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大殺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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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拿過歐陽春雪手中的錦盒，捧在手裡，貼得極近的打量著那顆寶石，臉上的神色由前一刻的平淡閒適，變得瞠目結舌，“這……”

瞧著大器師臉上的震驚神色，歐陽春雪便知道那顆寶石非同一般，不然見多識廣的大器師也不至於因為一顆寶石就顯露出這幅尊容。

她笑眯眯的問，“爺爺，您認得這種寶石？它值不值錢？您說它是鑲嵌在吊墜上好看，還是鑲嵌在戒指上好看……”

不等歐陽春雪說完，大器師震驚之餘就說道，“這不是寶石，若你敢鑲嵌在吊墜、戒指上，帶出去示人，必將招來殺身之禍，屍骨無存。”

歐陽春雪明顯是被這句屍骨無存嚇到了，膽顫心驚的問，“這玩意到底是什麼？”

莫木魚也被大器師這句話吸引，目光落在了錦盒中的那顆寶石上，他知道那不是寶石。那應該是元靈。

莫木魚曾在北莽王府的藏書中看到過關於元靈的記錄。

元晶是一種地下礦物，是天地元氣流動在地下，經過一系列的複雜蛻變後，天地元氣自然晶體化的產物，世間稀少，擁有極高的元氣密度和含量。

元晶礦脈深藏於地下，並非固定不動，而是像蚯蚓，或者該說是像地龍一樣，在地下四處遊走，想要開採極難。

元晶礦脈遊走在地下的過程中，會繼續汲取流動在地下的天地元氣，讓礦脈壯大。壯大的快慢與否，則受限於元靈是否強大。

每一條元晶礦脈都有一顆元靈，元靈是整條元晶礦脈的精華，也是整條元晶礦脈的意識……如果將元晶礦脈看做是一個生命體，元靈就似修行之人識海中的地藏，就如精怪妖物識海中的妖丹。

世間元晶礦脈少有，元靈更是難得一見。

莫木魚沒有見過真正的元靈，只在書中見過，也從書中得知，元靈之中元氣的純淨和濃郁程度高過元晶百倍不止。

兩個月前，莫木魚剛出火樹國，復來中州，從一座無名的土丘下路過，便看到了一道沖天光明，且那道光明竟然是一顆拇指大小的晶體散發的。遠望之下，那顆晶體的模樣像極了書中記載的元靈的模樣。

那時，莫木魚尚未得到《老人刻石圖》，識海中最關鍵的那顆元竅被毀，無法引天地元氣入體，望著土丘上的那顆元靈，雖然已經被人先一步得到，他還是生出了搶奪的心思。

不久之後，他順利的將裝著那顆元靈的錦盒搶到，一邊奔走，一邊識念外放，延伸入錦盒，探入那顆元靈。

充沛的元氣沿著莫木魚的識念灌入了他的識海，一炷香之後，就將他將要枯竭的識海灌滿了大半，元晶中的元氣也被他汲取了九成九。

若論單純的元氣補充，想要將一位賢者的識海補充滿，至少也得消耗掉五百兩元晶。一顆元靈就將莫木魚枯竭的識海補充了大半。由此可見，元靈之中，元氣的純淨和濃郁程度，果然與書中記載的一樣，高過元晶百倍不止。

在被莫木魚汲取完九成九的元氣之後，原本在錦盒中發出如晝光明的元靈已經乾癟，拇指大小的元靈就似一顆小指指尖大小的乾癟棗核，其上細密無間的紋理中，只發出了淡淡的螢火之光。

為了不讓這抹朦朧的螢火之光熄滅，莫木魚也就沒再將最後的那一點元氣汲取。

元靈難得一見，莫木魚汲取完了其中的元氣，也沒捨得將它丟掉，卻不曾想被歐陽春雪翻了出來。

大器師想必是認出了這是元靈，才會告誡歐陽春雪別將它拿出來示人。

以元靈的珍貴程度，確實值得殺人越貨。

莫木魚如是想著，卻聽大器師訝然說道，“這是……一顆舍利。”