只好睜開眼睛，爬下床，站起身，四肢乏力的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可他舉起茶杯，還未將杯中的水喝下，就看到了水合滄露留在紙上的四個字。

“木魚，保重。”

頓時，頹然失落、悲傷心痛，湧入莫木魚心頭，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盯著那四個字喃喃說道，“笨女人，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啊？”

“我已經原諒你了。”

“六十九年前的那些過錯已經過去了。”

“我們已經重新開始了。”

“你還是要離開我。”

“你終究還是那個心腸堅硬似鐵的笨女人。”

莫木魚拿起桌上寫著四個字的那張白紙，心灰意冷之下，發現紙上有幾點皺褶，是被水珠浸泡風乾後的痕跡。

莫木魚不難猜到，那不是水珠浸泡過的痕跡，那分明就是淚珠浸泡過的痕跡。

“笨女人，你留字作別之時，是哭了嗎？”

“你終歸還是捨不得我啊。”

“既然捨不得，你為何又要離開？”

“笨女人，不管你在哪，我都會找到你，我會將你抓回我身邊。”

莫木魚丟下紙頁，抓起酒壺，一口喝盡了壺中的酒，酒水的苦澀遮掩了他心中的苦澀。

酒勁之下，他忘了自己沒有穿任何衣物，便走出舫艙，對著蘇水河盡頭，那輪剛升起的紅日歇斯底里的喊道，“歹毒的惡女人，最好別讓我抓到你。我會打斷你的腿，讓你再也跑不了。你去哪，就由我來揹著你。”

莫木魚的喊聲河岸上一棟閣樓裡的水合滄露聽得真切，滿心歡喜之下想喊聲，“木魚，救我。”

結果她還未喊出口，就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